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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此——
他毫不犹豫、完全不给青木任何踌躇的时间,马上回答:
「不会。」
「是因为……日日野在莲见的关系吗?」
「不是。」
一口否定。
「在那个时候——在我跟那些家伙大打出手时,我心中就已经有个了结了。」
广海用着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淡然语气,将内心的想法实话实说。
「应该说……我无法再像之前一样热衷于足球了。」
虽然他不觉得这种心情,能被现在还在继续踢球的青木和川岛理解。
「唉,其实说真的,决定不再踢球的当下,还真的有些身心交瘁。」
可是,这确确实实是广海从未与任何人提起的真正心情。
……或者应该说,那时候不管是谁,都像怕伤了他的心似的,全都避开这个话题。
『都是你害的! 』
颤抖着嘴唇说出这句话的是——日日野。
『你要是别管榎就好了! 』
竖眼横眉,开口大骂的是高桥。
『对啊对啊! 』 _
打蛇随棍上,跟着附和、充满怨恨的脸孔。
一张张……
一张张的……脸孔。
扭曲的、丑陋的……脸孔。
虽然广海当时并非跟所有人都相处得很愉快,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想看到队友们露出这样的脸孔。
仿佛他们只是受害者一般的脸孔,嘴里说着自私自利的台词。
不对吧?
不该是这样吧……?
我想听的不是这种话。
『都是因为你揍了那家伙,现在什么都没了! 』
抓起广海衣领破口大骂的人是宇洞。
那已经是广海的忍耐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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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出手揍了他。
然后,被加倍揍回来。
脚踢。
挥拳。
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伤口痛到不行。
可是比起伤口的抽痛,更痛的是心里。
不是我的错!
我没有做错!
他只希望有人能对自己这么说。
然后,阳一说了:
『不是你的错。 』
只有阳一肯定了他。
『所以,你不用哭。 』广海要求他讲几次,他就讲了几次。
因此——
他心想:这样就够了。
不管有谁说了什么。
只要自己能够堂堂正正地抬起头,勇往直前就行了
就算如此——
「可是茅野……」
如果青木想要知道详情,广海也不打算故意无视他。在川岛面前不打算说出口的事,若对象是青木,那就能说得出口。
因为广海知道——因那件事而受到伤害的人,不是只有自己一个。
但就算如此,广海也不打算事到如今还为了当时的事与青木互舔伤口。
「青木你想想看,所谓的足球,就算再怎么独自努力,到最后也没办法单靠一个人赢得胜利的。不管是传球的时间点、落球的位置等等……当然啦,虽然也要靠技术没错,可是最终需要的还是信赖关系,不是吗?」
「就算如此,我——还是不希望你放弃足球。」
轻声一句低语,包含着真挚的热度。
在那个时候应该要说出来……
可是,却怎么样也说不出口的一句话。
虽然他自己也觉得,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
但就算如此。
如果不趁现在说出口,似乎这一辈子就再也没机会说了……
或许现在说这些话,只能成为挖广海旧伤口的牢sao话也不一定。 )
但就算如此,青木还是希望广海听他说。
「就连那些混帐家伙都还对足球恋恋不舍、抓着不放,为什么你却……为什么只有你会碰到这么倒楣的事呢?我一直……一直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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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愤怒,愈是用语言表达出来就愈觉得空虚。
那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愤慨。
青木有青木的愤慨。
「我不觉得我很倒楣喔。我只是不想再看到那些家伙的脸而已,不管是打了西崎,或是跟那些家伙互殴……我都不曾后悔。因此,不管有什么被牺牲掉,我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有权利抱怨的那件事的——只有榎学姊一个人。所以就算被那些什么都不清楚的人嘲笑,说我是『卷着尾巴逃走的卑鄙小人』 ,对我来说也是不痛不痒。」
广海有广海的愤慨。
然后……
也许对于那些家伙来说,他们也有自己的愤慨(……虽然广海是打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