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你家公子的服饰,夜深了,人家女孩子也要休息了,我即刻就去。”
嘲风望着谢隐不敢动。
“严先生,此举非同小可,不必为谢隐背负如此风险。”
“我只是不想看到我的病人在我治疗过程中因为一点小事劳心而死,你放心,我有分寸,而且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要和她谈什么。”
“……”谢隐叹气,对着嘲风点点头。
少倾,严半月便换了服饰,头发也仿照谢隐日常做了整理,不得不说嘲风选的这套衣服很适合严半月,衣料华贵而低调,有眼力的人细看便知奥秘,天然一种清雅贵胄之气。
谢隐点点头道:“……衣服倒是挺合适的。”
严半月转过头来,嘴角噙着一丝笑,同谢隐平常一模一样。
如果说平日里的严半月如一杆修竹,淡然,清隽,又有一丝古怪的执着,有时候还有孩子气的一面,而这时已完全展现出皇族上位者特有的威严与骄矜。
“云儿好生休养,本王去去就回。”
谢隐表情却很严肃,对嘲风道:“好好护送云亲王。”
嘲风微微颔首,为严半月引路:“殿下请。”
严半月一展折扇,大步流星走出门去。
诺敏被嘲风安置在夏苑里。这里看起来空无一人,但严半月能感觉到此处戒备森严,不亚于谢隐住的春苑。
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口,染香玉就佩在那里。
嘲风在“仲夏”的房间前停了下来:“殿下稍候。”
严半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嘴角那丝笑意已经浮起来了。
“殿下,客人已在恭候。”
严半月却没有动,只做了个手势,让嘲风把门完全打开。
嘲风不解,但立即照办了。
如严半月所料,这个房间的格局和自己在春苑住的一模一样,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先是一道影壁,影壁便是会客厅。但这道影壁不是实墙,而是由大理石基座上镶嵌一整片黄花梨雕出,漏透有致,严半月房间的雕的是“送春神“,这间屋子的则是孩童捕萤。
透过雕花,严半月已经看到厅里坐了一位女子,反而转过身,站在廊下欣赏院子的景色。夏苑景致与春苑截然不同,到处绿树掩映,苔藓爬满圆形石头,放眼望去如同疯长的原始森林,细看之下,却处处流露出设计者的心思。
就这样,屋里的人坐着,屋外的人站着,时间如同凝固了一般,一盏茶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严半月正在细数院里有多少台阶时,屋里终于有了响动,心道,终于忍不住了。
果然身后响起了一位女子的声音:“谢公子,请屈尊屋内一叙。“
严半月回过头去,眼前是一位异族女子,个子高挑,五官深邃,笑容里比中原女子多了几分英气。
“失礼了,男女有别,谢隐怕擅入其中唐突了公主,故在外等候。“严半月第一句话便点明了对方身份,言下之意就是我明知你是公主,还是王储,你不来请,我就不去,因为你有求于我。
更重要的是,严半月需要对方先承认自己的身份,否则自己出来说自己是谢隐,一来失了先机,二来引人怀疑。
“哪里来的唐突,殿下将诺敏请来此处,不知有何见教?“这位公主果然了得,不仅通晓汉文,还熟悉汉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用兵之道。
严半月不动声色把球踢了回去:“谢隐本是携美眷出游,却被公主跟了一路,实在费解,且你我两国正欲结秦晋之好,公主作为和亲大使,却脱离了送亲部队,不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诺敏不语。
严半月喝了一口茶,很放松地看着诺敏。
诺敏忽然莞尔一笑道:“我听闻殿下先天不足,身体一直有瘍,此次北上,也是为了治病,今日一见,却是身强体健,气息沉稳,难道说已找到治愈良方了么?“
严半月心下一凛,这消息到底从何泄露的:“多谢公主挂怀,谢隐遭痼疾缠身多年,否则我父皇怎会拒绝我与贵国的亲事,只是近日遇到了良医,对我的病大有裨益。“
严半月毫不掩饰地将此前提请与云亲王接亲被拒之事说出来,继续打压对方的气势。
诺敏果然脸色微红,苦笑了一下:“只是能替代云亲王的人还有很多。“
严半月闻言心道,终于来了,于是故作关切道:“看来公主对和亲之事很苦恼,恕谢隐多问一句,是否因为公主已有心上人?”
鞑蒙国民风豪放,男女之间互表心意或私定终身并不少见,但是严半月当然知道不是这样。
诺敏果然摇摇头。
“那是有人胁迫?“严半月故意将”有人“两字说得很轻。
诺敏沉默了。
严半月摇摇扇子继续说道:“既非如此,公主也不要太过抗拒,虽我姜朝与贵国风土人情相去甚远,但也国富民强,人杰地灵,加上公主身份尊贵,我朝定会为公主Jing心挑选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