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竟然偶尔忘记了,被查出来是很惨很惨的。又怕小黄看到好奇去咬,她最后就把木仓放在枕头下面。
然后公举简直开心疯了,用力拥抱她,抱得她都要窒息了。恩,谢天谢地,然后他说还有惊喜要做,直接跑了,让她先睡。
贝莉儿就先睡,没等他,看完一场电影,把iPad放在枕头旁边,端端正正地盖好被子睡觉。醒来她也是这个姿势,她把被子拉到头顶,继续今日念叨:
贝莉儿,你是个王八蛋。
时间于她而言好像过得太快,贝莉儿过得很开心,不过有时候是会有点慌,舍不得嘛,很正常。比想象中还要多得多的体验。小木屋升级成豪华别墅,旁边还有个友好热情的公举地陪,谁舍得谁是大傻瓜。贝莉儿重复对自己说,贝莉儿,你是个王八蛋。
王八蛋做好心理建设,在被子里最后滚了一下才开开心心起来。大厅暖气很足很舒适,不用她赖床。玛利多诺多尔照样不在被窝里,他总是比她醒得早。啊哈,爱背着她打扮自己的公举多,贝莉儿现在也很懂他的套路。她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一条缝看,大雪仍然在下,但小的多了,下得和它的声音一样温柔。她向窗外看去,她每天都要关注一下这片雪,希望它可以变小,足够让她出门去接一辈子刨冰。窗户下沿已经被雪埋住了,只能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低沉的云,嶙峋的山和灰黑的雪,云层压下,奇幻的世界,风卷起一路看不清的雪花,是她从前二十多年永远看不到的风景。
“嗨,”贝莉儿托着腮趴在窗前,就算看了这么多遍还是看不够的看,她笑眯眯地小声说:“你早。”
她看眼时间,今天起得比平常早半小时。于是伸个懒腰,高高兴兴回去铺床叠被。小黄也跟着爬起来往她腿边蹭身体,求抚摸。贝莉儿稍微用脚推开它好给自己留出空间。“哗啦”,她一抖被子,狗子立刻被陌生的声音吓得跑远,然后看看没问题再跑回来,晃着尾巴看。哈哈哈她继续用脚蹭它。
旁边玛利多诺多尔的被子已经叠好了。他叠被子也能进化的,开始是平铺,然后是拙劣的豆腐块,现在是学着她的样子的三折叠。说来挺好笑,其实贝莉儿觉得公举应该和她一样是不叠被子的人,贝莉儿是懒,至于玛利多诺多尔,他看起来像会叠被子的样子吗?但不知怎的他们从认识开始就一直比拼着铺床叠被。她站起来,赤脚站在铺盖上,把被子抖开,铺平整,三折叠好。
贝莉儿每次想到就想笑,她很明白这种事是怎么发生的。最开始他们是陌生人,被逼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叠各自的被子为了保持距离和形象,但熟了以后却没人说这场心照不宣的游戏可以结束。在异性面前人们总是偶像包袱太重,没有办法,贝莉儿自己不也没法在大美人面前不要形象哈哈哈。她就是觉得玛利多诺多尔想在她面前保持形象很好笑,每天早上看见他演服装秀都特别好玩。
小黄在她脚边蹦跳,蹭着她,知道可以开饭了,尾巴和舌头都甩得吧唧吧唧。贝莉儿揉揉它的耳朵,去泳池的更衣室洗漱。洗漱完她晃去餐厅,餐厅里空无一人,但壁炉已经点上了。她弯腰摸摸小黄,小声说:“玛多带你便便过了吗小黄?”小黄:“汪!”
玛利多诺多尔并不喜欢小黄,与其说他不喜欢小黄还不如说他不喜欢所有给他添麻烦的宠物。但说是这么说,他还是会主动负起照顾小黄的责任,捏着鼻子带它便便,冷着脸给它倒狗粮。贝莉儿笑着抱住它,揉它的头。从通往厨房的楼梯下去是昏黄温暖的灯光,她恶作剧地很小心,一步步往下蹭,小黄的爪子上有rou垫,走起来轻快无声。它跑在前面回过头看她,她坏笑地把手指头举在嘴边对它说:“嘘。”
其实公举更可能在二楼洗漱还没下来,但他果然在厨房,正背对着她,盯锅里烧着的水。他穿着浴袍,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还在往下滴水,肩上挂着毛巾。贝莉儿探头探脑在门口看,他突然地回过头来。绿眸对上黑眸,两个人都愣了一瞬间。
然后她先笑出来:“玛多Good morning。”
她那笑容也太自然了,玛利多诺多尔手忙脚乱。本能地看一眼时间确认自己没错,是花儿醒太早了,离平常的时间还有半小时。——难道还能怪她起得早吗?他顿时有点崩溃。玛利多诺多尔蛮以为自己可以洗个澡,他总疑心自己身上的火药味没洗干净。惊喜是很重要的秘密,他就是不想让她猜到。
她应该不会猜到吧?他一瞬间满脑子胡思乱想,不是说她的国家禁止持枪?花儿一看就没有摸过这种东西。而且贝莉儿也很配合他,他想要保密她就什么都不问。但玛利多诺多尔还是希望她什么都不要猜到。嗯总之什么都不要猜到,什么都不要看到,什么——都不要这么笑眯眯地心有灵犀到。她很过分,她明知道他早上要早起,那个,干嘛。他的脸迅速涨红,绿眼睛委屈又谴责看着她,贝莉儿背着手笑眯眯地看过来,他眼神立刻慌乱私下躲闪。
但厨房没地方可逃,他还是只能站在那里结结巴巴地说:“good morning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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