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了错误,面前这个围着王李氏打转的娘子,哪里像是Jing通账目的模样?
“你长的不如何,怎么就进了王府的院子啊?”
王李氏是由建安王府送来的良家子,却已非完璧。她如何也想不透,怎么王李氏就嫁了出去,而她则无人问津,乃至于蹉跎至20岁了还是个干净姑娘。
这王李氏也不是个扭扭捏捏的娘子,就算萧氏问的话毫不客气,却是个老实本分的就是口无遮拦了些,怎么也比那些口蜜腹剑的货好。
她就喜欢爽利的人。
“我是佃农出生,那人醉酒之下才要了我,安置在后院哪成想天子大选,我就自告奋勇来了这里。”
“如此好,方才殿下说什么良田要我们耕种,我这个什么也不晓得,就有些钱财。”
“如此好啊,到时你花钱来我耕种,也是好事。”
夏长福默默无语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人忽略是个什么感觉,怪不得天子时常醋了,原是被人晾着当真不好。
收笔,任由婢子收拾了这些稿子。
因着夏长福是跪坐,圆润俯身低头自然的向她禀告之前得到的消息——
“殿下,当真如此吗?已有采女闹了起来。”
“可是崔氏?”
圆润点头。
很是疑惑,殿下怎么就知道了呢,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就萌软。
有一瞬间同天子的模样重合。
她低头轻笑不语,只是用指轻轻的抵住嘴唇,红唇白指,妩媚的眼轻飘飘的扫了圆润一眼,让人沉醉不已。
仿佛是她最珍视之人,
若是梦只愿长眠不醒。
这深宫一共就五位采女,蛮儿、萧氏、王李氏、司谢氏,蛮儿昨夜偶感风寒如今卧床不起,萧氏、王李氏站在此处也不是个胡搅蛮缠之人,剩下的不就只有那个家ji出生的崔氏了?
家ji出生,贪财娇蛮,却实貌美丰盈,要不然也不会过了大选,可这人却不得夏长福喜爱,还是多方搏斗的情况之下留下的。
这人就是经不得念叨,这一说可不就来了吗?——
“皇后殿下,妾不服为何这殿所之内处处不妥当,还需要金钱这才得了吃食?”
倒是个奇异的娘子。
说着崔氏就跨进院内,先是毕恭毕敬的行礼,再是委委屈屈的低头抹泪,哪还有之前尖牙利齿的模样,只是这泪怕因钱没了才哭的吧?
因为不想花钱,所以崔氏的衣服为最差,甚至不是宫里所制,更不是宫外之衣了,却是她自个扯了屋里的布,就直接往身上套了。
锦布不透,围在腋下绑了布条,抹胸长裙当时如此了。
虽然粗俗无花纹刺绣了些,也算见的人。
“崔氏不舍得金钱,你如何在这深宫过活?这天下那有白吃的宴席?”
圆润指挥着婢子换上温酒的樽,一时之间无人搭话,整个院落都寂静下来,只剩下风吹动树叶的飒飒音,还有婢子安放矮桌的瓷器碰撞声。
她抬头看了一眼缓慢升起的日,想着他在朝堂之上意气风发,嘴角的笑控制不住,露出白净的齿。
红唇白齿,肤若凝脂,眉目如画。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身上,染了蔻丹的指轻轻的抓起一把玉珠,咕噜咕噜的掉在托盘里,发出清脆悦耳之声。
“深宫大院,总有写规则,明日你们会收到一份手册,在这里,你们所种之菜决定了你们的日子如何,听话的自然是高位妃嫔,不乖的看见外面的池塘了吗?”
不远处的小桥流水,湖波粼粼看着很是美好。
只是瞧着那湖水不浅,恐怕人掉进去就爬不上来了,假若扔进去岂不是必死无疑?!
简单粗暴的威胁,都不屑于花费些心思手段。
最先闹起来的是崔氏——“这怎么可以!”
她爱财如命却又是好吃好喝供着的家ji,哪里经历过织布耕种之事?从小学的是音律跳舞,那双芊芊玉手可不会下地干活。
夏长福静静的看着口无遮拦的崔氏,淡淡的眼毫无感觉,仿佛面前的人就是死物,不值得她花费心思。
在那样一双冰冷的眼睛之下,崔氏怎么也说不出来,话卡在嗓子眼吐不出咽不下,她下定决心怎么也要把握住皇帝的心,牢牢的最好踹下这个死女人!
“随本宫来。”
说着夏长福起身,木屐声响起,白玉足如霜,银铃声响啊响。
仁智院被开辟成为种植之地,早已划分清晰种上了新一轮的蔬菜,毕竟这里的蔬菜全是供应给帝后。
站在高台之上,俯视下面的良田。
她嘴角挂着笑看着田地里忙活的奴仆,视线始终在清脆的小葱上打转,今日可食用小葱凉拌,配个萱草也不错。
“仁智院的良田不多,如何得到最好的本宫不管,可要是谁动了歪心思,该拔了本宫的小葱嫩芽什么的,可休怪本宫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