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养他的父母,“像我们这样的家族婚姻本来就是不能够自主的,在我父亲那一代原本是可以和花开院家联姻的,因为我母亲的出现,父亲娶了他要的爱情。那么他接下来经历的一切艰难困苦都与母亲不可分割,因为曾经有一条康庄大道展现在他眼前,他却搞砸了两个家族之间难得的友好。”
“如果当初父亲娶了花开院家的女儿,的场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举步维艰,诺大一个家族,还坚守着本职‘除妖人’的人却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如果我的母亲是资质优秀的灵力者,我和妹妹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毫不掩饰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倾述道,“族人们怨恨他,我与妹妹也怨恨他。”
鹤丸国永砸吧嘴,心想那这个男人还真是活得像个悲剧。
“或许他知道自己总是身临险境,迟早有一天会失手,从将母亲娶进家门便亲手指点她术法。母亲在将那面镜子融入身体后不久,就发动了将妹妹早产生下来,因为生产的时候十分凶险,妹妹的资质又好到不可思议,完全掏空了她的身体。接下来的五年里母亲都缠绵病榻,直到去世。”
的场静司遥望远方,不知在思考着什么沉默了许久,才继续道:“我不知道你对现世的神道教知道多少,但是我想说——将羽衣狐大人带走的是伊势神宫的人,当时停在我们面前拦路的那只鸟是八咫鸦,伊势神宫保管着三神器之一的八咫镜,而八咫鸦守护八咫镜……”
“他们要找的可能不是羽衣狐大人,而是我的妹妹,不,要的是我妹妹身体里的碎片,”他定定地看着鹤丸国永,大胆猜测着,“以我父母的资质是不可能给予妹妹这般绝佳的天赋的,那么是什么让她被扭转了体质?”
“我的猜测听起来会不知天高地厚,但是能惊动伊势神宫的,只可能是那个神器了吧?”
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
鹤丸国永歪了歪头,帮他说出最后一句总结:“八咫镜的碎片。”
……
“你的意思是说,妾身附身的这具身体里有神器碎片?”羽衣狐仿佛听到了一则笑话,咯咯笑起来,“还是说那个被妾身打压下去的灵魂携带了这个碎片?”
“是的。”中年宫司说道,“当初八咫镜意外破碎后我们收集了许久,逐渐拼凑完整,但是其中一片始终不知去向。直到今日妖气柱的出现,泄露了一丝神器的气息,惊醒了自古以来守护它的八咫鸦,通过它我们才找到您的面前。”
神明不在,八咫鸦受领了这座伊势神宫的半数信仰之力,短短十多年就长得油光水滑。
本来只和普通乌鸦差不多大的体型,现如今已经膨胀到了中大型犬的身形,血红的眼睛亮得摄人心魂,爪子尖锐的三足稳稳当当立在羽衣狐正对面,直勾勾地盯着她。
或许八咫鸦存在的年代比羽衣狐要久远许多,可是这是一只纯粹由神性构成的妖怪。
凡是有些许神性的妖怪本体外形都会有金色的体现出来,比起羽衣狐那一半神性带来的淡金色,这只三足乌鸦漆黑的羽毛边缘都有着浓郁的赤金,宛如神话传说中的太阳神鸟。
它比她要厉害许多,不过八咫鸦化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灵智产生地也非常艰难,几乎都是凭借着本能行事。
这也难怪,只有纯粹的本能才能够在那一瞬间的时候,分辨出一丝八咫镜碎片的气息吧。
是的,尽管羽衣狐表现出来的是对中年宫司的说法嗤之以鼻,实际上她完全相信了八咫镜就在她转生的这个身体里——不,应当说已经与绘梨衣的灵魂融为一体了。
难怪区区人类灵魂却可以坚韧到这个程度,屡次被她打压了都能反弹,随时都准备着将身体的掌控权再度抢回。
如果是神器的碎片在支持,那么一切的疑惑也都迎刃而解了。
神器碎片固然棘手,可是换一面想,只要她能吞食绘梨衣的灵魂,别说身体了,连神器碎片都可以据为己有。
……再夺下伊势神宫中的那差一块就拼凑完成的八咫镜。
羽衣狐眼眸中渐渐亮起了名为贪婪的色彩。
三大神器自然是名不虚传的,神明虽然撤离现世,可这个伊势神宫中供奉的八咫镜显然是正品。天之丛云本体还在平安京,她迟早会将之握在手中……至于剩下的那个八尺琼勾玉,倒是真的下落不明了。
这样想着,羽衣狐愉悦地扬起了笑容,“妾身就姑且相信你的说法,只是我很疑惑,八咫镜有八咫鸦守护,为什么会破碎呢?况且它可是神器,怎样的力道才会险些毁掉它?”
“十多年前,我们在进行降神仪式的时候,因为一位审神者的失误,一只强大的狐妖伪装成神降灵在了巫女身上,在那狐妖的控制下,巫女发狂杀死在场的多名同僚……”
此审神者非彼审神者。
在东瀛的神道教中,审神者就是审判神,聆听其神谕的人,他能听到神的启示,也需要辨别神的真伪和种类。
当神降仪式启动时,审神者应当同时在场。否则,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