&&&&便将他接到无生门来,我同阿合是一起长大的。”说到这里,停了一停,看了安墨白一眼。
安墨白容色不变,明亮安静的眼睛也看着薛竭,等着他说下去。
薛竭笑了一笑,道:“阿合从小便十分聪颖,功夫学得比我好许多——他练得的是他赤水玄珠谷的功夫,并不是我无生门一路。我比他大几岁,也时常被他欺负。他性子也高傲得很,十分好强,略略大些的时候,便不愿住在这里,时时想要离开。”
安墨白心知这确是苏合的脾气,又听薛竭续道:“我成亲之后,他便走了。我有时也到赤水玄珠谷看他,但几年之后,接任了门主,事情一忙,去得也就少了。后来他拣了你,性子虽越来越孤僻,。我也就放下心来,再没去打扰,到现在已有六年不曾见面。”
安墨白道:“原来薛伯伯到过我们谷里。”
薛竭笑道:“何止到过,赤水玄珠谷的宝物我也见过的。”
安墨白心猛地一跳,说不出什么滋味。
薛竭道:“你定然也见过了。那赤水剑、玄珠炉说是宝物,却也不是宝物,对别人没什么用处。真正的宝贝也是有的,我却无缘得见。关于这宝物,有几句古词,却不知是什么涵义,你听过么?”
安墨白摇头道:“不知。”
薛竭笑道:“你将来便是赤水玄珠谷主,阿合怎地什么也不同你说。那几句话是:新妇矶边眉黛愁,女儿浦口眼波秋,惊鱼错认月沉钩。”
薛竭是北人,生得粗犷英武,念出这等温婉娇软的词句来,颇不相称,也不知是不是为此,安墨白只觉心里极不舒服,道:“原来还有这样的机密。”
薛竭点了点头,忽道:“阿合说晚饭不出来吃了,你去陪陪他吧。”转身自去了。
安墨白问了客房里侍候的丫鬟,知道苏合正在房里歇息,便是自己房间的隔壁,便过去敲了敲房门,等了一会儿,里面却毫无响动。
安墨白问了客房里侍候的丫鬟,知道苏合正在房里歇息,便是自己房间的隔壁,便过去敲了敲房门,等了一会儿,里面却毫无响动。安墨白暗想难道薛竭对苏合动了什么手脚,心里慌张起来,用力撞去,不料房门却是虚掩的,他险些扑倒在地。苏合正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如血残阳,不知想什么想得出神,连安墨白敲门也没听到,眼中尽是伤痛之色。
苏合听见声响,转头见是安墨白,如常微微一笑,道:“怎么慌慌张张地?”
安墨白道:“没什么,我过来看看师父。”他扑进来时将苏合的眼神看得清清楚楚,忽然想起适才薛竭说过的一句话:“我成亲之后,他便走了”,虽然知道绝不可能,但心中仍是一阵空茫酸楚,忍不住猜想,难道师父私心所爱之人竟是薛竭。
苏合“嗯”了一声,道:“这里已属北地,天气比谷里干燥些,还习惯么?”
安墨白心里乱糟糟的,本想闲扯几句掩饰过去,想起薛竭有意无意说给他听的一些话,便再也假装不来,道:“师父,我们回去吧。”
苏合微微一怔,道:“怎么?谁又敢欺负你了?”
安墨白道:“没有,只不过在外面待了这么久,我想回去。”
苏合柔和地道:“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再等三五日,我一定带你回去。”
安墨白期盼地看他,道:“三日还是五日?”
他神情这样殷切,苏合不由得心生疑窦,重又问道:“怎么了?”
安墨白低头不语。
苏合轻轻抚摸他头发,柔声道:“谁对你怎样了,告诉我。”
安墨白低声道:“刚才薛伯伯叫住了我,同我说了几句话。”
苏合笑了一笑,也不问薛竭说了些什么,道:“别人的言语,听过就罢了,当不得真。”在他额上吻了一下,道:“乖孩子,再等等,最多不过七日,我们便回去。”
后面这句话倒是其次,安墨白听苏合将薛竭归在“别人”里,心里说不出的欢喜,一时忘了形迹,伸手紧紧地抱住了苏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苏合有些吃惊,随即微笑,低头去吻安墨白的嘴唇。安墨白犹豫一下,仍旧咬住了牙关。
此后苏合带着他在无生门里闲逛,大多数时候都消磨在书房或药室里,同在谷里时没什么差别,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也不知他到底要留下做什么事。安墨白问起过,苏合只是微笑不语。他偶尔也去同薛竭聊一会儿,安墨白在一旁也没听出什么,心里只计算着还有几日便可离去。
一日晚间,安墨白过来陪伴苏合,房里却是空的,他想起半日没见到苏合,担心起来,各处都找遍了,却只是不见人;问了仆役丫鬟,也都摇头说不知。安墨白脑中将各种稀奇古怪的情形都想到了,焦急得很。他转来转去,经过药室后窗时,听得里面有些异常响动,悄悄地自窗缝中向内窥视。见一个仆役打扮的人守在药罐旁,一面煽火,一面时时掀开盖子,将熏蒸上来的水露收了约有一盅,倒进一把酒壶里。
闻那气息,药罐中都是剧毒无比之物,且熬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