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了起来,仿佛要用自己巨大的哭声,来压过一切其他的所有声音。
卢小莲并不理会她,她早就不是那个遇到事情心慌毫无主见的弱女子,从到金家开始,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见过了形形□□的人,她已经能从容应对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甚至此时此刻她都只觉得有些疏离,仿佛在看别人的闹剧一样,甚至还在心中点评着此刻冯氏哭起来究竟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族长轻咳了一声,道:“这事情还应慎重,就算着事情柯员外也已经拿出了证据,但也应当询问一个究竟,究竟为什么当初卢荷会这么做呢?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作为儿子,怎么会去要父母亲的命呢?这一切,总得问个清楚明白才行。”
冯氏急忙道:“族长爷爷明鉴!当日我与卢荷日子都要过不下去——小姑子只看到如今卢家今时不同往日,却不想想当初是怎样的贫困处境呢?”
卢小莲嘲讽地笑道:“杀人都是万不得已?若都是这样,还要缉拿那些坏人做什么呢?反正都是万不得已。该讲律例的时候就该讲律例,若是大人断案的时候一时要讲情分,一时又要看法理,恐怕是做不了好官的。”
这话说得上头的县官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族长却又道:“无论如何,人命关天,还请大人慎重。”
县官静默了一会儿,仿佛是被族长的话语打动了,他拍了惊堂木,道:“此案择日再审!”
冯氏听着这话的,大大地松了口气,得意地瞥了卢小莲一眼,仿佛已经认定了卢荷是万万不会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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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府衙,柯员外送了卢小莲一程,在路上,他搓着手道:“这事情不如也就得饶人处且饶人了,你嫂子和卢家的族长都不是好对付的,他们都在潞城多年,中间弯弯绕绕的关系复杂,他们若是硬与你耗下去,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卢小莲笑了笑,道:“多谢柯员外提醒,这事情我心中已经有决定——总之,还要谢过柯员外今日来帮我作证了。”
柯员外摆了摆手,道:“无妨,这只是举手之劳了。”
到了宋小果家门口,卢小莲下了车,便进去找宋小果了。
把公堂上的事情说给了宋小果听,卢小莲最后道:“这案子若是拖下去,还不知冯氏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了。”
宋小果听得一肚子气,道:“那族长——卢家什么时候还有个族长了??”
卢小莲道:“的确是有的,卢家也算大家,只不过我家是穷了,又是分支,与本家是向来没往来的。想来这次请来的族长,冯氏出了不少钱。”
宋小果翻了个白眼,道:“反正你哥哥嫂子现在有钱,能把卢荷的命救回来,还能和本家搭上关系,花费一点身外之物算个什么呀!”
“只是不知,后面他们有什么打算了。”卢小莲叹了一声。
“若只是寻常的事情,我都要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了,反正耗下去也未必能赢。”宋小果皱了皱鼻子,“只是这事情又不一样了,若是这么轻易算了,前面这么多功夫都白白做了。”
卢小莲点了头,道:“这事情当然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就算不要了卢荷的小命也不能让他好过的!”
宋小果也跟着点头,她道:“那可有说什么时候再审?”
卢小莲道:“这便不知了,且先等一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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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卢小莲回去了宋小果家里面,冯氏便亲自送了族长回去卢家。
潞城的城北还有个卢家,那个卢家便是与卢荷这一支是亲戚了,只是城北的卢家家大业大,算得上是潞城数得上的人家,远远是卢荷这么一支比不上的了。
在路上,冯氏赔着笑道:“今日多谢族长爷爷跑这一趟,若不是有族长爷爷发话,恐怕我那夫君今日都要命丧在小姑子手里了。”
族长摸着胡子,轻哼了一声,道:“你那小姑子不简单。”
冯氏道:“已经是嫁出去的女人,还跑回娘家来生事,哪里能简单呢?还请族长爷爷帮我们家一把,好歹让卢荷留一条命吧!”
族长思索了片刻,问道:“之前你是说,你这小姑子是嫁去了京城的?现在怎么又是孤身一人了?”
冯氏道:“是嫁人了,后来因为偷男人,被婆家给赶出来了——恐怕这就是为什么她要回来陷害兄长了,一个女人孤身在外能怎么过活呢?还不是要银子?”
“若是像你说的这样,不如先拿银子去哄一哄吧!”族长轻笑了一声,“有什么事情,是银钱解决不了的呢?”
冯氏眼睛一弯,道:“并非是我舍不得银子,这银子,孝敬了族长,那是应当应分的,若小姑子是那贪得无厌的,再多银钱也是填无底洞了。”
族长哈哈一笑,道:“你这么想,倒也有几分道理的。这样,你便找人去问问,你小姑子当日嫁的是哪家,问问那家人,要不要来潞城来告你小姑子偷人,虽然已经被赶出来了,但有时候还是要想出气的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