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不寻常,但都说不出来具体原因。
&&&&桌上的气氛两级分化,姜望初和几个弟子有说有笑,浏阳和宁缺这边个个心事重重。
&&&&陆慎行唤来小二,“给我说说这天下第一镇。”
&&&&小二热情的哎了声,听闻后满脸的自豪,“客官有所不知,我们这镇以前叫闹羊镇,依山傍水,四季如春,人杰地灵,出过好几个厉害的大官呢,皇帝还微服私访过,对我们这里特别喜欢,回宫就赐名天下第一镇。”
&&&&闹羊?这名字怎么读都绕口,陆慎行放下筷子,“你们这里养了很多羊吗?”
&&&&“客官没听说过吗?”小二奇怪的眨眨眼,“闹羊是一种花,在我们镇上是出了名的,很多外地人长途跋涉到这里,就为了来看花呢。”
&&&&门口有几个人走进来,眼尖的小二立刻整出最亲切的笑容,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
&&&&陆慎行看向桌上另外九人,皱眉问,“你们有谁听过那种花吗?”
&&&&“大师兄,世间花种很多,没听过也是正常的。”有个弟子见谁都没开口,不免认为都有些大惊小怪,他不以为然的说了句,并没有化解围绕在他们中间的沉闷氛围。
&&&&对面一桌传来吵闹声,是别的门派,陆慎行他们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打了起来。
&&&&突然传来一声喊,“死人了!”
&&&&客栈内顿时响彻尖叫声,食客惊慌的往外跑,桌椅东倒西歪,酒菜洒了一地,场面乱的让陆慎行暴躁的想杀人,他被自己的杀意弄的一怔,自制力什么时候这么不堪一击了?
&&&&“大师兄,死的是流云门的人,姓铁。”宁缺附在陆慎行耳边说,“我见过,嚣张跋扈的很,方才应该是跟他的同门发生了冲突,对方气不过才出的手。”
&&&&陆慎行闻到酒气,“你喝酒了?”
&&&&宁缺喝酒上脸,自己并不晓得,这会面颊通红,他轻笑了一下,“就一小口。”
&&&&“刚来就有人死了,好可怕!”姜望初发出一声惊叫,连菜都不吃了,站到陆慎行旁边,眼神中透着强烈的不安。
&&&&浏阳抬眼,与陆慎行的目光交汇,又不动声色的挪开,都选择不管不问。
&&&&流云门大弟子一脸沉痛的让人处理死去的师弟。
&&&&“我只是骂了两句而已,没杀他,不是我,不是我……”动手的那男子语无lun次,“他说我碍眼,说我根本修不成道,很烦,我很烦。”
&&&&男子忽然狰狞的大叫,“我想让他闭嘴!”
&&&&说了你不喜欢听的,你就把他杀了,同门的那些人一个个都不寒而栗,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前一刻还一起说笑的同门。
&&&&那男子始终在说他没杀人,仿佛自己的行为超脱了控制力,到了混乱的地步。
&&&&热闹不看,闲事不管,陆慎行他们一行人出了客栈,没有多留。
&&&&街上还是喧哗无比,跟客栈的压抑格格不入。
&&&&“花。”浏阳看着一处。
&&&&陆慎行沿着他的视线望去,大片黑色的花朵围着墙角,几分清丽,几分妖艳,他离近一些,发现形状有点像百合。
&&&&“这就是闹羊花?好漂亮。”宁缺伸出手,在要碰到的那一刻被一只手用力拉住,耳边是冰冷的呵斥声,“别碰!”
&&&&他被训的不知所措,愣愣的点头。
&&&&然而在陆慎行那句话出去时,已经有弟子好奇地去摸了花,他吓的啊了一声,惊恐地看着那朵花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化作一滩黑水。
&&&&不等众人反应,那个弟子的身体和花朵一样,好像被抽走了血rou,青涩的面孔眨眼睛变的苍老,皱巴巴的皮裹着突出的骨头。
&&&&“大师兄,救我。”他缓缓向陆慎行伸手,干涸的声音之后,整副骨架一点点融化,连一滴血都没留下。
&&&&这一幕让目睹的都倒抽一口气,无法阻止的无力和恐惧。
&&&&“密境,这里就是密境!”
&&&&不知谁喊了一句,其他人都惊慌失色,往陆慎行身边靠拢,绷紧了神经,开始草木皆兵。
&&&&“别吵了。”陆慎行皱了皱眉。
&&&&有两个年纪最小,天赋不错,但是心态不行,受不了的在那哭。
&&&&“别吵!”陆慎行的表情恐怖,其他人见了都害怕的退步,产生的俱意不受控制的增加,他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大师兄跟他们朝夕相处,没理由会怕到想主动攻击。
&&&&浏阳怪异地看陆慎行,似乎发现了什么,姜望初紧张的想拉宁缺躲到后面去,却看到他的另一只手被陆慎行捏的死死的。
&&&&陆慎行的情绪又一次诡异地濒临失控,他不是个暴力狂,可是自从进了小镇,任何一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