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卡塞尔。
“对不起,我必须得走了,”卡塞尔抬起脚,向门口走去。
“别走,卡塞尔——”让提高了嗓门,“今天……是我的生日。”
卡塞尔停下了脚步,犹豫几秒,说了声“对不起”,转身出去了。
“呵呵,还是走了,”让自嘲一笑,“明知道他不会留下来,还是不甘心地尝试一次。现在亲眼看到了,呵呵,总算是死心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打开木塞,倒了满满一杯葡萄酒。
艳红的ye体在玻璃杯中冲撞,就像许久未见的恋人。
“难过什么呢?”让一口喝净了杯中的ye体,“每年不都是这样吗?今年又有什么不同呢?是的,没有什么不同,每年都不会有所不同。”说着,接连倒了三杯,全都一口气吞进了腹中。
眨眼间,一瓶葡萄酒下了肚。让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走到酒架前面,随手拿了一瓶,用牙齿咬下了瓶塞,仰头喝了一口,脚下一滑摔倒在了地上。他呵呵笑了两声,索性靠在架子上喝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木架上的酒全都跑到了让的肚子里。地上堆满了瓶子,几乎下不去脚。
这时候,门铃响了。
让自嘲地一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楼下的老菲利普,还是隔壁的阿婆?”谁知,打开门,却是怔了一怔,“卡塞尔?你怎么……”
卡塞尔皱了皱眉,摇了摇手中的方形盒子,“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没有生日蛋糕,似乎不大妥当。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于是,买了香草柠檬加……”话没说完,身上一紧,却是被让用力地抱住了。
“谢谢,卡塞尔,”让深深吸了口气,将下巴抵在怀中人的肩膀上。
“放开我,让,你抱得太紧了,我有些不舒服,”卡塞尔挣了一挣。
“哦,对不起,”让松开了怀里的人,接过卡塞尔手里的蛋糕,“这是我度过的最妙的一次生日,谢谢你,卡塞尔。”说着,趁卡塞尔不注意,飞快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嗯,味道不错,比想象中的更加甜美。”
卡塞尔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他震惊地望着笑得正欢的罪魁祸首,“你……”
“听我说,卡塞尔,”让把蛋糕切在了托盘里,递给了卡塞尔一块,“这不过是一种礼节。你知道,在很多国家,这种表达谢意的方式是很常见的,男人与男人接吻几乎跟吃饭一样随意。”
“但是,这是在莫里,不是在别的地方,”卡塞尔极力压抑着怒气,“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还有,生日快乐。”说着,转过身去,大步走向门口。谁知,还没碰到把手,再次被让紧紧地抱住了。
“对不起,卡塞尔,”让的呼吸尽数喷在卡塞尔的后颈上,“也许,是我太着急了。”
“这不是着不着急的问题,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卡塞尔挣脱了束缚,皱眉望着对面的人,“我想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让,我不喜欢男人,更不会喜欢上你。如果你继续之前的愚蠢做法,那你最后一定会伤心难过,到时候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话不要说的太早了,”让耸了耸肩,“也许你说的没错,但我不会放弃的,更不会因为你的这两句话打退堂鼓。你知道,我的时间有很多。再说具体点儿,应该是有一辈子的时间。”
“哦,该死,真是无可救药!”卡塞尔低声骂了一句,大步出了门。
“谢谢,卡塞尔,谢谢你的蛋糕,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直到上了车,卡塞尔似乎依旧能够听到那带着得意的笑声,他用力关上了车门,发动了车子,“真是见鬼,我竟然会半夜跑到蛋糕店里买蛋糕,而且还是为了那个对我存有不轨之心的混蛋?真是见鬼了!”
☆、十一
莫里小镇像是被诅咒了一般,厄运接二连三地降临了。
自康德拉、彼得医生、戴利老师之后,第四位不幸者又出现了。奇怪的是,这次的遇害者不是外来者,也不是男人,而是当地的一个独居妇人——罗莎,三十九岁,莫里小镇唯一的女律师。
“很明显,死者是窒息而亡,脖子这里有一条明显的勒痕。”安娜低头察看着,“单从作案的手法来看,似乎与之前的三起案子没有关联。不过,我总觉得,这案子与之前的案子脱不了干系,你怎么看,让?”
“现在还不好判断,不过,”让皱了皱眉,“我也有种感觉,这是同一个人作案,虽然作案手法不同。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他为什么不延续之前的杀人手法?是故布疑云,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梅,”安娜转身望了眼刚刚进门的梅,“从罗莎律师的家人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有?”
“是的,”梅打开了笔记本,“罗莎是莫里小镇的名人,不单单是因为她是莫里唯一的一位女律师,更重要的是,她是一个同性恋。她曾在报纸上发表过‘同性万岁’的大胆言论,在莫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同性恋者?”让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