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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晖
虽然口里面说着不满意不情愿, 但崔夫人还是给崔洋准备了行装, 就等着宫里面的事情了了,就送崔洋去南边见卢小莲。
说起这件事情,崔夫人是颇有些懊恼的, 她私下里对崔相道:“这事情, 若当初我再开明一些,也不过就是个出身贫家的儿媳妇, 也不会闹得现在满城都在看四郎的笑话了。”
崔相笑了笑,倒是有些不怎么把这些放在心上的感觉, 他道:“若不经历这么些, 哪里有比较,知道好坏呢?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坏事。虽说你我都希望四郎他们能娶得贤妻, 将来都能过得衣食无忧, 但总归是下一辈的事情,我们做长辈的还是少管吧!”
崔夫人道:“道理虽然是这样, 可总还是心里上有些疙瘩。”
崔相看了她一眼, 道:“你儿子心里没有疙瘩就够了——说到底, 那也是四郎自己的选择了。”
崔夫人听着这话,倒也不再争辩下去,只道:“只要四郎自己认定了, 不想后悔了,我做母亲的,其实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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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面贵妃失去了封号和位分,七皇子便请旨要外放去封地了, 圣上也没拦着他,便痛快地让他就藩离京。
朝晖公主一时间茫茫然,先是不知如何是好,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七王已经离开了京城,她在京中几乎无依无靠了——贵妃已经什么都没有,张家也因为张嵘的事情土崩瓦解,她一个人呆在公主府里面,既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也不知道需要怎么办。
她懵懵懂懂进了宫,然后便直接去了露颜宫——因有皇后的旨意,她进去的时候畅通无阻,而她也没有察觉到有任何的异常之处。
见到了张氏,她忽地觉得悲从中来,抱着张氏就跪地大哭了起来。
“母亲……母妃……怎么,怎么会这样呢?”她嚎啕着,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张氏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地大哭的朝晖公主,心中却是麻木的。
这些时日以来,她虽然没有见到任何人,但外面的事情却有宫人一一说给她听,她想得很清楚,自己这一次是无论如何无法再翻身了的——自己能仰赖的儿子已经离开了京城,自己毫无作用只能拖后腿的女儿什么都做不了,娘家也已经因为贪污之事被打入了深渊,她在宫里面虽然没有死,但是与死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圣上不会见她,皇后虽然没有委屈她,但也限制着她的一切行为,她在宫里面风光了几十年,从未像如今一样悲惨又无助。
“母妃……母妃,你怎么不说话……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我要不要去找七哥?”朝晖公主抬头看向了张氏,泪盈于睫,楚楚动人。
但张氏看着,却无动于衷,她看着自己心疼了十几年的小女儿,只觉得有些陌生了。
“母妃……就连你也不理我不帮我了吗?”朝晖公主仰着头,眼泪一大滴一大滴往下掉,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是美人,更加知道自己这样哭起来的时候,能有多么惹人疼爱。
张氏伸出手,用指尖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轻轻地嗤笑了一声,道:“我能怎么帮你呢?朝晖,如你所见,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指望着你能帮着母亲我重新回到当初呢!”
朝晖公主一怔,却是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言语中全是不可置信:“母妃……我……我什么都不会,母妃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张氏听着这么一句话,心中已经没有任何波澜了,她闭了闭眼睛,冷漠地勾了勾唇角,道:“那……那也只好我们母女俩对坐着哭一哭了。”口中这么说着,她忽然发出了一声病态的大笑,然后便好像遏制不住了一样,笑得朝晖公主心头发毛。
“母亲……母亲,我……我……我改日来看您……”朝晖公主倏地起了身,连滚带爬地,仿佛害怕张氏——自己的母亲——会追过来一样,便跑出了露颜宫。
张氏看着朝晖公主的背影,悲凉之情笼罩了自己的整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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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听着内侍说着露颜宫的事情,也只是嘲讽地笑了一笑,道:“便去请了公主过来,有些事情,正好此时此刻就做个了断吧!”
内侍应了一声,便去了露颜宫外,把那彷徨不知所以又不想出宫的朝晖公主请去了中宫。
见到皇后,朝晖公主先是规规矩矩行了礼,忽然对上了皇后温柔大气的目光,不知为何眼眶一红,便又哭了起来,道:“母后……母后,我该怎么办?母妃都不理我……父皇也不见我了……”
皇后微微笑了笑,并没有理会她在说什么,只问道:“此次找你前来,便是想问一问你,与崔家四郎的婚事,你是如何想?”
朝晖公主一愣——她已经很久没想起这件事了,自从张氏失去了贵妃的位置开始,她便惶惶不可终日,哪里还想得起自己这闹出来的荒唐事?
皇后又道:“若还想嫁给崔家……本宫便去着人再与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