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是怎么了?”他嗤笑一声,“这难道是报应吗?”
“阿琛……”
孔方抬手示意他别说话,“在宛盈多次流产后,我真的打算放弃了,实际上我对此并不是太在乎,只是不忍心看她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我视阿涛如己出,我想以后把一切交给那孩子也没什么不好,接着奕秋出生,我承认那种血浓于水的感情真的是无可取代的,我想这一定是上天对我的眷顾,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着,于是我更加拼命工作,只想给他们两个铺设好前进的道路,但是我错了,我发现我从来没有给过他们人生道路上一个父亲该给的正确指引,阿涛小小年纪就冷静沉着得可怕,他坚定地将自己定位成了我们家的忠实护卫,随时可以为我而死,奕秋生来养尊处优,却异常的冷漠而无欲无求的样子……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木已成舟,我已无力回天,但是不管怎样,他们兄弟的感情很好,这样总好过当年我们兄弟间的勾心斗角,所以我心里还是宽慰的,想着等他们再成熟一些,看问题更透彻一些,对他们未来的担忧都大可不必了……”
“我觉得性格的养成还是先天占主要,这个你实在不必自责,该做的你都做了,我一直看在眼里,”楚怀远蹲在他面前,“至于选择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就更加不是你能引导的,不是吗?一种决定,一条道路。”他抬眸看着他的眼睛道。
“所以这果然是对我的惩罚吗?”
“不,我说了谁都没有错,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选择,他们也有他们的选择,所以,如果你想要向我寻求建议,我的答案就是顺其自然。”
“……”
“当然,我认为你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行动,无论是对待自己的感情还是别人的,你向来如此,这一点跟你在商场的果决还真是不相称呢。”楚怀远握着他的手微微一笑,“但是,她,我认为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阻挠,因为她觉得让你的孩子,你的家族蒙羞是绝对无法容忍的,这应该就是她对你表达爱意的方式吧。”他将脸埋进他的手心,“你真是个好命的男人,有一个如此爱你的女人,和一个如此爱你的男人。”
孔方瞪大双眼,全身僵硬,这么多年,他们一直保持着心照不宣的距离,一个楚怀远不敢踏进的雷-区,而自己一直就这样利用这所谓挚友的身份对这个人巧取豪夺,甚至一个玩笑,他都会不顾一切地满足他……原来这种压倒性的不对等关系一直持续了三十年,果然是报应吧。
楚怀远不知道为何孔兆琛会如此冷漠,慢慢地发现这并不是针对自己的,可怕的是他本人似乎完全意识不到自身存在的问题,仿佛这人由于其他方面太过优异以至于大脑中处理情感的区域被挤压得所剩无几。
猎奇心理促使他屡败屡战不断接近他,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经过有心人的不懈努力,冰山美人脸上的坚冰终于被感化得出现了裂缝,然后他发现他其实也没那么糟糕,他的情感世界其实还蛮丰富蛮正常,只是一直包裹着不与人知晓罢了。
然而,愈是接触愈是发觉自己心意的真实,原来在第一眼见到他时就已经坠入了无法挣脱的情网,他深爱着这个男人……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明明喜欢的是女人的身体,却每每对着对面床上那张熟睡的侧脸蠢蠢欲动,究竟在渴求着什么?他渴求着他的抚摸,他的触碰,他的吻,以及……上帝!哪怕只有一次也好,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文森!你快看!”猛然推开的门发出巨响,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宋宛盈红着脸从孔兆琛的腿上起身,孔兆琛也站起来,尴尬道:“你不是有课吗?”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说完转身离开。
宋宛盈看着洞开的大门问道:“那位就是你室友?”
“嗯,可能被吓到了。”
“呃,你没跟他说我要来?”
“没有。”
两个人躺在湖边的草坪上头枕着手臂望着浩渺星空,湖面的晚风吹来夏虫的鸣唱。
“你知道吗?”
“什么?”
“我喜欢你这件事,你知道吗?”
“嗯……有点察觉。”
“哈!觉得恶心吗?”
“……不会,你也没有恶意。”
“那这样呢?”楚怀远双手撑在他两侧俯视着他道。
孔兆琛凝视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楚怀远俯身吻上他的唇,孔兆琛这才伸手要推开他。
他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捶着草皮好似泄愤,“为什么?我明明喜欢女人,却偏偏爱上一个男人?”
孔兆琛仰望星空,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你应该骂我变态,或者揍我一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态度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毒-药!”
“对不起,我做不到,如果你实在难受,我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
楚怀远猛然起身,“最后一次!”说完捧着他的脸疯狂地吻上去。
孔兆琛全身僵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