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处场所。他们夏季常来,冬季也常来。瑞士的山很美,翠绿而染满白雪,听说还有野兽。不过他们去打猎的时候只能打到鹿,而且身边一定有一名教练陪着,时刻监视他们正确用木仓。
他们长大后逐渐就对这栋别墅没什么兴趣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有越来越多的新东西可玩,童年共同的爱好也会逐渐分离。玛利多诺多尔将专注转向室内,阅读哲学,设计珠宝。杜维因开始尝试其他的极限运动,对他来说,木仓不是最刺激的那种。
而和回忆一起藏在别墅里的这些木仓已经是很老式的了,是十年前的新款,玛利多诺多尔和杜维因都没再回来看它们,真正喜欢的当然是随身带着的,早就被拿到别的地方去了。不过用来约会一下也没什么坏处,总比洗衣房好。他期待地问:
“莉莉,do you like?”
贝莉儿能说啥,她光看这些东西都要满手冒汗。天哪这只有电影里见过,感觉好像诡诞的奇幻真实地到了眼前来。她是知道外国有允许用木仓的,但她不知道她面前就有过一个。玛利多诺多尔笑着说:“莉莉look。”他用指纹打开柜子,将那把木仓管都长到能杀人的兵器拿下来,放在她手上,动作郑重,宛如往她手上放了一份宝藏。
她战战兢兢地接住,感觉自己接住了一条沉甸甸的命。然后玛利多诺多尔松手,“啊!”她惊叫一声,猝不及防胳膊直接往下坠。
木仓太重了,她没能接住,玛利多诺多尔忙帮她扶稳。“莉莉careful。……Are you OK?”那双绿眼睛关心地望着她。贝莉儿结结巴巴:“I、it、玛多I nervous。”
她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到现在都没能反应过来,这个房间冲击力实在有点大。玛利多诺多尔像个小男孩一样雀跃地看着她。男孩儿不都喜欢木仓。“do you like it?”
他们之间有几秒寂静,然后贝莉儿这回稍微镇定下来了,她深呼吸几口才说:“……yes。”
她再次做好准备,颠了颠木仓,虽然重,但用点力还是能抱起来。她突然有种感觉那像是抱着个孩子,坚硬的钢铁硌着她的毛衣,冰冷的沉重。她突然踏实下来,公举站在她面前不由自主地欢喜的神情,他弯起眼睛,瞳眸中的绿色鲜翠得像星星在闪耀,像是催促着说“again。”他总像个小孩儿一样,自从她说了漂亮以后,他总喜欢她变着花样夸他。
这种夸赞并不违心,和夸他美丽和衣服好看一样。她高兴地说:“yes,I like。”
女孩儿当然也喜欢。
不过冲锋木仓实在太重了,玛利多诺多尔把这把放回去锁好,另外给她换了一把手木仓。然后他们就可以一起坐下来撸木仓了。长年累月被关在柜子里其实是最埋没的损害,它缺乏保养了,表面发涩,机括生硬,暗哑无光。玛利多诺多尔拿来一些绒布和溶剂,当着贝莉儿的面手法娴熟地拆掉这把凶器。这里的每一把木仓都是他和杜维因一起打理的,虽然十年未见,他仍记忆犹新。他一边擦一边慢慢地说:
“……I once wanted to sell it。”
“the gun?”
“no。”他说:“this house。”
而难道卖了这栋房子后还会花Jing力来搬走里面的东西吗?当然是全部一起出售的,这栋房子,这片温泉,这场山中的雪,和曾经的回忆。他带着微笑地说,而花儿的脸上是不解的神情。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卖掉它,玛利多诺多尔也不明白。杜维因让他别卖,理由只是为了冬天度假可以借别墅来山里泡妹子,但秋天还没来他就对那妹子失去了兴趣,后来玛利多诺多尔也没再提起卖房子的事。
他有时候也觉得怪,这不是爷爷传下来的吗,而且他也不缺钱。只不过是回想起来不太喜欢这房子的装修而已——大约只是少年时的反叛Jing神作怪。他开始手把手地教女孩儿怎么给它做保养。他们一起擦了零件,清除几乎看不见的污垢,给它喷上专用溶剂。他们坐在一起,他低头看着她的时候都能闻到她头发上的香气。他想当然不会再卖啦,这栋房子可以留给他孙子,像他爷爷一样。
他们一起擦完这把枪,算是完成了一段独特的体验回忆。玛利多诺多尔还十分亲切地想要送给贝莉儿一把,他大方地让她随便挑。贝莉儿惶恐地拒绝了,这玩意带回去非被请去喝茶不可。种花家禁止平民持木仓,玛利多诺多尔纳闷又担忧地问:“Then How do you protect yourself?”
贝莉儿:“lucky。”
开玩笑的,她不能持木仓,罪犯也不能持木仓嘛。无论如何她还有电击器,够用了。她大力拍肩膀,安慰被她吓到的公举,赶紧转移话题:“It’s Happy New year?”
她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玛利多诺多尔要拿这个干什么。说去抄熊老窝当然是玩笑话。Emmm坐在这里看是可以,真的扛出去开炮就很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