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晃眼我闻到了万宝路熟悉的味道,模模糊糊看着一双脚朝我走过来。下意识以为是水耀灵后悔了,我踉踉跄跄连滚带爬地冲过去,一头扑进他怀里。但无论我怎么在这具胸膛里来回磨蹭,偏偏就是寻找不到能够让我安定下来的香水味。
思绪随着瞳孔涣散开来,我浑浑噩噩地感觉到有人在晃我,模模糊糊地听见季阡仇在跟我说话:“水耀灵临走以前跟我交代过了,你还是安心等他吧,不要多想了。虽然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回来接你的概率也很低,但你姑且相信一下。”
水耀灵跟季阡仇交代?交代什么?把我交代给季阡仇么?
我满脸眼泪,身体乱颤着混乱地咕哝:“水耀灵……果然……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没有阿!我叫你相信他等他阿!”季阡仇还在晃我,仿佛生怕我不能散架,生怕我不够绝望。
我又不是傻子,他都说了,不知道要等多久,来接我的概率也很低,要我怎么相信?
“不、不可能了……”气若游丝地哼笑着,眼泪汹涌奔流,“我只是个……任性、自私、自我中心的……女人……”
“那也是他惯的。”季阡仇束手无策似地托起了我的脸,汗颜地皱着眉,“你再浪漫一点嘛。”
此刻我已经没空思考elodie去哪了,也完全听不进去季阡仇的话,吃力地抠住他的手,逃避一般闭起眼睛,像急缺毒药的瘾君子一样,痴痴地乱叫:“我没办法……没办法凭着回忆等他。如果……一直见不到他,我会死的。”
“驴哥不会让你死。”
轻飘飘的声音左耳进右耳出,两片凉凉的薄唇蓦地压下来,我的后脑勺被猛力扳住,下颏紧紧地绷起,一股头皮发麻的电流,顺着脊椎爬向尾骨。
不行!无论怎么样,我跟水耀灵都还没有离婚!我不可以这样!
残存的一丝理智,让我挣扎着伸手去抓季阡仇的头发,挠他的脸,可孕妇气喘闹得厉害,这点力气跟毛*片女主角那象征性反抗几乎没区别。
好像在变相挑逗:来阿,快活阿。
季阡仇也像受到了鼓舞,干脆把我搂紧放倒了。我这个急阿,又上不来气儿,感觉就快被他亲死了。水耀灵当初给我做的是人工呼吸,季阡仇这可是纯亲,亲的我越来越缺氧。
濒临死亡的窒息中,耳畔传来elodie的嗔怪:“有你这么做人工呼吸的么?你想杀了她阿?”
紧接着,我终于被解救,elodie迅速拉开季阡仇,拿纸袋罩住我的口鼻。伴着纸袋的收缩舒展,我渐渐找回呼吸,活过来了。
后来送我回房间的是elodie。不得不说,为了防止季阡仇一不小心弄死我,elodie也是拼了,仅凭一己之力把我抱进了卧室。
喝完elodie给我煮的牛nai白粥,我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一会儿睡,一会儿醒。
可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我都没法不去想水耀灵,我怎么都没办法接受他这次的出现和离开。
甚至我都开始不清楚我在他那扮演的到底是什么角色了。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说离婚就离婚,说撕协议就撕协议。假惺惺地装作顾及我的感受,尊重我的想法,最后却丢下一句我太自我中心了就回国。
难道……他就不自我中心么?
从认识水耀灵开始,我满脑子都是愚昧无知的兴奋和幸福。为了看见他脸上得意的笑,我害得身边所有的人为我担心伤心。我害死了晓雅,伤害了季阡仇,把我爸送进监狱变成了植物人。我以为我是狂拽炫酷的复仇女神,结果却只是一颗愚不可及用完就丢的棋子。
越想越疲倦,心底一层层浮上来的悲伤,渐渐麻痹了我的心神。
不过,无论命运多悲惨,无论日子多天不遂人愿,还是要一天天过下去。水耀灵走后,我一天天地消沉。肚子很饿,可是每餐却食不下咽。困乏疲倦,却闭不上眼,整夜整夜地失眠。
但不管elodie怎么劝我,我都不愿意去见心理医生,也不愿意出门,一日三餐都是elodie给我送进房间。
我不想见季阡仇,因为觉得尴尬。尽管我明白,他就是单纯想给我做人工呼吸救我,可能不太会做,跟亲嘴混为一谈了,所以才拿舌*头堵着我。可我心里有鬼,总感觉对不住水耀灵,决定还是跟季阡仇保持距离比较好。
无奈,偏偏一星期后,来敲我房门的,就是季阡仇。
门一开他就探头探脑地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晚上好阿。”
都开门了,总不好把他轰出去,我只好满脸黑线地别过头不看他:“这么晚了来已婚少*妇的房间好么?”
“在驴哥这你就是生个十胎八胎的都还是少女,毕竟我没动过你。”他说着,咔擦一声关上了门。
这小腔调配上这关门声,难免让我脸红心跳想起那天的“人工呼吸”,手心都不觉攥出了一层汗。
幸好他只是嘴皮子流氓了点儿,没什么进一步行动,坐到床尾凳上,见我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