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衣服鞋子,可结实了。还有个更结实的大背包哦,看着不是很大,很能装的,你到处走,背着可方便了。还有,收音机!可以收到很多信号哦,远在异乡的日子,就不会寂寞了啊。”
张小鱼知道这里作为生产建设兵团,他们又是艰苦的建筑队,在食物上是不会短缺的,所以就没有准备粮食,除了rou干。
衣服鞋子是在新省买的,吴兰兰就在服装厂工作,很能拿到便宜的布料和衣服,也不用布票,张小鱼就买了一些,但也没敢买多,最后就是这收音机,是韩小笑改装的,接收范围非常大。
别人收不到的台,都可以收到。她觉得李瑀最需要的,大概就是这个了。在野外与世隔绝的生活,都收不到收音机的话,人生就真的太寂寞了。
李瑀没有拒绝这些,统统收下了,两人只在这里待了几个钟头,就被他着急的送走了。
这种荒山旷野,周围又都是单身男人,住处简陋至极,一个大姑娘,怎么能长时间待在这里?
于是懵逼的两人就被他开着破烂的吉普车,颠簸了十几个钟头,送到了一个场院,然后就坐上一辆拉货又拉人的车,看着挥手的身影渐渐远离,忽然就泪流满脸了。
&&&&&&&&&&&&&&&&&&&&&&&&第256章 第 256 章
旁边的大叔感慨:“现在都这样啊,天南地北的,俺家儿娃就去下乡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呢。你们小两口也是可怜,想个法子挨近一些也好啊,不过现在搞生产建设,都得为了大局牺牲个人利益,唉,俺觉得要是能大局和个人兼顾,也很好啊。”
张小鱼捂住脸,哽咽:“那是我哥。”
韩小笑在旁边黑了脸,面无表情的戳了戳大叔:“那是我大舅哥。”
大叔就表示明白了,看了看韩小笑:“你娃长得可好,和俺家娃差不多。都可俊了。”大叔就伤感了,擦擦眼睛,掏出烟袋,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张小鱼哭了一会,韩小笑默默的给她擦擦眼泪。
大叔叹口气:“别难过了,现在都搞生产建设,能见面就挺好了,很多人一家子几年都见不到,夫妻长期分开也见不着的,多着呢。我闺女的娃,长这么大了,都不认得他爹。”
张小鱼眼泪又从指缝里落下来:“我知道很多人都这样,就是忍不住想哭。”
大叔拍拍她肩膀:“被哭了,听大叔给你拉个调子啊!”
“东山上那个点灯哎西山上得个明,四十里那个平川了也了不见人。你在外头里得病哎我在家里哭,秤上的那个梨儿哟送也不知道门。”大叔苍凉高亢的信天游就随着风飘向了远方。
渐渐的,苍凉高亢的调子变成了沧桑悠长,一直到张小鱼下了车,还听着那沧桑又悠长的调子,眼睛干涩涩的,不知道是流完了眼泪还是被风吹干了,流不出眼泪,就是沙沙的疼。
大叔沧桑的声音传出去很远,带着说不尽的悲凉。
“天蓝蓝那个地黄黄,沙土那个扬,额和黑妹子打小吃百家粮。
额和黑妹子吃过百家的粮。”
“二十岁的爹啊十八岁的娘,生下额那个大眼的娃好模样。
白白的脸蛋醉窝窝的笑,额那大眼的娃是个读书郎。
额那大眼娃啊读书那个敞亮。”
“四十岁的爹啊三十八的娘,额那大眼的娃啊就下了乡。
心肝肝哭着心尖尖疼,额那大眼的娃啊看不到爹娘。
隔着风沙啊他望不到爹和娘。”
“天蓝蓝那个地黄黄……”
张小鱼听着那苍凉的信天游,一路都想哭。
一路上她忍不住想,这个时代那么多人,有家不能回,亲人不团聚。
仿佛别离,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而她,是那么的憎恨别离。
看看这一望无际的天地,天地真是宽啊,没边没边的,宽的亲人望不到。
“我们去拾玉吧。”张小鱼说:“玉能祈福,我们拾玉回来,给大家都雕刻平安符。保佑大家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个时代。
韩小笑:“好。”反正他们还有时间。他对新省印象很好,不像内地,越来越压抑沉重。
和田县要说县,其实和一个村镇差不多,倒是路上的人都是少数民族的相貌,显出这是个充满异域风的地方。
这个时代的民族关系是非常融洽的,张小鱼在后世都听说很多阿訇都被教育去喂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民汉的关系,却是历史上最好的。
也许是解放了底层民众,就和土改让农民贴心一样,这个时代的少民,也分外的热爱国家。
倒是后来,那些阿訇和宗教又起来了,控制了底层民众,为自己的野心买单,就导致了民族之间的矛盾,本质上,其实是宗教人士的野心,民宗委是应该为此负责的。可惜那个时候,民宗委已经势力很大,绑架了民族政策。
但这个时候的少数民族,除了相貌,对国家的认同和汉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