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还有不同程度的骨折擦伤,不过算他命硬,这些损伤并未危机生命。
“啊,张嘴吃水果。”我把切好的苹果片递过去逗他。
他听话的张嘴,却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嘶”地抽气。
“哈?”我幸灾乐祸,“我就喂你片苹果,你张着个血盆大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把整颗苹果塞你嘴里呢。”
“唔……”他把苹果咽下,一本正经地评价道,“不错啊,切得越来越薄了。”
“哼,等你好了,换你削给我吃了啊,我可要有花纹的。”
“行行行,”他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笑道,“一百个够不够?”
“一千个。”
他笑了笑,不知想起什么,忽然又苦着脸叹了口气。
“唉唉唉,整天垂头丧气干嘛呢。”我戳了戳他完好无损的左边脸颊,“安啦,你废了残了,我都养你的。”
他摇了摇头:“我是觉得,这次任务太失败了。”
“失败?”我不解,“你们不都抓到A了嘛,还有那仓库、烦人Jing,人赃俱获,不是很成功吗?”
“他不是还在昏迷么,根本没法问话,而且除了他,应该还有别的大人物隐藏在更深处。最该死的……我居然把证物给丢了。”他懊恼地锤了一下胸口。
苟盟几天前一苏醒过来,立刻把手摸上了胸口处,发觉自己穿的是病服后,让我把他的打底衣拿过来,看见上面被扯掉的一块,愣住了。
“衣服……一直是这样的吗?”
“嗯。”我真诚地点点头,“脱下来就是破的。”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喃喃道:“难道是跳车的时候摔没了……不可能啊。”
我正欲开口,一位器宇轩昂的男人推门而入:“苟盟……”
他似乎没料到病房里还有别人,一个凌厉的眼神飞过来,瞬间令我矮了三个头。
“小天,这是我堂哥。”苟盟为我们介绍,“堂哥,这是福天择。”
苟盟的堂哥对我点点头,我识趣地退出房间,让他们单独交谈。
堂哥既是苟盟的亲属,又是他的上司,大概私事公事一起谈了,老半天也不从房间里出来。我一个人闲得无聊,慢步到走廊尽头的窗边,瞧着外头的景色。
住院部在五楼,窗外恰好有一棵树堪堪攀到了四楼边上。树梢开着不知名的花,白白的,小小的,看起来就可爱。我不自觉地嗅了嗅,却猛然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眉头一跳,我赶紧揉了揉鼻子,这才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袭来。
几天前的生死一刻如梦似幻,惊险万分后依旧淡然恬静。
我对苟盟撒了谎,他一直以为是我开车把他送到医院的,至于胸口的资料不知去向的事情,他也没再提起。
苟盟的堂哥一直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永远板着脸孔,看起来十分唬人,他在医院待了两天便走了,临走时和我们吃了一顿饭。饭桌上他喝了点酒,欲言又止半天,只在分别时拍了拍我的肩膀:“这家伙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平时不必太管他。”
“呃……”我的肩膀简直要被这力道十足的手给拍塌了,面上却和和气气地说,“大哥说笑了,我哪管得了他。”
心里想到,怎么所有人的习惯都是拍我肩膀,以后得找个肩垫了。
堂哥洞悉一切的眼神扫了扫我俩,低声对苟盟说道:“觉得差不多了,就带回家给你爸妈瞧瞧……他们也管不动你了,就想你好好的。”
“知道了。”苟盟腿伤未愈,现在行动只能靠轮椅,加上他堂哥就在跟前,气场微弱。
“走了。”堂哥潇洒地挥挥手,上车离开。
饭店离家不远,我推着苟盟往回走,一路闲聊:“你哥……知道我俩的事么?”
“估计吧,我觉得没啥能瞒得了他。”苟盟即使坐着轮椅,依然把背挺得笔直,“他眼神一扫,你藏地缝里的秘密他都能给你挖出来。”
“嘿嘿。”我给他那忿忿的语气逗笑了,“看来之前没少吃苦头啊?”
“唉,他一直是我爸妈那边的,之前别提把我整得多惨了……不过他今天竟然变了口风?稀奇稀奇。”
“这有什么稀奇的啊,父母一开始是不接受,久了自然能想明白……我爸妈,唉,也不知道他们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不点破。”
我们各自想着家里的情况,一时沉默。
轮椅推到家门口,我低头掏着钥匙,苟盟突然开口:
“那天……送我去医院的,不是只有你吧。”
我身形一顿,钥匙从指尖滑落。
“送你去医院的……确实还有别人,不过他到医院门口就走了。”
“你是不是傻,来个人就抬着我上车了,万一是敌人咋办?”苟盟抬眼问我。
我定定地看着他,判断着我如果继续打哈哈被他识破的几率有多少。
良久,我轻轻说道:“他不是坏人,我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