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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老师一脸铁青。
“没关系,我们宁恩瑶转班也是必然的。”宁远博扭头看校长。
校长心领神会:“当然,当然,宁恩瑶立马换去最好的班。以后我们也会在学校里加强教育,每个班多配两个生活指导老师,保证学生们的安全。”
宁远博微微一笑:“那就多谢校长了,你看,我替宁恩瑶请两天假,带回家一趟,下周送来怎么样?”他一脸无辜,“估计到那个时候,学校的一切都上了正轨,给我们家恩瑶安排好了。”
“当然!当然!”校长点点头。
一副满室欢言的景象。
校长亲自把宁家兄妹送出了门外,直到看到他们的身影远去,教导主任有些困惑地问:“校长,咱这事儿的性质有那么严重吗?您是怕这个宁远博闹事?”
“屁大的孩子,我怕他!”校长啐了一口,“我怕的是他背后那一位,你知道宁恩瑶是走谁的关系塞进来的?”他压低声音凑近教导主任耳边,“郑家。”
更何况,这个宁家是什么底细,他也不清楚,不过看宁家兄妹的气质,应该也不简单。
教导主任心领神会点点头,两人不做声,各自善后。
于此同时,宁远博带着宁恩瑶走出了校园,他很生气:“这群孩子什么时候开始就找你麻烦了?”回想起监控视频里的景象,宁恩瑶面对几个女孩的钳制,以及后续的反击,一丝不乱,就像司空见惯,张一涵那群小姑娘绝不是初犯,“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会给你惹麻烦的。”宁恩瑶低声解释,“张一涵的叔叔是市\委\书\记,我知道你把我送进这所学校不容易,花了很多钱。”
早熟得让人心疼。
宁远博郑重地蹲下来,平视她的眼睛:“这样的事情,以后交给我,我能保护你,我保证。”他忍了忍,终究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这个世上,我只剩你了,你可得好好的。”
她之于他,是这个世界最后的温柔羁绊,源自血缘,成于相伴。
满目疮痍,唯有她的沉静美好,让他心生欢喜。
宁恩瑶反手抱了抱他,拍拍哥哥的头:“好,我答应你。”
宁远博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牵起她的手:“她们为什么要欺负你?”
宁恩瑶没有犹豫,把事情原原本本从头道来。
麻烦源自宁恩瑶的一手好钢琴,母亲替她请了名师,四岁启蒙,才华横溢,宁恩瑶又听话勤奋,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怀璧其罪,这才不幸挡了张一涵的路。
宁恩瑶所在的c大附小,学习固然不差,素质教育也是顶尖。上个月举行艺术节,接待了一个省上的教育专家团,专门考察学校的素质教育成果。宁恩瑶技惊四座,一位德艺双馨的老钢琴演奏艺术家陈林华当场提了收她做关门弟子的意思,生生抢了张一涵的风头。
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原本张一涵默认是这次学校选拔参加市上艺术节钢琴独奏比赛的人选,专家团也要作为评审团参加,既然宁恩瑶已经得了专家青睐,张一涵就失去了校领导们暗自承诺过她的机会。
“她想和我四手联弹。”宁恩瑶很无奈,“我找陈老师说了,陈老师说她和我差距太大,没办法一起弹。”陈老师就是那位老钢琴演奏艺术家陈林华,宁恩瑶的钢琴课已经改到这位老先生手下继续,他对这次市上的比赛,也是势在必得,督促宁恩瑶十分尽责。很有几分要让自己的关门弟子,初次亮相就大放异彩的意思,“张一涵不信,觉得我故意在陈老师面前说了她的坏话。”
小升初指日可待,艺术特长生有特别名额,成绩不好的张一涵,一方面急需这次市级的奖项,一方面天之骄女,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今天,张一涵是来向宁恩瑶下最后通牒的,要不然两个人一起参赛,要不然就把头发交出来,得奖和泄愤,总得成全一样。
出乎宁恩瑶意外的是,张一涵伤人不成,居然还敢集结其他同学一起去告状。
“狗急跳墙。”宁远博叹了口气。
小姑娘们想法毕竟天真,以为没人看见小礼堂中她们的争执,她们又众口一词,能把这伤人的恶行栽赃到宁恩瑶头上,说不定就能剥夺她参加钢琴比赛的资格。如果不是恰好学校有监控,这条看似浅薄的计谋,也许还真能成功。
行为的结果不算严重,性质却很恶劣。
宁远博皱着眉头:“你别Cao心这事儿了。”其实他心底也在犯难,他们一对孤兄妹,落脚人生地不熟的c市,全靠郑伯伯还念一点和父亲是老战友的旧情,帮宁恩瑶进了这家好学校,虽然郑家手眼通天,但是总不能再去麻烦别人。
张一涵的家境听起来也不错,叔叔是市\委\书\记,性子能如此娇蛮任性,显然父母也不是什么善茬,估计走沟通父母这条路,也是走不通的。
进退两难,宁远博一时也没有好办法,只能牵着宁恩瑶:“我们先吃顿好的去。”
宁恩瑶抬头看他,笑得一脸温柔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