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狗打得一痛之下松开了嘴,呜咽着跑回主人身边诉苦,受惊的小猫趁机拖着瘸腿不要命似地跑了。男人被这斜刺里杀出的意外弄得愣了神,等反应过来后正要破口大骂,沈陌抬起一脚踢到男人肚子上,把人踢得后退好几步,弯着腰干呕。沈陌用余光看到刚才还穷凶极恶的小狗此刻畏缩地躲在草里一动也不敢动。这个欺软怕硬的玩意儿!沈陌怒骂了一句:“真是狗随主。”上前两步揪起那人的衣领几拳砸在对方脸上。随后赶到的肖绎怕打出事,急忙上前阻拦:“沈陌!够了沈陌!沈陌!”沈陌好容易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哪里肯停手,一把推开肖绎,又要冲,见对方居然敢趁着肖绎挡住他的时候偷袭回踹自己两脚,沈陌气得几近失去理智,胡乱地四下找找,抄起一块不知被谁丢在草地的废弃砖头就要往人头上砸,眼见砖头就要出手了,一只胳膊一拦,沈陌随后被人紧紧从背后抱在怀里无法挣脱,砖头也脱力擦着那个胳膊掉在地上摔成几块。一个声音带着他从来没有听过的焦虑和担忧,厉声在耳边响起:“沈陌!你冷静点!”
对面的男人也被沈陌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戾气吓到,一边虚张声势地嚷嚷着:“小子!有本事你等着!”一边拉起狗绳三步并作两步跑路了。人都跑远了,肖绎仍旧抱着沈陌没有放开,沈陌感受着身后人温暖的体温和剧烈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良久之后,沈陌慢慢地挣脱开肖绎,走回车里,肖绎跟在后面上了车。之后的路上,俩人没有再说话,沈陌一直保持着手臂搭在眼睛上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回家。
到小区停好车后,肖绎坚持要送沈陌上楼,进了门后,沈陌用眼神示意肖绎可以回去了,肖绎没有搭理沈陌的暗示,上前一步轻轻拉起沈陌的右手,问:“你家有酒Jing或紫药水吗?你这个需要消毒。”沈陌看到右手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划出的几道血印,无所谓地干笑了一下:“这点事,用得着吗?”自顾自地走到厕所用凉水冲了几分钟,随意甩甩,冲着肖绎说:“没事,不用放在心上。”肖绎脸Yin沉沉的,看着沈陌不说话,也不走,沈陌此时心里说不出的异样,被名为悲伤、愤懑和自暴自弃的情绪搅动得不明所以,他用从没对肖绎用过的语气说:“我累了,你可以让我休息了吗?”肖绎努力压抑了好几分钟,才维持住平静的语气:“你最好找酒Jing擦擦,或者你先休息,我去买点酒Jing。”沈陌低声骂了句“Cao!”,复又抬脸,脸上带着嘲讽:“肖经理,说到底,我和您一起出去玩,一起吃饭,不过是因为您是我的客户,难不成你真的觉得我们是朋友了?这样吧,您也别给我买酒Jing了,您给我拉几亿存款,我叫您爸爸都行。”肖绎听了沈陌的话,脸色霎时变了,手握成拳头在身侧攥了又松,松了又攥。身子动了一下,像是上前要揍沈陌,脚步却转了个方向,摔门出去了。沈陌望着眼前紧闭的门,仿佛是在望着深渊。
不知站了多久,沈陌感到自己的腿都木了,忽然听到一阵砸门声,想要不理睬,谁知砸门声越来越大,一咬牙,上前去打开门,沈陌一句:“你他妈还有……”说到半截,就被肖绎一把推进去,没站稳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肖绎俯身上前蹲下来,堵住沈陌的路,脸上的表情让沈陌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他吞下去。肖绎看着沈陌通红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平白无故的,从昨天就不对劲,你突然发什么疯?你是觉得我脾气好,好欺负?还是觉得我就会纵着你,让着你?还是?”肖绎向前进了一步,沈陌能感觉到肖绎吐出的灼热气息,掺着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木香,幻化为引人沉醉的迷药。
肖绎强迫沈陌看着自己的眼睛,话里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仔细听来还有深沉的无措和难过,他对沈陌说:“还是,你在怕什么?你在怕什么呢?告诉我。”肖绎亲上沈陌的额头:“怕这个吗?”肖绎亲上沈陌颤抖的长睫毛:“还是怕这个?”肖绎的薄唇划过沈陌的鼻尖,最后狠狠压在沈陌的嘴唇上,触感柔软却并不温柔:“或者,怕这个……”
沈陌像被定住一般,惶惶而失焦地看着肖绎,看肖绎红了眼眶、漂亮的凤眼慢慢变得水润,看肖绎满是痛苦的脸,对着他,哑声说着:“要不就是……怕我?”肖绎眼里的水润终是没有被沈陌看到滴下来,他轻轻把头顶在什么肩膀,无力地问道:“你怕我,觉得,恶心吗?”沈陌的心被撕成了一条一条,破败不堪,他想抬手抚摸肩头这个认识以来一直沉稳从容、却在此刻显出孩子般脆弱的人,胳膊却重似千金,怎么也抬不起来,直到肖绎留下一句:“抱歉。”转身离开,沈陌仍面如死灰地坐在地上,仿佛灵魂已经脱体,随着肖绎离开。
任宏不久之后回来了,他拿钥匙开门后一边脱大衣一边念叨:“怎么不开灯啊,我刚才在外面看见肖绎了,一个人大晚上在花园里坐着,失魂落魄的,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要不你问……”随着灯亮起来,任宏看到在沙发上发呆的沈陌的脸,突然噤声。良久后,慢慢踱到沈陌面前坐下,斟字酌句了半天,说道:“你和肖绎……”看着沈陌死犟着沉默,却遮掩不住情绪的脸,任宏长叹了口气:“陌儿啊,我知道你一直不能接受,但你好好想想,人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