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晚上你陪我去骑行?”
我气呼呼:“我没有车。”
“小问题,我去帮你搞一辆。”
“我不爱骑车,就想在家里休息休息。”我偏要和他作对。
他看出我在发脾气,笑嘻嘻地走过来:“你后天还要上班吗?”
我瞄了他一眼,不知他又在打什么算盘:“没有,怎么了?”
“那这样,明天我们骑车到城东的那座山上,然后在山上野营怎么样?隔天还可以看日出。”他兴致勃勃地对我提出这个建议,满怀期待地望着我。
我对他的提议本身没有多大兴趣,但是两个人在山里待一晚,似乎挺甜蜜的,如果能顺带来一发“野炮”……就更美味了。
不错不错,我色眯眯地笑了笑:“勉强答应你。”
“好!”他也很高兴,“我一定帮你搞一辆最炫的车子!”
我满脑子是漫天繁星下的野战连炮,居然忘了问他要去哪里搞车子的。
等到隔天他带着一堆人出现在我面前,笑呵呵地给我介绍这是他新加入的骑行社的朋友,我心里简直要把白眼翻到了天上去。
我的天,他的理解和表达能力都是负分吗!我觉得你提议的那些野营过夜看日出,主语都应该是“我和你”,而不是“我们一大群人”啊!
我强颜欢笑地踩着苟盟为我借来的那辆真·酷到不行的七色彩虹山地车,憋着一口气跟着一群人从市区踩到了城东,再晃晃悠悠地爬到山顶。
苟盟的那些朋友看起来和他有着同样难以评价的毛病和个性,第一眼印象还是个正经人,其实一相处就能发现都是个顶个的神经病!
一个年纪绝对不下四十的大叔,浑身赘rou,身体□□部分的刺青像是密密麻麻爬在岩石上的青苔,他屁股底下的那辆山地车被他踩得几近散架,却是这一拨人里的元老级人物。还有几个姑娘,扎着马尾辫,看起来温温婉婉,一上车,却立刻势如破风地狂漂几里,拐弯都不带减速的。我在队伍里头的体力算中等,只能遥遥望着她们迎风甩荡的马尾。
苟盟原来也在先头部队,看我没有跟上,于是放慢速度来到我身边:“还行吗?”
我尽量保持气息:“可以。别小看我!”
他大笑两声,又向前头去了。
队伍浩浩荡荡足有二十人,年长的估计有五六十岁,年轻的不过十三四岁,男女均衡,有的一看就是夫妻档,父子档。
大家都挺热情,看见我这个生面孔,纷纷环绕在我周围打招呼:“你是萌萌的朋友?”
“嗯。”我硬着头皮回答了。
“真好!”其中一个女孩说,“帅哥的朋友果然也是帅哥。”
我高兴了一会儿。
她补充道:“就是有点矮了,你脚都蹬不到地,这车坐垫对你来说太高了,等等记得调整一下。”
……
城东的山近几年做了开发,及至山腰处都有附近的居民夜间来此纳凉锻炼,从山腰往上,行人渐少,但沿路的保护措施还是很不错的,偶尔会有像这样的骑行队来这里野营。
山顶有间小卖部,老板和骑行队的领头大叔是熟人了,两个人热络地寒暄一阵,老板腾出了一块空地让我们停车。
简易帐篷搭好了,大家自发地分配住处,有人想邀请苟盟同住,看到了紧贴在他身边的我,都识趣地离开了。
我和他一块挤进帐篷,这才有了点二人世界的感觉。把帐篷的拉链拉上,又把手电关了,借着外边影影绰绰的光,我靠在苟盟的怀里,感觉脚丫子彻底舒服了。
苟盟轻轻拍了拍我的脸:“别急着睡,等等还有活动呢。”
我累了一天,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又不想继续和那些人玩,于是用脑子狠狠撞了撞他的胸口:“困了,不想玩。”
“哦?那等等我自己去看萤火虫了。”
“萤火虫!”我一跃而起,因为帐篷的狭小,又重重地跌坐回去,“这里有萤火虫?!”
“对啊,到那边的小树林里会有,要看吗?”
“看!”我兴奋得不得了,从小在城市里长大,我还没见过真正的萤火虫呢!
苟盟看我幼稚兴奋的模样,难得露出了温柔宠溺的神情,把我拉进他的怀里:“先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
一群人稍作休整,大概晚上十点钟出头,领头的大哥喊了集合,第一次来这里的新人,除了我还有几个年轻人,想看萤火虫,就由苟盟带着我们去看,其余人就围坐在帐篷周围三三两两地聊天。
山顶平整,空地附近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树林,苟盟带我们蹑手蹑脚地埋伏在树林周围,等着萤火虫的到来。
所有人都对萤火虫抱着极大的期待,不由地屏气凝神地等候着。我把手电关了,的、眼前一片黑暗,目之所及只有树木花草的黑暗形象。我身边有浅浅的呼吸声,是苟盟关了手电,趴到我的身边。
我用呼出的气流声问他:“大概要等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