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指手画脚,也没人在他眼皮底子下泡小演员给他添堵,庄映棠总算能清净一段时间,专心拍他的电影。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到了八月,林挚的合同就快到期了, 庄映棠还给他联系了一个律师。
而庄照岳的病情似乎也有了好转——那天许晏如告诉他庄照岳的手指动了一下,虽然医生说这个动作只是无意识的,跟病人能不能醒过来没有什么关系, 可他们全家都非常高兴。
庄映棠的日子过得舒服了,就有点她苦尽甘来的错觉;果然好景不常,程珂苦着脸来找庄映棠,告诉他剧组快没经费了。
庄映棠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庄映棠有些烦躁, 以前他从来没为经费这些事Cao心过,可他现在没办法了, 只好亲自去找此间乐不思蜀的魏南远。庄映棠这才发现,魏南远的生活跟他想象中的水深火热似乎有点儿偏差。
比如现在吧,魏南远就枕在简岳的大腿上,一边津津有味地看倍受中老年男子欢迎的抗战神剧, 一边对这小美人动手动脚。
简岳一见庄映棠,有点害羞,有心起来打招呼,可无奈魏南远压的紧, 简岳只好一脸羞涩地对他点点头。魏南远却也不管那么多,他对庄映棠一笑,然后点了点桌子上的果盘,简岳就温顺地徒手剥开一个橙子,一瓣一瓣地往魏南远嘴里送。
魏南远也不管外人在侧,一口咬住他的手指,轻轻的拿牙磨了磨,还暧昧地舔了一口。
简岳的脸“腾”地红了,庄映棠只觉得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魏南远吃完了橙子,才慢吞吞地放开简岳,从他的“rou垫”上直起身体。然后他笑着推了简岳一把:“庄导来了,你还愣着干嘛?去拿我的茶叶出来,招待咱们的媒人啊。”
简岳红着脸,乖的跟小媳妇儿似的,低眉顺眼地给庄映棠让出了自己的位置。庄映棠一点都不想坐在魏南远旁边,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简岳一眼,心道他这魏叔叔调、教人的手段可真是厉害。这才几天啊,简岳就一点都看不出当日抓着他的手,声泪俱下地要告魏南远始乱终弃的凶悍模样了……
庄映棠想到这儿,就有点不开心;他本来就是想恶心恶心你魏南远的,结果他们俩直管自己叫“媒人”!
看着恩恩爱爱的,尤其是魏南远,一点都不堵心!
庄映棠的不悦一闪而过,他不确定魏南远看清楚没有;不过魏南远忽然变得更殷切了,他笑眯眯地望着庄映棠:“你这大忙人,大白天的就跑过来找我,是不是有事儿啊?”
庄映棠抽了抽嘴角:“是啊,剧组的经费不够了,您赶紧给追加投资吧。要报告吗,还按上回的写行不行?”
没想到,这一回魏南远居然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他大手一摆,“嗨”了一声:“你要找公司钱,那可不就是你们家的钱左手倒右手吗?这还要什么报告——庄董在的时候怎么办,现在咱们就还怎么办!”
庄映棠有些惊讶地看了魏南远一眼,有点不太相信事情会这么顺利。
庄映棠想对了。
果然,魏南远冠冕堂皇的说辞倒干净了,话锋一转,就开始出幺蛾子:“就是吧,我最近有点忙,这个……没什么时间往公司跑。”
庄映棠:“……”
庄映棠觉得自从大哥住院之后,自己的涵养真是有了日新月异的提升。魏南远如此大言不惭嘴里都能跑马了,他居然也能充耳不闻。不过他还是鄙夷地看着他,心道你怎么有脸说自己忙?忙着枕着小情儿的腿吃橘子么!公司养你是干什么使的,供你的那点钱拿出来拍戏,好歹也能撑几天了!
魏南远这是故意跟庄映棠为难,只不过换了个策略。果然,庄映棠还是得配合,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哦?那您最近忙什么呢?”
魏南远就粘粘糊糊地拉着简岳的手跟庄映棠说:“哎,你可不知道,我家的这个小朋友粘人得很,哪儿都不准我去呀。”
庄映棠冷眼旁观他这番“甜蜜的烦恼”,心里彻底被他的无耻震惊了。
庄映棠干脆也不说话了,他就看看魏南远还能编出什么花来。魏南远笑了笑,道:“要不然这么着吧,我看小简呢,也是太闲了才缠着我——要不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趣呢?你干脆给他加几段戏,让他忙一点。他没功夫粘着我了,我不就能给你要钱去了么?”
原来是跟这儿等着呢。要说魏总外调了大半年,本事没长,胆子可养得挺肥的。庄照岳还在的时候,他办的最出格的一件事,就是往自己的剧组里塞人,可好歹走的还是正经试镜的路子。现在可好,他居然堂而皇之地要挟起自己,要给他小情儿加戏!
庄映棠不愿理他,扭头跟简岳说:“小简,我记着你明天就有两场戏,上午一场下午一场。你去拍戏了,放你们家魏总回趟公司行不行?你要是实在怕一个人无聊,那我也有办法——你下午那场戏不是要吊威亚吗?多取几个镜头,这时间就出来了。”
简岳当时就想给庄映棠跪了。这可真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