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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寒汀哭笑不得:“既如此,那你究竟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江潋阳没脸说自己吃不上rou就迁怒别人能开荤,只好打了个哈哈把事情一笔带过。他跟褚寒汀两人头挨着头,把这几天的事全梳理了一遍。两人一拍即合,认为曹相安为了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肯定拼了老命也得找出真凶。背了嫌疑的人总出不了长老堂这一圈,范围本就不大,估计用不着花很长时间。
至此,江潋阳留在毓秀山庄施压的目的就算达到了。他还有别的事,不能再在此地耽搁下去。而至于褚寒汀,则想要留得久些,等到事情尘埃落定、真凶伏诛后,再做打算。
一想到要走,江潋阳心里就有些不舍。尽管知道往后有的是日子时时腻在一起,可这一刻他依旧抱着褚寒汀不愿撒手。心知离别在即,褚寒汀心里也有些酸软,便任他抱着。江潋阳灼热的气息洒在他颈侧,弄得那一块柔嫩敏感的皮肤有些发痒。那若有似无的痒意就像一把小钩子,一直搔到他心里头。褚寒汀懒懒地靠着江潋阳不愿动弹,哪知江潋阳得寸进尺,在那上头落下一个亲吻。
褚寒汀瞪大了泛着水光的眼睛,扭头便要抗议。结果还未出声,便意外地先撞上了江潋阳滚烫的唇。羊儿自己跳进虎口,哪里还跑得出去呢?江老虎兴奋地一口叼住褚肥羊,连哄带骗、威逼利诱、小意温存,总算吃了个半饱。
褚寒汀身上没一处不惫懒,可内府里却一片通泰。他浑身的真元,没有一刻转得比此时更畅通无阻。这便是双修的好处了——江潋阳出了那么大的力,依旧能神清气爽地忙前忙后。
江潋阳喜滋滋地拿了杯茶,递到褚寒汀唇边,柔声道:“喝一口润润嗓子吧,都叫得哑了。”
褚寒汀听着这话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味,干脆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可惜他现在没什么力气,那一下不痛不痒的,江潋阳好似全无知觉。褚寒汀也只好暗自记下这笔账,呷了口茶。
结果茶才一入口,褚寒汀便喷了出来。他对江潋阳怒目而视:“这茶好像还是我自己冲的?”
江潋阳手急眼快,稳稳端住劈头盖脸砸下来的杯子,赔笑道:“你冲的我冲的有什么分别?嘴巴可真刁……不我是说你不累么?趁着我还在,安稳睡一会儿吧。”
说着,他仗着修为上压倒性的优势,强行抱住褚寒汀滚在床上。
褚寒汀再次睁开眼时,已是夕阳西下了。江潋阳觉得怀中人动了动,便自动凑上来亲了他一口:“回去吧,我也该去向陆仰山告辞了。等我走后,你去把他的玉佩还给他,顺便邀个功。”
那位江姓瘟神终于离开毓秀山庄的消息,把大部分人都感动得热泪盈眶,连曹相安也跟着松了口气。不过江潋阳交代的事他依旧不敢怠慢——瘟神临走时以一月为期;一个月后,他还要再回毓秀山庄来要人的。
一想到这一茬,曹相安就觉得心里头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褚寒汀本该前去复命,可早上那场“修行”耗费的体力实在太大了,在江潋阳怀里打了场盹根本于事无补。褚寒汀回到芰荷苑自己的房间后,几乎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他一觉从傍晚睡到后半夜,醒来之后终于觉得Jing神十足。褚寒汀轻轻推开房门,只见月色正好,院子里却是一片漆黑;曲洵又没有回来。
今天的夜色与以往也没什么不同,却意外引人慌张,褚寒汀的心跳莫名地乱了一拍。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现在就去向陆仰山复命,至于为什么,不得而知。
褚寒汀犹豫了一下,抬头望了望月亮。山里亮得早,可起码也要再过一个时辰,方才能叫“清晨”。可是鬼使神差地,褚寒汀一脚踏出芰荷苑的大门,回过神来时他人已往长老堂去了。
也多亏了芰荷苑偏远,纯徒步往长老堂去的话,要花伤不止一个时辰。因此褚寒汀到的时间也不显得十分突兀,倒还让人觉得他心诚。可巧,褚寒汀在门口迎面碰见了曲洵,曲洵一见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寒汀,这么早来,有事么?”
褚寒汀笑了笑:“没事,弟子是过来复命的。”
曲洵满意地点点头:“那好,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带你去见庄主。”
似乎曲洵无论什么时候想见陆仰山,陆仰山都有时间。才这个时辰,陆仰山竟也收拾得妥妥当当的在书房里等着他们了。褚寒汀随着曲洵一进去,陆仰山便亲自站起身来迎:“师兄,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曲洵私底下见他也没那么多虚礼,直截了当地说道:“师弟,我带寒汀来复命的。”
陆仰山一听这话,便眉开眼笑:“寒汀这回的差事办得实在出色,江潋阳这么一闹,可够大师兄焦头烂额一段日子了。”
其实褚寒汀不太明白陆仰山究竟在高兴什么。不过他转念一想,大概对陆仰山这样常年受人压制的人来说,曹相安能倒霉一段时间,也足够让他高兴了。褚寒汀没再深思,道:“寒汀不敢居功。”
陆仰山听得更高兴了。他连连称赞褚寒汀,又打开手边的盒子,里头赫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