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正想说什么,就听见院门处一阵吵闹。
“怎么回事?”济平候的脸一沉,他已经猜到是谁来了。
果然,一个白衣女子闯了进来,她左手拉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右手拉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正是叶承淐的外室阿苑。
“老爷!老爷你就这么去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阿苑一进来就是一阵哭喊,叶砚和叶茹也大声哭喊着“爹爹”。
这一下,顿时吸引了整个宅子的注意力,所有在场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这母子三人。
“这是怎么回事?”老族长的拐棍用力地在地上点了几下。
阿苑停止了哭喊,眼睛一转,看到了一旁的济平候,扑了过去,跪在他脚下,双手紧紧地拉着他的袍角。
叶芊眉心一跳,厌恶地看着她那双细如凝脂的手。
济平候退了两步,阿苑却拉着他的袍角不松,“请侯爷为我们做主,小女子本是三爷的人,这两个孩子也是三爷的孩子,三爷本已经答应了今日就抬我做平妻,没想到他……”她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煞是动人。
叶芊警觉地看了看父亲的脸色,见他眉头紧皱,显然也是在隐忍,这才放了心,冷笑一声,“这可真是好笑,三叔一过世,就有人上门来说是他的女人,是不是等会儿什么张家大嫂、王家大婶都来了,每个人都带个孩子,说是我三叔的儿子,要来分三房的家产?”
阿苑哭声一顿,忍不住就想顶回去,可她知道济平候有个女儿,是和豫王定了亲的,她见叶芊十二三岁,一时不敢肯定她是大房还是二房的女儿,也不敢贸然顶撞,只悲切地说道:“妾身跟了三爷十几年了,怎么可能是假冒的?”
叶芊一眼看见她身边的小姑娘头上插着枚发簪,那发簪她认得,乃是三婶的嫁妆。那是一只白玉发簪,玉质温润通透,却没有雕成什么花草,反而雕了一只极可爱的玉兔。那发簪本是一对,她小时候在三婶那里玩耍时偶然见过,拿在手里把玩,却不小心给掉了,摔断了一个。她从没弄坏过别人的东西,当时极为内疚,三婶却说没关系,非但没责怪她,还送了她另外一对完好的玉簪,和这对很像,不过是雕成了小羊的形状,那羊角就像卷起来的云朵一样。
三叔哄骗了三婶的嫁妆,不会是全放到这女子身边去了吧?叶芊心头的怒火烧了起来,“你竟然哄骗了我三叔十几年,现在我三叔过世了,你又想让这不明来历的两个孩子冒充我三叔的子女,来人,把这坑蒙拐骗的三个人都关起来,我要亲自审问!”三婶的嫁妆,她要让他们一件不落的全吐出来。
人人都知道她是济平候最宠爱的小女儿,又见济平候就站在一边,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一副完全听凭女儿处理此事的样子,立刻就有几个婆子拥上来,抓住了这母子三人。
“你算什么——你、你没有权利这么做!”阿苑用力挣扎,两个孩子也是大声哭喊。
“谁说她没有权利?!”叶砺风尘仆仆地进来,大步走到叶芊身边,“她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她说什么就是济平候世子说什么。”
叶承源微微一笑,“她是我的女儿,她说的话自然也是我的意思,她说什么就是济平候说什么。”
叶硕走到她身边,挺着小胸脯大声道:“姐姐的话就是我的意思,她说什么就是我叶硕说什么。”
阿苑傻眼了,她没想到叶芊对自己会有敌意,更没想到这叶家的人会如此宠她,济平候父子都由着她胡闹,按理说,叶承淐没有子女,这葬礼都不好办,现在正好有儿子送上门来,他们不该欢天喜地地接纳自己和这两个孩子吗?
济平候和世子都发了话,还有什么好说的,几个粗壮的婆子一拥而上,把三个人带下去了。
老族长已经看明白了,这女子恐怕还真是三老爷养的,这两个孩子恐怕也真是三老爷的子女,只是既然有侯爷在,就算他是族长,也还是要看侯爷的脸色的。
叶承源早在几年前就知道这女子的存在,他本来是打算让叶础认祖归宗的,毕竟是叶承淐的骨rou,可没想到小女儿不愿意,罢了,还是自家女儿重要,没看芊芊的小脸都涨红了嘛,显然是气得不轻。
二太太齐氏也过来了,低声嗫嚅道:“要是那孩子真是三弟的儿子,那不正好让他给三弟——”
“二婶。”叶芊阻止了她,“就算三叔没有孩子,也不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给他当儿子,咱们族中那么多孩子,就挑一个过继到三房,至少也是清清白白的叶家人。”
齐氏没敢再说什么,自从叶承浤被处斩,她从小院子里放了出来,就再也没打算和大房对着干,分家以后也是安分守己,此时见叶芊态度强硬,立刻就闭了嘴。
叶芙神色复杂地看着叶芊,这个四妹妹是家中最小的妹妹,此时却一副Jing明强干的样子,说出话来谁也不敢驳,济平候和世子一左一右地站在她身侧,一看就是给她撑腰的样子,更何况还有个豫王没有露面呢。
叶芝半低着头,偷眼看着叶芊,心中充满了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