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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婆细心的观察着,想看看, 香火对几个小家伙们会不会有所帮忙, 整个冬天过去, 一无所获。倒也不见失落,甭管有没有想, 想念是真的, 没用也好有用也罢,总归都会惦记牵挂着。
除几个小家伙外, 最让她挂心的,还有熊崽崽和大熊, 不知是何原因, 它俩一直没有出现, 是不是伤得重些?她懂得少, 也不知怎么来想,没个头绪,能做的就是静静等待着, 有事没事就到大殿里对着倪大夫的神像念叨些零零碎碎。
大抵是听她念叨的多,小梨树果真没有开花,一片片的小叶子,嫩嫩的绿色,相当的好看,透着股淡淡的草木香,太婆心里欢喜,甚至好几夜好几夜都激动的睡不着觉,醒来就往大殿里跑。
她在想啊,小梨树能听懂她的念叨,证明它是活着的,且灵性仍在。旧年几个村子沤了特别多的肥,大半施在了山里头,今年春上又施了肥,山里的花草树木有了点小模样,相信,再过一两年,这座光秃秃的山就能恢复成以前的模样。
以前的悠南山啊,不仅是她的想念,也是众人的想念。
悠南山回来了,倪大夫还会远麽?
时间缓缓悠悠的走进初夏,又是一年初夏,悠南山不见郁郁葱葱,却也有抹淡绿,瞅着挺心旷神怡。
小梨树长得挺好,枝繁叶茂,跟以前没甚两样,太婆每天看着,都乐乐呵呵的,少数村民有了个新的习惯,从大殿里出来后,还会到小梨树跟前站站,说说话儿。
太婆是支持这种行为的,想起倪大夫曾说过。有村民对着小梨树许愿时,愿力是落在她身上的。
积少成多,俱是好事哩。
自开春起,太婆就见了点Jing神劲头,偶尔会进厨房张罗点吃的,小饼子蛋糕点心,村民们来山神庙祭拜,走时,她就会给每个都分上点。
药房里的药丸药粉等,都已经用光了。
她挺害怕,村民们会渐渐忘了倪大夫,怎么办呢,她就想了这么个法子。这些小吃食,只有倪大夫会做,她过去经常帮着搭把手,看得多也会点皮毛,就是味道可能没倪大夫做的那么好。
平素村民们来茅屋里看病就医,或是闲话家常时,倪大夫都会拿出点自个做的吃物摆着。
说是吃物,不如说它就是个念想,太婆想用这些小吃物勾住乡亲们对倪大夫的想念,一日日的,不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忘她。
这么做的效果还是挺明显的,开春进初夏到深秋,又是一年春去秋来,山神庙却依旧香火鼎盛,人来人往不见冷清。
深秋时节,山里光秃秃的,草木凋零树叶枯黄,风轻轻一刮,就打着旋儿飘啊飘,落在不远处的地上,来年啊,都是上好的肥。小梨树一身绿绿的衣裳也落了个干净,太婆瞅着它略略见粗壮了些的枝桠,眉角眼梢都是笑。
往年便是大雪落个三天三夜,山里的树木也难得掉片叶子,这是不正常的,现在的山,随着季节的变化而变化着,这才是正常的普通的一座山。
“太婆,小梨树长得挺快啊,瞧瞧这小枝桠,又粗了圈呢。”过来的老妇,很是熟稔的说着话,还捏了把枝桠。“挺有力的,这小模样,越来越像咱山里以前的老梨树。”
老梨树外面看着不显,内里早已经枯透,春去秋来,它都是一个模样,没有丝毫变化,因为它死了。旧年夏天,落了场很大的暴风雨,老梨树就倒了。梨树屋的村民们,也没拿着它当柴烧,而是搬进了山里,用它搭了个小房子,就在小梨树的旁边。余下些边边角角的木料,大伙就各自留了块拿回家里搁着,这是几百年的老树啊,透着股淡淡的青木香,很好闻,放在枕头旁,能睡个好觉。
太婆从原先的屋里搬出来住进了小木房里,小木房的隔壁就是葡萄架,几株野葡萄也长了些叶子,没有开花没有结果,挺好的,来年应该会更好些。
山里早已没有茅屋,随着倪大夫的沉睡,茅屋也不见了。现在的山里只有山神庙,太婆其实住不惯石头屋子,她更喜欢茅屋,现在住着小木房,就显得很亲近喜爱,心口暖洋洋的,透着股舒畅。
“还早着哩,还得使劲的长长。”太婆说话的口吻,宛如在说自家的孩子,眉宇间透着股说不出的自豪感。“你家媳妇快生了吧?”
老妇乐呵呵的应着。“对呢,肚皮儿尖尖,准又是个男娃儿,也就是这两三天的事儿,今个我想着就早点来庙里拜拜的,跟倪大夫叨些琐碎。”
“别抱太大的希望,还是早早的把接生婆请好,更妥当些。”太婆说得委婉。倪大夫这会是什么情况,没人知道,把希望寄在倪大夫身上,万一真出了事……这人呐,就容易斗米恩,担米仇。
太婆一直忧心着这岔儿,总会跟老江头说说这方面,众村长也会时常提醒着,倪大夫的情况特殊,到山神庙里祭拜,别总求东求西的,多想想往日的情分的,这会儿,是该他们出力的时候。
一年两年的没什么,三年四年呢,唉。
“咦。太婆,昨儿又有人送石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