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没有想到,诸如罗正扬之流,有朝一日也能同他一道进出这圆形的会议厅。
近日罗正扬来势汹汹,接二连三控诉他诸多罪状。
罪状一,军方对脑残病人的管理太过激进,引发大量患者的不满,这一事件甚至惊动国际法庭,有损国体。
罪状二,对邻国的打击力度不够,以至边境岌岌可危。
罪状三,依仗吕家重振经济的计划一再搁置,人民生活日益艰难。
罪状四,……
……
罪状十八,通敌叛国。
其它都好说,唯独这第十八条,吕彦修忍无可忍。
是以今日,这圆形的会议厅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辩论。
吕彦修针对罗正扬的指控一一阐述了自己的立场见解,到第十八条时,眼睛微微眯起,下巴上扬,露出无懈可击的高傲神情,慢声道:“罗兄这通敌叛国,恕我不知从何说起。”
会议厅里齐刷刷的目光转向罗正扬,这罪名非同不可,没有真凭实据,他怎敢如此诬蔑?
只见罗正扬不慌不忙,打开巨大的电子屏幕,调出各国新闻针对亚丁湾事件的报道。此事已经过去多时,随着新闻渐少,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而罗正扬却把此事提上会议厅,想必有备而来,吕彦修的脸色微微一变。
罗正扬待剪辑的报道播放完毕,正色道:“诸如各位所知,此事在全球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各国派出的搜救队也在不断扩大搜寻区域,然而时至今日,仍无结果。
“国内外的报道铺天盖地的,大部分是称赞我国政府行事果断,在第一时间派出先头部队进行搜救。其实各位不要忘了,这第一支队伍,是吕彦修的人。”
“是又如何?”吕彦修眉毛上挑,怒道。
罗正扬并不回答,反又继续问道:“还有舆论都指向一个方向,大部分的声音是好的,只有少部分质疑,指责我国政府搜寻措施略为草率——可是,几乎没有媒体追究这起事件背后的原因。这又是为什么呢?”
“还用说吗?”军方有人怒敲桌子,厉声道,“海盗所为!全世界都知道的事!”
“那海盗又为什么会盯上这样一艘船呢?一般来说,他们并不知道这船上的乘客是些什么人,又携带了多少财物,抢货船的机率反而更大些。再说,以目前国内的经济形势,若是打着绑架人质的目的,就更不可能对我国的国民下手了。”
“简直一派胡言!这些不过都是巧合!”吕彦修大骂。
罗正扬按下手里的遥控,调出一份报告:“这里是出事一月内进出亚丁湾的船只记录,十艘货轮,两艘中东游轮。出事前三天,一艘美国的货轮才遭遇袭击,船上三个大集装箱被劫走,里面装有无数古董珠宝,以及价值连城的字画。海盗在三天前就赚得盆满钵满,正是该休息的时候,为何又要再挺而走险,搭上性命呢?”
政府那边有人站起来:“亚丁湾素来以海盗著称,这些海盗人数众多,两次作案,不可能是同一伙人。”
罗正扬又不慌不忙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这是今早有人匿名寄给我的黑匣子。”
会议厅里响起了窃窃私语声,三百名高层高官交头接耳,谁也拿不定主意要如何处置这黑匣子,如果里面的内容真的涉及到不可描述的黑幕,那他们的颜面可要丢得一干二净。
罗正扬心知这些人的顾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里面的内容我也没听过,究竟是不是那艘船上的也不能肯定。诸位不如跟我一同把它打开,也好做个见证,反正今日咱们关起门来,让这秘密烂在肚子里。”
吕彦修道:“罗正扬!这里可不是让你乱来的地方!这所谓的黑匣子,搞不好是你伪造的。”
罗正扬并不怵他,道:“是不是伪造的,听听就知道了。吕兄莫不是不敢?”
吕彦修脸颊肌rou抽搐:“我有什么不敢的!”
罗正扬笑起来:“那就好。”说着把黑匣子放进播放设备中,按下开关。
先是一段杂乱的声响,似乎是船体的碰撞声,还有嘈杂的人声,紧跟着脚步声传来,一年轻男人的声音慌张地响起来:“爸!爸!他们上来了!海盗上船了!”
正是钱小三儿,在场所有人脸色皆是大变。
只听钱得柱道:“慌什么!若是为财而来,给他们就是了。”
钱小三儿急道:“说是政府派来的!”
钱得柱声音顿变:“哪国政府?”
话音还未落,钱小三儿忽然爆发出一声惊叫,繁杂的脚步声紧随而至。
一个Cao着蹩脚英文的干涩声音说:“你们的政府!”
有人在桀桀地笑。
钱得柱怒道:“简直是胡说八道!你倒是说说,我国政府为什么要同你们合作!”
“这我可不清楚,不过条件开得很是丰厚。”
“什么条件?”
“二十万美金一条人命!”
此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