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我,笑得比哭还难看,“他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证明给你看。就算你白酒红酒洋酒混着喝都无敌,可你不能给他挡酒,但我能。就算你玩得再开,你不能陪他睡,但我也能。对,我俩昨天睡过了。”
我很平静地听着晓雅说,像当初听她说她跟花楠睡了一样平静。
在我最心疼的人身上,发生这么多龌龊事儿,我只能当故事听。
我直勾勾地盯着季阡仇,说过永远不会骗我的季阡仇,说过不能给晓雅希望不能伤害晓雅的季阡仇。
我希望他告诉我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就太恶心了。
不是他跟晓雅睡让我觉得恶心,而是他利用晓雅刺激我,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还把我骗到这追着赶着伤害晓雅。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季阡仇这次索性连谎都不撒了,还伸手想要拉我。
我立马向后跳了一步躲开。
我现在觉得他特脏,比我还脏。好歹我跟水耀灵多少还有点儿感情在,我们纠结迂回,纯粹是为了上辈恩怨和他对温洛诗的责任。
季阡仇干的这叫什么混账事儿?
我哭笑不得地问:“解释什么?你也被下药了?还是你俩喝高了?”
季阡仇没回答我,尴尬地裹紧双唇,吞了吞口水。
可晓雅回答我了,还是像说笑话一样说的:“我俩当时都清醒得很。是他先动的手。不,他先动的嘴。我连他怎么脱我衣服,怎么在我身上叫着你名字,怎么满脸嫌弃地落荒而逃,都记得一清二楚。根本不存在任何误会。”
晓雅这番话说得很快很流利,连标点符号和所有情绪都省略了。
季阡仇难堪地瞪着晓雅大吼:“能不能不要说了?”
“怎么不能说了?”晓雅戳着他的胸口说个不停,“我昨天跟你走,是觉得你把我带出场是关心我,想保护我,甚至觉得你爱我。结果,你只是想睡我,然后给她看。我不怨你,是我心知肚明,还甘愿往火坑里跳。”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了,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好像麻木了。
曾经密不可分的三个人怎么就能这么乱七八糟地决裂了呢?
白鑫杰伤害晓雅是为了花楠,那季阡仇呢?我呢?
我特想死,真的。作为一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祸害,我特想死。
于是,在他们的争执当中,我走了,拎着一瓶没人注意的香槟走了。
兜里还藏着一瓶从水耀灵办公室偷来的阿普唑仑片,自打这次跟他住到一起,我就失去了睡眠。他成天幻想着要孩子,不准我喝酒,我几乎每晚都是靠偷偷吃这个入睡的。
我去了琵琶岛那片海边,我以前跟季阡仇说过,我要想死一定选择这片海。
虽说大冬天水挺冷的,但我会游泳阿。怕自己死不透,我坐在海边开始一粒一粒地吃药,跟外婆小时候给我讲的故事里那老虎妈子嚼小白兔手指头似地,嚼得嘎嘣嘎嘣响。
这药还挺下酒,我喝一口酒就想到了季阡仇在夕阳下背着我走,吃一粒药就想到了晓雅在教室里夸我好高好漂亮;再喝一口酒又想到了外婆的模样,再吃一粒药又想到了我妈的笑容……
每口酒每粒药都有故事,从白鑫杰虐待我,到遇见水耀灵,再到我给花楠下药,最后到花国财这次抛弃我……
如果不是我要死了,绝对够写个几十万的狗血小说,还他妈是场lun理与道德、法制与情感的大戏呢!
北风裹着雪花,和歌里唱得一样,冷冷地在脸上胡乱的拍,没动静,却跟大嘴巴子抽我一个效果。
我原本盘算着吃完这一百多粒药就跳海,但吃光了也没什么感觉,我就接着嚼避孕药。这些药我都随身带着,怕留在家里被水耀灵发现。
嚼着嚼着我终于来感觉了,上不来气,像有谁掐着我脖子一样,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胃里一抽一抽地疼,接着胃里的疼慢慢蔓延开,头阿、眼睛阿、胸口阿、骨头缝阿,都跟着疼,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的。
合着安眠药吃不死人,避孕药才能吃死人。
我想笑,结果一咧嘴就吐了,控制不住的那种,好像浑身上下的疼汇成一股水柱从嗓子眼儿里喷出来了,本来就喘不上气,再这么一吐,疼得我都想报警求救。
奈何完全使不出力气,手指完全硬了,浑身都是硬的,一颗心浮浮沉沉,往上像要跳出来,往下像要坠到肠子里,剧痛撕扯着搏动,像在被五马分尸,也像在被凌迟,连心跳都是一种煎熬。
眼看快要失去重心滑进海里,有只手蓦地伸出来拉住了我,我隐约觉得应该是季阡仇,只有他知道我不开心会来这,也只有他知道我会死在这片海。
不过,我没看清,他抱住我的时候,我昏昏沉沉地丧失了意识。
期间我只有一小段很模糊的记忆,好像一堆人围着我,拿什么东西撑开我的嘴,扯我的舌头,把一根软管顺着我喉咙硬塞了进来,肚子不断被灌进味道辛辣的ye体,搅和得我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