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木屋。
池小言出来得匆忙,随身并没有带着照明的东西。所以她也不敢离开木屋太远,只好在屋子周围徘徊。
“哦?您还没有睡下吗?”忽然,一个慵懒的带着些许鼻音的好听声音在池小言的身后响起。
池小言连忙回头,却见三日月宗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大约是由于刚醒的缘故,三日月身上的狩衣有些褶皱,头上的配饰也有些歪了。但在细碎的月光的映衬下,那张绝美的容颜依然足以让人神魂颠倒。
“你也没睡?”池小言扬眉问道,“还是我把你吵醒了?”
“因为是老人家了,睡眠比较浅呢。”三日月轻笑了两声,微阖着的一双眼里却并没透出因为被惊扰而愠怒的情绪。
“抱歉。”池小言颔首,“是我考虑不周了。”
她并不觉得三日月宗近这个时候会醒过来是因为什么鬼的年龄问题,尽管他总是自称老爷爷,待人接物也总如个老者般温柔而从容,但从身体状况这个角度来看,三日月宗近与人类寻常的青年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会醒过来大约纯是因为身为武者的警觉。
也就是说除了他之外,屋内的其他人大抵也都因为她的动作惊醒了,只是并没有找出来而已。
看来挤在一间屋子里,觉得困扰的并不止是她一个人。
“或许我们本该去城镇里休息一晚的。”池小言又道,“附近也并没有溯行军的气息。”
“您有什么打算呢?”三日月宗近忽然靠近了几步,直逼到了池小言的面前。
眼看那张Jing致的脸孔在自己的面前骤然放大,池小言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却刚好抵在了身后木屋的墙上。
三日月犹自在向池小言逼近,似乎完全不想保持什么合适的距离一样。
“你在问什么?”
心跳骤然加速,池小言只觉得血气上涌,一种难以挪动的僵直的感觉瞬间便侵满了她全身。她深吸了口气,强行让自己看上去镇定些。她不知道眼前这位付丧神究竟在想什么,据她所知,三日月宗近并不是不知分寸的人,也决计不会主动越过审神者与付丧神之间这条主从关系的线。
“让我们与那孩子见面,您是有什么打算呢?”三日月的语气依然温柔,除了距离有些过分近密之外,三日月宗近似乎并没有进一步行动的打算。
池小言稍松了口气。视线扫过了三日月眼中的新月,但旋即又挪了开。那双眸子总是深不见底的,让人惧怕。
“只是刚好能见到而已。”池小言轻轻叹了口气,“我原也不想这样的。”
“可您还是Jing心安排了出阵的队伍。”三日月伸出手,轻轻撑在了池小言身侧的墙壁上,于是两人之间原本就不宽阔的空间霎时变得愈发狭窄了,“您……对她很熟悉吧?”
“并不熟。”被困在狭小空间里的池小言闭目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的时候,表情竟然终于坚定了些许,“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她身边的近侍先生,不是吗?”
三日月宗近的眸色微沉,一双有些秀气的眉微蹙了一下。
趁三日月略有失神的工夫,池小言又继续说道:“事实上,她对你的感情早就超越了寻常的主从关系不是吗?你……应该很清楚地知道她有多依赖你。”
“太过依赖武器不是什么好事情呢。”三日月宗近的唇边凝起一个弧度,那里究竟蕴藏的是怎样的情绪,池小言一时间也不能完全解读得清楚。
“是啊。”她点了点头,“只怪你带人实在太温柔,才会让她不自觉地陷进去吧。”
三日月又是轻笑了几声,接着,唇角再次定格在了那个恰到好处的弧度上:“关于待人温柔这一点,您也是一样呢。”
“可你们并不会依赖我。”池小言微微仰起头,看向了三日月的眼睛,“毕竟没人是十几岁的孩子。”
说话间,忽地一道突兀的白色自视线余光的边上擦了过去。池小言连忙往那个方向看去,却刚好见到了方才不知去了哪里的gui甲贞宗和山姥切国广。
看着三日月和池小言这副暧昧的姿态,山姥切国广明显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于是他十分直接地愣在了原地,而gui甲贞宗却依旧表现得十分自然,似乎眼前这样的场景并没有丝毫不妥一样。
“啊,是主人呢。”gui甲轻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这么晚还没休息呢。”
“嗯……”池小言点了点头,只觉一阵莫名的心虚。
“看样子,我似乎是打扰到您了呢。真的是非常抱歉。”gui甲轻笑,“没关系的,您可以当我不存在的,我马上就离开。”
“不是……”池小言立时想要反驳,而一旁的三日月也十分善解人意地挪开了搭在她身侧的手。
话一出口,池小言却忽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该解释什么——这样的场景本就不需要什么辩驳,而以她的身份更不需要跟gui甲贞宗解释什么。
于是最终说出口的话变成了:“你刚刚去哪儿了?”
“您是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