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简单的衣物和药塞进背包,看着病床边同事送来的没吃完的水果和一整小箱牛nai,咬咬后槽牙一并拎起来,真他妈的沉。三步一歇五步一停的挪出医院上了出租,坐在后座上,沈陌小心感受一下患处,还好,隐隐作痛可以忽略。
到了小区门口,正值下午1点多,上班的上班,午休的午休,深秋的静谧里总透着些许颓意。沈陌走的慢慢吞吞神思游离,快到楼口时,觉得手被两大袋水果勒的生疼,松开拧着劲的袋口打算换一只手提,谁料塑料袋粗制滥造,几步路就不堪负荷,换手过程一个寸劲其中一袋就漏了,七八个苹果滚落一地。
沈陌彻底无语,暗骂了一句娘,异常小心的弯下身去,捡起苹果转移到背包里,一个、两个、三个......他的手刚碰到第四个苹果,一只shi漉漉的鼻头杵到他手上,往上是一双同样shi漉漉的黑眼睛,半是好奇半卖萌的盯着沈陌——是那只叫天水的拉布拉多!
沈陌忙直起身,起的太快还抻了一下伤口,疼的他一皱眉。抬头看到肖绎在他不远处,正捡起滚的最远的那个苹果。怎么每次有囧事时都碰到肖绎,每次!沈陌迫使所有面部肌rou都摆出“啊,怎么是您!”的惊喜状,殊不知在外人看来是“丫,怎么是你!”的惊吓脸,咧出自以为亲切和蔼的笑:“肖总没上班?”
肖绎走过来帮着他把苹果装好:“刚从外省开会回来,休整半天,沈经理你,这么早就出院了?”沈陌嘴角一抽:“肖总怎么知道......”同时悲哀的在脑中闪过“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之类若干大字。
肖绎敏锐的感觉到自己的话让沈陌浑身炸起了毛,一时突然语塞,空气有片刻凝滞。沈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复抬眼时,脸上已挂了状似无谓的笑:“看来消息传的还挺快,让您见笑了。”
随着话音落下,沈陌似乎有种错觉,肖绎突然笼上一团不爽的低气压。他劈手接过沈陌手里的nai,又抢下剩余的一袋子水果,把袋口送到狗嘴旁:“天水,咬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其间沈陌的各种婉拒均被肖绎以强大气场拍飞。
瞬间两手空空的他情急之下一指天水:“肖总您这是虐狗。”可惜,被虐的对象丝毫没有受欺负的自觉,尾巴开心的快摇上了天,叼着袋子欢快的蹦达来蹦达去。事已至此,再推拒就是矫情了,只得无奈笑笑,带路回家。
沈陌租的房子在十六楼,一室一厅,带一个弧形的落地窗阳台,采光很好。肖绎跟在后面进了屋,二十多天没有开窗换气,屋内空气有些闷,但得益于暖气包片上放着的几片柚子皮,环境味道不难闻。小环境的打理整洁且随意,东西不多,一套布衣沙发围了方厅二分之一的墙边,茶几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一本摊开的书。地上若干软垫,垫子沾满了猫毛,靠近阳台的一角放了猫爬架、猫食盆,居然还堆了几盒方便面。
沈陌进门后,踢开被猫大爷丢在地上的毛线球,汤圆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围着沈陌的喵喵叫的打转。二十多天没见到铲屎官,总算勾起猫主子寂寞想念的情绪,虽说猫咪高冷,其实也怕孤单,需要屋子里有人气儿绕着。天水跟随肖绎摇着尾巴开心跑上楼,进门后浦一见那只暴徒猫,吓了一跳,松开咬着的塑料袋想要扭身往回跑,又舍不得主人,藏在肖绎后面眺望了一下,发现目标敌人无意论战,稍稍放心,在门口角落委屈的一蹲,盼望主人赶紧结束邦交。
肖绎把东西放在茶几上,阻止了沈陌想要泡茶的待客之举,询问了一下沈陌的病,沈陌本性就不大爱谈自己的事,胃出血这等尴尬事更加不想多提,看到天水畏缩的蹲在门口,把脚边捣乱的汤圆抱进太空包,招呼天水过来:“天水来,让我看看伤好了吗?”肖绎长身玉立,放松的往沈陌对面的墙边一倚,说道:“小伤都算不上,早没事了。”
沈陌俯身探看,拉布拉多一身浅黄色皮毛光滑水亮,连疤都没有留,心下安稳,不顾汤圆在太空包里吼的义愤填膺,抱着乖巧的大狗一阵□□:“天水,天水,好接地气的名字,贵州来的吗?”
肖绎顿时无语,吐出四个字:“天一生水。”
沈陌一愣,忽然笑个不停,一双桃花眼弯弯,里面洒满阳光的碎屑,笑得浑身抖抖的说:“嗯这名字我喜欢,肖总您知道我上学中二时起的笔名叫什么吗?地六,匹配吧,哈哈哈哈哈,其实当时是想着六味地黄丸来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水过来哥哥摸摸头......天水天水,比天一好听。”
肖绎嘴角上扬的看着沈陌,默默在心里给沈陌在“傻里傻气”、“死鸭子嘴硬”之外又加了一个标签——”笑点低“。
屋里气氛放松下来,俩人浅聊几句后,肖绎领着天水告辞。临到门口,随口嘱咐:“晚上多弄点养胃的东西吃。”沈陌笑着应了句说:“行,回头叫份外卖粥喝。”肖绎听到,面上露出不赞同,想要说点什么,似乎意识到俩人连同事也算不上,识趣的闭嘴,道声再见后,迈开大长腿转身走了。
沈陌送走客人,转身放出猫祖宗,汤圆满腔重聚之情未宣泄完毕就被关起来,怒气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