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反正工作多的是,这个不行再找别的就是。”
“哎,你说你,什么叫随便让人欺负?我女儿难道我不心疼吗?只是这多大点事啊,何必呢?现在工作多难找?”
…
我默默捂住耳朵,悄悄回了房里,不想再听他们的魔音。
反正他们每次吵架也不会超过五分钟。
☆、你听它在跳
我换了一份工作,在某外语培训机构当老师。教的都是一些简单的口语和语法,加上上课的同学们大多是大学生,管理并不困难,除了偶尔写教案很费神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烦心的事。在培训机构工资不算高,但也不低,在这个小城市生活绰绰有余。
许晓辰去了北方一座城市读大学,我们俩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中间隔了将近一千公里的距离。
入学的第一个国庆,许晓辰来看我了。
他样子没什么变化,只是黑了不少,人也瘦了些。
他风尘仆仆,神情有些疲惫,我抱住他,他才回家放了东西便过来找我了。
他送了一束花给我,但不是玫瑰花,而是一束紫色和红色相间的满天星。
他说:“我喜欢你。你就像满天星一样,虽然不打眼,但顽强热烈,留在我心里。”
我眨眨眼:“所以这算是情话吗?”
他抓住我的手,贴在他胸前:“这是我真心话,你听,它在跳呢。”
我接过满天星,心突然也跳得有些厉害,但还是拍掉了他的手:“太rou麻了,你打哪学来的?”
“什么学来的,这都是我真心话。我前几天给你写了一首三行情诗,给学校文学社投稿了,还得了三等奖呢。”
“这么厉害?那你念给我听听?”
许晓辰忽然用rou麻无比的眼神看着我,说:“我爱你/和我不爱你的距离/是一生”
“那个…我怎么听着有点耳熟,你真的不是抄的吗?…”
“徐小婉!!这分明是我原创的好吗?你怎么可以这样践踏我心意!”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知道是你写的啦!看在你送我满天星的份上,我请你吃东西怎么样?”
“不要。”
“为什么?”
“我请你呀,小笨蛋,你忘了你已经是我女朋友了吗?”
——
许晓辰总说我像个小姑娘,说我不仅外表像,内心也像,二十多岁的人一点都没有个成年人的模样,但是他也说‘我愿意一直把你当小姑娘宠。”
有一次我从A市坐火车去B市找他,我没有提前跟他说。
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硬座,加上姨妈的光临,我下车的时候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了,偏偏他刚好没回我消息,我就一直胡思乱想着。
这段感情总让我缺乏安全感,因为我比他大了五岁,他刚进入校园,满是青春的气息,身边围绕着和他同龄的少年,而我,已经迈入社会,接受了大染缸的浸染,在一个地方孤独的太久仿佛心都苍老了。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炎炎烈日下发着传单。
他一看到我,立马把我拉到了树荫下,握着我的手问我:“小婉,你怎么来了?”
长途奔波加上炎热的天气,我有些晕乎乎的:“想找你,就过来了。”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这样我就不会出来了。”
“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许晓辰擦了擦汗,拉住我的手,对我说:“小婉,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他向前跑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空空如也。
他拉着我,指着不远处的一家甜品店,说:“外面太晒了,我带你去那里吃点东西吧。”
我看了一眼那家甜品店,摇摇头:“太贵了,我们还是别去那里吧。”
他笑了笑,拉着我往前走:“没事。挣了钱本来就是要花的。你好不容易过来一次。”
进入甜品店,瞬间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许晓辰点了几块甜点和一杯橙汁,挪到我面前:“吃点东西吧。橙汁是温的,大热天喝冰的不好,反而容易中暑。”
我笑了笑,刚好我来姨妈了,也不能吃冰的。
我吃了几块糕点,见他没动,于是问他:“你怎么不吃?”
他摇摇头,看着我微微一笑:“我刚刚已经吃过了,撑得很。”
“那你渴不渴?”
我没有等他回答就起身去拿了一根吸管,插进杯子里,递到他面前:“我不嫌弃你,我们一起喝吧!”
许晓辰看着我,眼里亮晶晶的。
他小小的喝了一口,说:“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去偷西瓜的事吗?那时候你还做了西瓜汁给我喝。”
我脸一红,心虚的看了一眼四周,幸好近处没什么人。
都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许晓辰竟然还拿出来提,而且当年做的西瓜汁我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