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狠狠地拍了下原幸年的肩膀,以防他等下就要扒了君政的道袍。奈何它的力道提醒了跟没事一样,原幸年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它。默默地想自己怎么这么可怜的纸人,妥协的溜进了储物戒指里,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它受够了啊!!
原幸年似乎听到了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声,可等他竖着耳朵想要仔细听清楚时,却只听到了清风吹拂过树叶的沙沙声音,以为自己听错了的他也就没在意。一个吻就让他情动不已,原幸年不由羞窘起来,偷偷拿眼看君政,得到对方一个满是情/欲的视线。
看起来师兄也好不到哪里去,原幸年噗嗤一声笑起来,更加亲昵的贴在了君政的怀里。
君政搂紧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属于自己伴侣身上清淡的香味,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的笑脸,不知为何想到了一些陈年往事。那个一直爱慕着他从一开始就跟随着他的人,在那样宁静的犹如暴风雨前来的夜晚来到他的房间,神色哀婉又满是爱恋。他问他是不是从未喜欢过一个人,要不然为何对他如此残忍。那时候,他斩钉截铁的表示自己永远都不会动心,也是让那人彻底死了心。一眨眼,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久到深刻在他心里的愧疚似乎也柔化了许多。
他突然想要述说些什么。
“幸年,你还记得我那时候问你对霖姜什么感觉吗?”
原幸年不知道为何师兄突然提起这事,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师兄,怎么了吗?”
“我在上对战台前,她喊了我。”君政缓缓道,“她预祝我赢得对战,还拍了下我的肩膀,说如果我赢了就告诉我一件事情。结果,我的心魔就被引发了。”
“是她做的?为什么?”原幸年蹙眉,不明白霖姜为什么要这么做。
君政赢不赢得对战对霖姜而言应该只有荣誉才是,毕竟他们同是天门宗的弟子,再者他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又怎么会……原幸年不由得想到那个红花阵,果然霖姜也是李荃的人吗?那宗主知道吗?若是将霖姜继续留在天门宗,万一又和李荃来个里应外合,觊觎宗门的宝物怎么办。
“霖姜的事我已经和宗主禀报过了。至于她的目的,也许是受李荃蛊惑吧。”君政又道。
“怪不得师兄让我离她远点。”原幸年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随即又疑惑的盯着君政的双眼,“师兄说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君政不知为何觉得口干舌燥,甚至觉得喉咙灼烧的他说不出话来,然而他知道他的感觉是错误的,他只是怕接下来的话会让两人的感情有嫌隙,甚至有可能分道扬镳。如果是那个时候的自己,想来定是想不到现在的自己竟然也会踌躇犹豫,害怕一句话就让所有分崩离析。
“有件事我一直记得,但是我始终没有说出来。”第一句话说出来,后面的话也就不那么生涩了,君政舔了舔嘴唇,似是回忆起了久远的时光,那个时候他才刚觉得原幸年挺有趣的,“你还记得商陆想要复活凰泉的事情吧。也是因为凰泉,周彤才死的。其实,赵盼说得对,那个时候我感觉到了两个魔物在身边,可是……我大意了,相信自己的直觉,而没反应过来那是调虎离山之计。”
原幸年静静地听着,他知道要把这样的事说出来已是困难,何况早已经过了那么久,师兄到底是无法就彻底埋葬那些过往。他并不怨恨君政,况且这并不都是他的错。
“师兄,这并不怪你。”等到君政都说完,原幸年低声安抚道。
毕竟人不可能不犯错误,智者还有一疏,再者那种情况难免有判断失误的时候。原幸年其实也已经释然,因而才能够安慰君政。
君政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他轻柔的抚摸着原幸年的后背,忽而轻声笑道:“还要继续修炼吗?”
“师兄知道还有多少路程吗?”自己一个人修炼而让师兄守着总归是不好。
“大概还有十几天吧。”
君政想了想,还是将之前的事说了出来,反正他们也没造成什么伤害,也不过就是在他眼前显示了下存在感。当然,他把戊戌扔出去的事就省略了。
“那师兄我还是跟你一起守着吧。”原幸年道。“有我还能陪师兄说说话。”
君政自然不会拒绝,他本来也就是因为想念而进来的,谁也不知道后面来的敌人有多强大。一个人单打独斗毕竟是少数,等君政是金丹修士的消息传出去,来的定然也是五人以上的小队形式。
戊戌好说歹说都不能让深灼放口,简直是郁闷至极,被咬在妖兽口中简直是让它整个兽都崩溃了。它内心恨恨地咒骂着君政,随即直挺挺的装死。反正这深灼根本不理会它,它也懒得浪费力气了。就在它又要陷入昏昏欲睡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戊戌?这是怎么了?”原幸年纳闷的看着面前的情景。
戊戌顿时委屈就涌了上来,哀嚎刚冒出来,就看到君政似笑非笑的表情,它浑身一哆嗦,在回忆起来的就是自己狼狈的被扔出去的情景。感觉把这个说出去似乎只能得到嘲笑的戊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