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寒露包扎,一边包扎一边在寒露和林周言之间偷瞄,最后都化为一声叹息。
最后一道绷带缠上去,护士一不小心用劲儿勒了一下,寒露痛哼了一声。
林周言投过去一眼,她也看过来。
“程抒怎么查出ru腺癌的?”
算是对朋友间的问候,林周言没拿话呲她,正儿八经讲:“前几天在工地上一直叫胸口疼,就……”
话刚出口,医生又开始喊程抒的家属在不在,两人默契地站起来,异口同声说在。
林周言顿了几秒,“进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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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抒哪像刚做完手术的人,正被护士扶着坐起来,视线一直瞟着护士的胸口,色气逼人的眼睛冒着Jing光。
见着寒露和林周言一块儿进来了,才收敛了些,规矩地坐在床上,捂着自己的胸。
“哎哟妈呀,我这□□又开始疼了。”
寒露白他,“那估计你的胸这一个月天天都得疼,疼哭的那种。”
程抒立即松手,“真的假的,你别骗我。”
那护士也开玩笑,“胸部还可能会发育,小心点儿。”
程抒无语凌噎,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末了可能有些绝望,开荤段子,“那也好,以后可以自摸了。”
林周言瞅着他,“出息了。”
程抒嘿嘿笑,人开始困了,聊着聊着就合上眼睛,酣畅淋漓地打鼾。
寒露和林周言自觉离开病房,悄悄关上房门,林周言主动邀请两人到医院的天台上吹风。
林周言坐在靠近楼梯口的地方,点了支烟,手里拿着寒露刚买的易拉罐,上面还沾染着血迹。
他一气呵成将易拉罐扔进垃圾桶,“这几天在工地上压路时老叫胸疼,觉得胸口里有硬块。一查发现是ru腺癌,还好查出来得早,没癌变,赶紧做手术切除就行。”
说得轻松,但程抒去检查那会吓得不行,你说人这一辈子还才活了个四分之一就要嗝屁了,老婆孩子都还没有,人也活得窝囊,要真这么死了,得多遗憾。
程抒那几天整得跟一菩萨似的,吃斋念佛打坐,跪求上帝老人家高抬贵手,让自己再风流几回。
“那就好。”
林周言沉默,而沉默之间,他好像咳嗽了一声,提醒她接下来的话题并不会令人愉快。
“上次给了老葛多少?”
他最近忙得焦头烂额,今天要不是程抒做手术,依旧抽不出时间找她谈这件事。
“没多少。”
“两万?”
她沉默。
他继续问,“四万?”
寒露没吭声,盯着他蓄了一长截的烟灰还没都掉,烟屁股那里冒着火星。
林周言舌头抵着上颚,刮了刮,火大了起来,“六万?”
“没那么多,五万。”
林周言背对着她,抖着肩膀笑了笑,“五万,这帮傻逼挺会看人敲诈,怎么没想着再多要个五万。”
他气得一拳抡向旁边的铁门,砰的一声闷响,打在两人心上。
“该说的那天我已经说清楚了,这欠着你的,我会想办法还你。”
寒露抿唇,张了张嘴,“不用,你……”
林周言陡地扫过来一眼,“既然不用,那你再给我十万,能拿出来吗,不能的话算了。”
寒露突地哑了,所有的话压在嗓子眼,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林周言笑:“既然不能就别开尊口,欠你的我会还,我也就欠你这五万,别的什么都不欠。”
他笑着拍屁股起身,往楼梯下走,走到一半似乎又是想起什么,回首看了她一眼,她又是那样,忍着眼泪不让自己哭,但偏要泪眼婆娑地看他。
寒露哑声问他,“林周言,我们是不是真的没可能了。”
“你觉得呢?”
“我只想你给我一个机会。”
他头顶上的声控灯灭了,楼梯上的身影变得模糊不真切,良久,他低沉的嗓子问,“寒露,你还想我要你吗?”
她怔住,睁大了眼睛盯着阶梯上那道模糊的背影。
她的话还没出口,对方的声音跟着光影挤过来,他一字一顿地讲:“你知道那不可能。”
第17章 十七棵树
两人对视着,他沉着冷静,眼里未有丁点儿波动,她咬牙眼含泪光,眼睛一眨不眨。
林周言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发颤,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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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抒刚醒,见林周言回来了,嚷嚷着肚子饿,想吃冬菇猪rou粥。
林周言闷着没动静。
程抒问:“你俩刚不出去了,又谈崩了?”
“该说的说了。”
程抒觉着不是什么好事 ,“上次她给老葛钱那事,给了多少?”
“五万。”
“卧槽,我他妈顶多也就想个一两万,五万呐,这钱得攒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