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睡得意外的安稳。
由于生物钟的影响,第二天早上,池小言醒得依然很早。充足而安稳的睡眠总能给人带来良好的心情,至少睁开眼的瞬间,池小言的唇角是自然上扬着的。但片刻过后,房间里传来的均匀而平稳的呼吸声还是让她表情微怔。
她花了好半天才想起,前一夜里,gui甲贞宗似乎是住在这间屋子里了。
顺着床沿往下望去,池小言果然看到了那个侧身躺在地面铺着的被子上的青年。他背对着她,躺倒的动作十分乖巧。身体平稳的起伏似乎是在向池小言说明,他此时还在沉睡着。
池小言轻手轻脚地翻身下了床,试图在不打扰到对方的情况下独自去洗漱。不过作为付丧神,对房间里的动静还是相当敏感的。呼吸声忽然急促了些许,紧接着,男人翻过身来,睁开了眼睛。
“主人您已经醒了吗?”几乎是在醒来瞬间便已恢复清明的gui甲贞宗坐了起来,伸手去摸自己放在一旁的眼镜。
尽管甚至尚且算是清醒,但乍醒的付丧神此刻说话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他的声线原本便颇有磁性,配上这种初醒时特有的气息,听上去倒是相当可爱。
池小言的视线不自觉地向那个方向飘了过去。rou粉色的短发此刻略有些凌乱,其中头顶上的某一撮看上去最为倔强,似乎怎么也不肯伏倒下去似的。那张俊秀的脸此刻没有镜片的阻隔,看起来愈发Jing致。原本就很柔和的线条配上温顺的眉眼加上初醒时的些许迷惘,似乎是种莫名的诱惑。
微微有些散乱的睡衣领口将男子的锁骨和下面大片的皮肤也显露了出来,连平日里藏得紧实的红绳此刻也是若隐若现的。
心跳不由得有些加速。池小言只是微微冲着gui甲颔首,接着便冲进了洗漱间里。
她果然还是不太能适应这样的场景的。
压切长谷部带着出阵的队伍找到池小言提到的房间的时候,池小言还没从洗漱间里出来。看到来开门的是衣衫不整的gui甲贞宗的时候,压切长谷部甚至以为是自己出了幻觉。
其实gui甲贞宗会出现在审神者的房间似乎并不奇怪,毕竟这会儿已经是清晨了,来审神者的房间里讨论接下来的行动计划本就是审神者之前做出的安排。但问题是眼前的gui甲贞宗身上穿的是睡衣,而且准确的说是连睡衣都没怎么穿戴好,这就很奇怪了。
还是说自己走错房间了?
“啊,你们终于来了。”gui甲贞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顺手又把有些散乱的领口整理了一下,恰到好处地掩盖住了衣服下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主人她还在里面洗漱,我想你们可以先进来稍等一会儿。”
长谷部觉得gui甲这个状态信息量好像有点大。
什么情况?他带着出阵队伍辛辛苦苦在外面奔波了一个晚上结果自家的某位同事居然深夜留宿在了主人的房间里然后第二天早晨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审神者就在屋里洗漱换衣服?这中间是有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吗?
长谷部的脑海里自动自觉地把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可能发生的事情补全了,而身后某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平安时代的老人也在这个时候恰到好处且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这会儿gui甲已经完美地把昨夜在地上的铺盖收了起来,也就是说自家的同事们进屋看到的仅只有狭小的房间以及一张明显有人睡过的床而已。至于这样的场景会引发这群人怎样的联想,gui甲贞宗表示这跟他没关系,他也完全不想解释。
而且凭他对自家审神者的了解,他觉得池小言应该也不会刻意去解释这种事情,虽然是个误会,但任由自家同事们发挥想象力就是能带给他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那种“我跟审神者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的奇妙感觉。
从洗漱间出来的池小言也立刻感受到了房间里氛围的微妙。两个小短刀似乎多少有点不想直视她,山姥切国广照旧缩在被单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期一振的神情还算正常,长谷部一脸复杂地看着gui甲贞宗,而gui甲贞宗和三日月两个人则都是用着种颇为暧昧的眼光看着自己。
“怎么了……吗?”池小言问得有点迟疑。
“没…没什么。”看着身穿素白色短裙、披散着长发的自家审神者,长谷部的语气甚至有点支吾。
池小言来这座本丸的时间算不上很长,但也不短了,这么久过去了,长谷部从来没见过她穿过这种衣服。
所以果然还是发生了什么吧!但这种事情又不好问,于是长谷部只能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
“主上昨夜看来过得很好啊。”一旁的三日月却是笑得十分淡然。
“还好。”池小言显然并没有get到三日月所表达的深层含义,于是回答得也十分平淡,“你们是连夜赶过来的吗?真是辛苦了。”
“不过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我还是先简单说明一下的比较好。”池小言拿起了枕边那一沓文件,“接下来我们要搭飞艇去巴路沙群岛上的西果陀国,按照时刻表的话,最早一班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