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之助还有它背后代表的时之政、府好好谈谈了。
池小言先去了山姥切国广的房间里。事情的始末与她之前的猜测基本一致, 溯行军是在呱呱返回本丸之后不久突然对本丸发动攻击的。好在本丸的最后一层结界足够强,给了付丧神们一点反应的时间。
但即使如此,战况依然非常惨烈。多亏了三日月一行人及时回援, 两方内外夹击才终于击溃了溯行军的队伍。
至于狐之助——就如宗三所说的一样,在溯行军袭击本丸的时候, 它非但不允许刀剑男士们去碰仓库里的御守,甚至连刀装也不肯拿出来。作为本丸里唯一一个有取用仓库里的物品的权限的存在,狐之助这样的决断毫无疑问直接导致了付丧神们的受伤。
刀剑男士不能伤害审神者,同样也不能伤害在本丸协助工作的式神狐之助。不然的话,那只狐狸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能悠哉悠哉地在自己的房间里吃着油豆腐。
“啊,主人您回来了啊。”狐之助招呼得十分自然,就好像它根本不知道池小言为什么会来找它,也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了什么一样。
池小言微微一笑。狐之助这家伙从来都表现得人畜无害,傲娇也好,贪吃也好,它表现得总是那么真实,真实到连她也被骗过了。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吧?”清了清嗓子,池小言没有兜圈子,直白地问道。
“啊,是之前的那件事情吧?”狐之助将一大块油豆腐放进了嘴里,几乎没怎么咀嚼便吞咽了下去,那模样十分漫不经心,“时之政、府已经在调查这次事故的原因了。不过您还得递交一下这次事件的报、告,连带着之前的任务报、告书一起。”
“嗯。”池小言轻轻点了点头。她迈步走到了狐之助的面前,蹲下了身,伸出手按在了狐之助的头上——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也没有催动灵力,但她自带的气场却已经足以让本就行事不正的狐之助心虚起来。
“狐之助……很尽责呢。”池小言轻声道,语气里却透着些凛凛的寒意,“既然被时政安排在我身边,他们难道没跟你说过吗?我是个很护短的人。御守和刀装都不让他们去用,我的本丸真是承蒙你的照顾了呢。”
“这是时之政、府的规定,在没有审神者同意的情况下付丧神不能随意动用仓库里的东西。”狐之助一晃头,试图从池小言的手掌下挣脱出来。
感受到了手下那只花狐狸的挣扎之后,池小言悄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并没有说你做得不对啊。”
她脸上依然带着笑意,冷若冰霜的笑意。
“如果让他们用了仓库里的东西,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就都是你的责任了。而坚守本分的话,即使本丸就这么没了,责任也全部都在我的身上。”池小言的手指轻轻在狐之助的头上敲了两下,“不愧是狐狸呢。”
“恕我直言。”狐之助见自己的心思被戳破,也终于放弃了继续演下去的念头,它一改之前的神情,正色说道:“会让溯行军发现本丸结界的漏洞根本就是因为您养的那只青蛙。”
“可漏洞本身是存在的啊。”池小言微微扬起下巴,“还是说你们觉得不被发现就可以不去理会了?时之政、府这么喜欢留隐患的吗?”
“但这次的事件您也是要负责的。”狐之助还想争辩。
“我当然会负责。但时之政、府必须给我一个说法。”池小言抬起手,顺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狐之助,“不过考虑到我们以后还要合作,这次我不会让你为难。我会直接去找时政的人交涉,至于你……”
“好自为之吧。”
池小言没有去与狐之助继续扯皮,因为她知道,如果这是一个局的话,狐之助只不过是棋盘上微不足道的、甚至可以随时舍弃的小棋子而已,而她需要找的是这件事情幕后的棋手。
依照时之政、府的规定,池小言竭尽她所能地完成了两份报、告书,接着独身一人回到了二十三世纪的现世。
她没有带近侍,也没有让任何付丧神陪同。因为这里是她的战场。
再次走在那喧嚣繁华的街头的时候,池小言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似乎确实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了,在街上呼啸疾驰的电动汽车和熙熙攘攘、面无表情的行人。
这个时代是冷漠的,似乎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因此,发自内心的感情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从这个角度来讲,那个人……也算是幸运的吧。
池小言的脑海里不由得又一次浮现出了那个人的身影。那个温柔而坚强的人,那个给了她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的人。
或许该去看看她了。
没有直接去时之政、府的办公楼,池小言径自走到了一片公墓。她停在了一座颇有些华丽的墓碑前。
从上面的照片来看,墓主人离世的时候大约相当年轻,那张明媚而Jing致的笑脸上并未怎么浸染岁月的风霜。但她的生命却是在盛年的时候戛然而止的。
说是她自己的选择,尽管池小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