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颜色的变化,烦了,“你找我谈的事儿我管不了,房子你也住不了。”
“那门前的路呢,你不商量就挖了别人家的路?”
“能联系上?”
“不能找吗?”
林周言插口袋的动作一停,抬头看她,“找个蛋。”
寒露敛眸,一语不发。
林周言冷笑了一声,转身消失在昏黄的景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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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再次折回老家时,她的行李被人放在屋外,门上挂着一把冰冷的铁锁,她用自己的钥匙试了一下,门打不开。
她没办法,只好将行李暂时寄存在邹姨家,邹姨挽留她在家住一宿,她婉言拒绝,电话联系闺蜜,不料闺蜜电话不在服务区。
她捏着手机,低头在门前数着数走过来走过去,四百米处就是林周言的家,她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寒露,我真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林家湾了。”送完周嘉回来 ,程抒随意坐在一块水泥地上。
他摸着下巴新长出的胡茬,“晚上一起吃个饭怎样,你这文化人不会嫌弃我们这一身臭汗的挖掘工吧?”
寒露懒得与他争辩,程抒从初中以来就是这幅没德行的样子,总是想方设法损她。
“不去。”
“周哥也在,你这回来不就是为了和他旧情……”
“可闭嘴吧你。”
程抒大笑,“我又没说错什么话,就吱个声去还是不去呗。”
寒露缄默了几秒,答应了去。
结果程抒直接将她带去了林家,寒露这才知道今天是程抒生日,程抒图个方便,就和林周言直接商量在林家一起聚个会,打打牌。
一票人见程抒回来带了女孩,长得还挺清秀,一下炸开了锅。其中也有好几个都是曾经的初中同学,认出来寒露,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屁都不敢放,眼珠子倒是溜得很,在林周言和寒露之间飘来飘去。
林周言和寒露的那点儿事,一个学校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别介,这是我一个初中同学,刚回来。”程抒故意挪出来一个位置,恰好旁边就是林周言,正在玩着开心消消乐,打到了三百多关。
程抒见林周言没什么反应,咳嗽了一声,开始和寒露聊起来。
“妞儿,你从哪儿回来的呢?”
“这么喊真恶心。”
程抒被噎到,重复一次,“打哪儿回来的?”
“历城。”
“待几天?”
“不确定。”
“那啥……你爸还好吗?”
“在东渡口学理发。”
程抒一下子不说话了,东渡口是什么地方,榕城里专门关押罪犯的地方。
两个人不说话,气氛一下子静下来,寒露将目光放在林周言身上,他还在玩开心消消乐,一直卡在333关玩不过去,索性甩了手机和他们一起打起麻将。
有好几个初中同学喝高了,在桌上趴着睡觉,麻将桌上刚好三缺一。
寒露手敲着自己的膝盖,问旁边的程抒,“打麻将我能参加一个吗?”
程抒正在和人通话,见她主动,巴不得她赶紧上桌。
有美女在牌桌上,年轻伙子忍不住,故意让牌给她,明里暗里问她打听她的一些事情。
“美女叫什么名字呢?”
“寒露。”
“哦哦,做什么工作?”
“教育。”
“老师啊,老师好啊,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寒露抬眼看了眼这人,眯眯眼里透出一股色.情意味。
“你丫的是查户口吗,该你出牌了。”林周言揣了他一脚,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赶紧出牌。
结果几场麻将局过去,年轻小伙子输得脸色有些差,寒露却赢得钵满盆满,这麻将玩得不算小,几盘下来一直输得话也得要个几千。
年轻人扛不住了,面露苦涩地提出,“周哥,要不咱这就算了吧。”
林周言推了刚摞好的麻将,“没几斤胆子。”
年轻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刚那几盘都是林周言动过手脚,鬼知道林周言怎么突然对他出老千了,他哪里是对手,只不过想调戏调戏寒露。
调戏不成反被老千,他立刻灰溜溜走了,连程抒的蛋糕还没来得及吃。
“瞧他那瘪三样,跑什么跑呢!你还没吃老子的蛋糕呢!”从洗手间出来的程抒大吼,也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儿,见到寒露桌上那堆起来的钱,霎时了然。
寒露将那些钱递过去,眸光紧紧掠住林周言,想要看清他眼中的神情。
林周言头一低,看手机去了,嘴上却说着,“恭喜,这运气不错。趁着天还没彻底黑,最好早些打车去市里订个酒店住,够了。”
寒露顿了顿,“我家就在林家湾,邹姨和我说镇长收了我家的土地房屋产权。”
林周言挺平静地回答,“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