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口也不一定有结果。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不过他却没有说。
谷瓷低头看着纸上的字,没有说话。
左以桥叹气,“好吧,Treasure Box里的确有我的投资,早几年就已经开始计划了,不过可不止我一个,昆汀也是有股份的。”
谷瓷终于对上他的眼睛,“为什么呢?”谷瓷不明白,相比于Lotus,Treasure Box实在是小的可以忽略不计,左以桥应该也是不差这点钱的,这个公司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左以桥拿过桌上的计划,轻笑道,“如果一定要找个理由的话,那里算是我的一种尝试吧。”
脱离于Lotus之外,褪去闪闪发光的品牌光环和延续家族光荣的历史,这里更像是左以桥一个交换自由,随心所欲的地方,并不需要太费尽心力的发展,只选择有梦想有追求的新人,没有市场和客户的过分压力,排除商业之外,给自己一个喘口气的地方。
而这样的环境,像谷瓷的性格,最适合不过了。
谷瓷抿着嘴巴,左以桥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发,想去看他的眼睛,谷瓷却别开头。
“对不起,如果生我的气的话我可以道歉,这个圣诞礼物真是不称职。只是小瓷,你不能因此就怀疑自己的能力,很多东西不该由别人轻易的行为来左右你的思想,如果想成为一个好的设计师,足够的自信是必要的。”
“我没有生气……”他从来没有对左以桥生过气,哪怕最痛苦的那段时间里,他有的也只是伤心。
“你也不要道歉。”谷瓷还是没有看左以桥。
左以桥的手顺势捏了捏他的耳朵,谷瓷一颤,左以桥笑道,“要不要我找昆汀来亲自给你打电话确认,这件计划和当初你进Treasure Box的事情,要是他有任何异议,你就再也不要信我……”
说到此,左以桥的笑容忽然一滞,他把手收了回来,静静的望着眼前的人。
“其实,是因为你还是不信我,是不是……”
从那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名为信任的纽带已经分崩离析了,曾经他对这个少年说的一句句保证和情话在背叛的反衬下,更显得可笑和虚假,他左以桥那些羡煞旁人的一举一动,在谷瓷的面前也许只是一种虚幻的欺骗。也许运气好的时候,偶尔他会信上两句,可是过往的教训就放在那里,一旦那根怀疑的神经又绷紧,左以桥的额头上的“骗子”两个大字随时随地都会浮现在谷瓷的眼前。
而最让左以桥无力的是,这样的现状,并不是他努力再努力就可以马上改变的。瓷器一旦摔出了缝便再难修补,而他们之间的信任,是不是一样回不到从前了。
谷瓷没有吱声,左以桥将手里的纸叠好放在他的面前,“没关系,你不信我没关系,市场是不会骗人的,到时候产品上市,好或不好不由我说了算。事实会证明给你看。”
左以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拿起一边的大衣站了起来,一手按了呼叫铃,让人过来收拾桌上的餐盘,然后又从一边拿过一个纸盒,对谷瓷道,“这是我刚才来的时候买的,下午午睡之后饿了可以吃,不过不要吃太多,热量太高。我晚上有个会,如果太晚就不过来了。”
见谷瓷愣愣的看着自己,眉头竟然还轻蹙起来,左以桥道,“怕打扰你睡觉,我明天再来。”说完,穿起大衣拍了拍谷瓷的头,走了出去。
谷瓷就这样盯着对方的背影直到消失,回头打开桌上的纸盒,里面是六个Jing致的抹茶蛋糕,就是上次大雨天放在房间门外,谷瓷觉得很好吃的那一家。
左以桥忙了整整一下午加大半个晚上,他给了希恩一周的假期,大概还要两三天人才会回来,这段时间都要他一个人扛着。
等到终于忙得差不多的时候,左以桥扔下笔,捏了捏鼻梁骨,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他很久都没有累的感觉了,比起生理上,应该更多的是心理上的一种疲惫。抬眼看了看桌案上的时间,已经快要凌晨两点半了。
拿起衣服,下楼坐上了车,司机启动车子往巴黎的公寓而去,才开了两分钟,左以桥就道,“去医院吧。”
此时的医院寂静的仿若无人,顶楼VIP病房的走道上值班的小护士在看见左以桥的时候慌忙站起身,以为病人出了什么事。左以桥对她摆摆手,示意没关系,他自己进去就好。
犹豫了大概两秒钟的时间,左以桥推开了病房门,然而入目的却是空空如也的病床,浴室的门开着,里面显然也没有人。心里猛地一突,左以桥正觉惊慌时,忽的瞥到了沙发上的一团暗影。
小心的关上门走过去,借着窗外的月光,左以桥这才看清,蜷在那里的人正是谷瓷。
大概觉得有些冷了,谷瓷曲着膝盖,缩着手,头半歪在沙发扶手边,正一搭一搭的睡的迷迷糊糊。左以桥的心慢慢落回远处,低下头想把人抱回床上去睡,然而才弯下腰托起谷瓷的腰,怀里的人轻哼了一声就睁开了眼睛。
谷瓷一向睡的沈,以前两个人粘的最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