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是陶知否带着他四处走。
虽然万承一是富二代,平日里也都是吊儿郎当的,但是他也没少坐公交车,所以看到陶知否把他拉到公交车站的时候,也只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也没问什么,就乖乖的跟了上去。
车子摇摇晃晃的,陶知否昨天晚上本来就没有睡好,这一会儿车子一摇晃,瞌睡就上来了。
万承一揽着陶知否,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会儿,到了叫你。”
陶知否动了动头,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好,低低的笑出了声:“你知道我想去哪儿吗,就要叫我。”
“对哦,你想去哪儿,到了我叫你。”
“到了小水桥叫我。”
说了这句话,陶知否就闭上了眼睛,没了声音,万承一抬头,发现小水桥是这班公交车的最后一站。
中间还有十来站,应该是个比较远的地方。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窗外下起了毛毛细雨,路上都shi了,车子开得比较慢,再加上一路上总有人上下,到了小水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车子上也只有他们两个乘客了。
陶知否还睡得沉,万承一想了想也没有叫醒她,而是拦腰把她抱下了车。
“到了吗?”下了车,陶知否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小声问道。
“到了,下了点儿细雨,我去那边买一把伞。”万承一一边说话,一边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盖在陶知否的头上,拉着她朝最近的小店去买伞。
小水桥是个镇,镇上有条河,很多年前比较清澈,河里有鱼,好多小孩子都喜欢下河去洗澡或者捉鱼,因此那条河也淹死过很多人。
河比较小,河里有水,水面上又有桥,陶知否觉得这应该就是小水桥名字的由来吧。
小水桥这个小镇不算贫穷,毕竟有公车直达的地方,经济也不会很落后,至少在镇上的情况看起来是这样的。
卖伞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阿姨,万承一在付钱,她的目光却始终若有若无的在陶知否身上扫。
陶知否其实有点心虚,这个阿姨她是认识的,有一次陈亮拿着刀要砍她的时候,她就借着月光跑到了镇上,然后蹲在这个小店外面,后来这个阿姨看她可怜,就让她进屋里去睡。
这事儿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后来陶知否私心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
虽然那时候确实过得很苦,但是陶知否还是有些怀恋这个镇上那些善良的人的,尤其是这个老板娘。
万承一也注意到了女人的目光,有些不悦的挡在了陶知否面前,陶知否往万承一的身后躲了躲,虽然很想念,但是她不想让别人认出她来,她不想让陈亮知道她回来过。
万承一穿上了衣服,撑开伞,提着陶知否的腰走了出去。
“接下来要去哪儿?”
“我想回去看看,就看一眼就走。”
陶知否想去的地方不是很远,顺着河流往上走,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
虽然这些地方不是很繁华,但空气却好许多,虽然河水有些脏,但是总体来说还算是不错。
虽然陶知否没有明说,但是万承一已经猜到了,这就是陶知否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如果陶知否的童年没有那么不堪回忆,万承一真的很想到这里来住一段时间,把陶知否走过的地方都走一遍。
那是一幢两层楼房,只是已经有些破旧了,下面甚至用了一根粗木桩来支撑二楼。
有一个男人在劈材,看身量和昨晚的男人没什么差别,但是身形相似的人很多,万承一不敢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眼前看到的人。
陶知否却是很确定,陈亮毕竟是她的爸爸,她太熟悉了。
其实那五年也不全是痛苦的回忆,陈亮要是不喝酒也是一个很好的爸爸,虽然他不爱笑,甚至有时候有些神经兮兮的自说自话,但是他对陶知否还是很不错的。
可是他几乎每天都要喝酒,一年下来清醒的时间少得可怜。
七年不见,陈亮的身形有些佝偻了。本来陈亮就不是什么身材高大的人,相反他书读得不少,身上有一股书卷气息,清醒的时候待人温和有礼,好多人都无法想象出他喝醉了打人的样子。
陶知否一直觉得自己肯定记得清清楚楚,可是她仔细一想,脑子里的记忆却又淡得可怕。
“走吧,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看到陶知否的眼眶红了起来,万承一拉了拉她的手轻声开口。
不知道是谁说的,回去的路总比来时的路短上一些,以前陶知否不是很相信,但是这一次她却有了这样的感觉。
两人要上车的时候,店里的老板娘突然跑了过来,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小蝉。
陶知否身子抖了抖,没有答话。
女人有些失望,又盯着陶知否看了两眼:“对不起啊姑娘,你长得很像我的干女儿。”
踏进车子的脚,因为这一句话又收了回来,陶知否转过头去看着女人:“谢谢阿姨,我叫陶知否,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