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菜肴,没有摇曳的烛光,也没有悠扬的音乐,多的却是莫燃一颗热忱的心。
墨钦你知道么,我其实喜欢你好久了,从学生时代的新生发言开始,我在台下注视着台上的你,从那时候我就开始相信,有一种人注定就该像太阳一样耀眼。
墨钦你知道么,为了能够追上你的步伐,我拼命的学习学习,可是天生怯懦的我甚至都羞涩于向他人打听你的联系方式,直到在学校那棵最大的槐树下撞见,你一句淡淡的“没事”让我高兴了好久。
墨钦你知道么,我这辈子最勇敢的一个决定,就是离开家,离开了多年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甘愿背上不孝的名分,把志愿填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个城市有你啊,人chao再汹涌我都不害怕。
一个人啊,要隐忍的多久才能把一整颗心沉沦,我爱你爱的太久了,久到我自己都忘记了。
莫燃看看表,早就过了严墨钦下班的时间,估计是公司临时出了什么事吧,莫燃总是习惯性的先替严墨钦找借口,然后起身把已经凉掉的饭菜端去厨房热了热。
莫燃其实有很严重的胃病,但是严墨钦从来不知道。
刚到陌生城市那几年,因为严墨钦和莫燃并不在一个学校,莫燃就总是跑过半个城市,要坐很长的时间的车,站在严墨钦的校园门口,心里总是期望着,要是能跟严墨钦见上一面就好了。
花在路上的时间太多,莫燃总是没有办法好好吃晚饭,病根也就由此烙下,莫燃并不是什么富家小少爷,母亲把他扶养上大学已经很不容易,擅自做出了离开家里的决定,莫燃自然也是没脸再像家里要钱,生活很是拮据,而那点少的可怜的生活费,却还是大半用在了车费上。
那段日子过的太辛苦,因为莫燃的性格不温不火,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也没什么像模像样的朋友,每天能远远的看一眼严墨钦就是他一天里最大的动力。
人在脆弱的时候,就很容易把任何会发光的东西,理所当然的认为是阳光,再拼命追随。
其实坚持的这些年里,莫燃不是没有想过放弃,直到家里传来母亲重病住院的消息,莫燃已经根本不堪一击,母亲的身体状况一直就不是很好,又是一个人从小把他带到大,生活的心酸自是不用多言,可偏偏莫燃大些的时候,母亲的Jing神状况也开始渐渐的不好起来。
总是盯着莫燃唤另一个名字,又时而对莫燃反复叮咛:“男人啊,不可以信。”
可是年少的莫燃啊,就像书里的张无忌一样,明明心里清楚着,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不能相信,却偏偏还是善良的认为,万一真的有又漂亮又可以相信的女人呢?
终于,辛苦了一辈子的母亲死的悄无声息,接到消息的莫燃甚至没来得及赶回去看母亲最后一眼,过度的疲劳和憔悴引发了胃病,让莫燃一下子就晕倒在了严墨钦的学校门口,顿时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其实在倒下去的时候,莫燃把眼睛闭上,干脆别醒来算了,唯一挂念的母亲也已经离去,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坚持的。
等在醒来,却是在严墨钦学校的医护室里。
严墨钦静静的坐在莫燃边上,好像在数莫燃的睫毛。
“你睫毛真长啊,像女孩子似的。”严墨钦见莫燃醒了,毫不避讳的说。
可这突然的幸福感让莫燃立刻红了脸,惊慌的在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做了一个非常可笑的举动,莫燃掐了掐自己的脸,以为自己在做梦。
“没想到你竟然跟我考到同一个城市了。”严墨钦被莫燃逗笑了。
莫燃如梦初醒的人点点头,随即又万分惊喜的问:“你记得我?”
“当然记得你,比我小一届的学弟嘛,我可是每天都能在学校门口看见你呢。”
莫燃有种做贼心虚的羞愧感,眼神不敢直视着严墨钦。
“你叫什么名字?”严墨钦问。
“莫……莫燃。”这可是严墨钦第一次问及自己名字啊。
“莫燃?”严墨钦重复了几遍竟然越来越欣喜:“你再多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莫燃怯怯的点头:“谢……谢谢学长。”
严墨钦满意的笑了笑:“不必叫我学长,叫我墨钦就可以。”
那一次,莫燃真的以为自己触摸到了太阳。
已经10点了,严墨钦还是没有回来,其实莫燃等的倒是没有多难熬,毕竟这么多年里,他也早就习惯了等待,只是胃却不争气的绞痛起来。
莫燃只能逼着自己尽量去回忆一些快乐的事情,来缓解注意力。
自从那次医护室的照料之后,两个人互换了手机号,甚至偶尔还会发送早安晚安的短信,但更多的时候,严墨钦会让莫燃打电话叫他起床,严墨钦似乎很喜欢莫燃的声音,又时候竟然还会无理取闹的让莫燃念故事给他听。
但这些对于莫燃而言,简直就没有能比这个更幸福的事情了。
突然有一天傍晚,严墨钦又给莫燃打电话约他出去,那时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