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脑后见腮的将信将疑,想寇兄为寇多年,账内有金银,麾下有猛将,只要稍加威逼利诱,大不了多杀这么一个两个,便能顺理成章袭了土司王爵,既兵不血刃地除去夺权路上的绊脚石,又换来四渎八盟上下对你死心塌地,寇兄一石二鸟借刀杀人,叶某……甘拜下风。”
许是对方心脉尽损又不够配合,无论自己如何尽力施为,输出的真气全如泥牛入海,几无作用。寇边城汗下淋漓,只怕鬓边的白发又得多添一片,许久才不得不撤掌,叹气道:“我借五Yin焚心诀杀人嫁祸,你怨我也是应当的。”
叶千琅扶着胸前伤口坐起身来,半咳半吐出又一口血,却是分外平静地摇头道:“不怨。”
寇边城微露讶色:“你不怨我?”
“寇兄城府之深,心计之险,手段之辣世所罕见,我伤在你的手下,委实不算折辱于我。”
叶指挥使此刻绝非说得气话。人有眼、耳、鼻、舌、身、意六欲,喜、怒、哀、惧、爱、恶、欲七情,人言七情伤五脏,六欲生六尘。
确是怨不得别人,怨只怨自己千年道行一朝破,对这人动了一刹心思。
“若无五Yin真气护体,你此刻已经死了。你心脉俱损伤重难治,若不与我合修大红莲华经,只怕最多还能再捱上三五日。”寇边城伸手触碰叶千琅的断臂之处,目露惋惜之色,声音听来也醇郁似酒,分外多情:“阿琅,让我救你,外头的冰茶开得很好,你该去看看。”
夜风暗送茶花香,只不过物是人也是,心境到底大不相同,终究迟了。
许是痛到极处已经失了知觉,叶千琅侧目看了看自己右臂上碗口也似的一个圆疤,冷淡道:“寇兄这一局布置入化,救叶某岂不横生枝节,多此一举?”
寇边城答来大大方方,毫不犹豫:“我喜欢你,我要你,我不愿你死。”
叶千琅冷笑看着对方,心道也只有这个人,撒着弥天大谎,自己倒笃信不疑。只干干脆脆回他道:“你喜欢的是造冕垂旒,你要的是龙登九五。”
叶指挥使一字一顿,说的端的是要人头落地、抄家灭族的骇人话,然而寇边城也未辩驳,只以一种离奇温柔鼓励的眼神望着对方,轻笑道:“你总是比旁人懂我。”
“痴人说梦,妄人妄行。连魏忠贤都不敢废帝自立,你凭甚么?”便是京里的九千岁也常抱怨,叶指挥使面太冷,话太少,一张嘴永远是既不招人讨厌也不懂讨人欢喜,如今他重伤之下,寥寥数语便能当头棒喝照脸打,委实不客气。
寇边城似全不在意,眼眸低垂,一只手将叶千琅身上的白袍解开,摸索起他的肌肤与躯体,心说造物奇妙,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勾人的身体,美而有力,浑似白璧天成,口中又道:“人逢乱世,若运气不好,生得樵夫渔父之家,担赋税徭役之苦;若运气再坏些,生得蝇差小吏之家,担增俸减秩之忧;若运气坏得不能再坏,生得帝王将相之家,担江山社稷之重……”
对方的手游弋于自己胸前凸起,轻揉慢捻,极尽挑逗之能,叶千琅却无动于衷,抬臂将其推开,一双眼睛虽是古井无波,又分明暗藏汹涌杀气,道:“我虽不怨你,却必杀你。”
见对方显然不愿自己施救,寇边城伸手捏过叶千琅的下颌,拽近了他那张冷冰冰又白惨惨的脸,笑道:“我喜欢你,却也并不十分喜欢。只是大红莲华经尚未练成,我还少不得你这个鼎炉。”
这话说得许真许假似激似刺,换旁人怕是得气不顺,意难平,当场呕血而亡,唯独这叶指挥使芸芸众生独他一个,随你激,任你刺,都是一派不迎不拒又不以为忤的冷淡模样,只微微一扯嘴角道:“这一声‘喜欢’叶某实在听不得,寇兄还是这般坦白的好,反教人痛快一些。”
寇边城心道真是拿这人没辙,便也笑了笑,俯身靠过去,一双唇轻贴于对方耳廓道:“罢了,我既骗你又伤你,也不差再欺你一次。”
料这鬼门关前侥幸还魂的叶大人无力反抗,索性整个儿压下身去,只三两下便扯下对方的亵裤,又用膝盖顶开他的一条腿,另那两腿闭合不上,而雪白双丘间的风光也是一览无遗。
叶指挥使端的有副好皮囊,冠玉面连着天鹅颈,宽阔健美的胸膛陡然而成细不盈握的腰肢,虽无女子曲线玲珑,却也巧同造化,占尽了天下男子的便宜。寇边城将他两腿朝上折了过去,显是不忍暴殄天物,只管强行压着心中愈燃愈炽的欲火,以手指在他腰肢、腿根处轻轻抚摸,叹道:“瘦了。”
伤后高烧不愈,体温远高于平日,手指在肌肤上反复缭转磨蹭,一如怀抱炭火。寇边城流连一阵,手腕陡移,又探入对方两腿之间,握定了那根垂软的性器。
溯冥刀当胸而过,创口仍未结痂,莫说动上一动,连吐纳眨眼这些细微动作都痛入骨髓。然而仿佛这具正被抚慰撩拨的身子全与自己无干,叶千琅也不抵御动弹,只微阖了一双凤目看着寇边城,任其徐徐套弄自己的阳物。眼神虽隐了几分平日里的锋锐,但相衬一双薄如刀刃且毫无血色的唇,依旧孤煞得有些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