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尝尝?”果rou递到嘴边,小侯爷不张嘴,楚离讪讪的收了手。
“这饼纸你都给了哪几位大人?”
“你不都知道了吗?早间告假的人没一个活得了。”
“你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让圣上失臣心的第一步,后面是不是要向世人展示本侯伤痕累累的身体告诉他们独得恩宠也不过是个幌子?”
楚离愣了愣,他虽然早前有这个打算,但现在已经放弃了。小侯爷却已经愤恨的扔了那张写着崇宁二字的油纸。
崇宁,崇尚安宁的先皇,如今自己面前这位王爷的父皇的国号。
化悲愤为食欲,小侯爷丢掉仙气飘飘的伪装染上了人间烟火对着面前剥好的糖炒核桃大快朵颐。楚离看着他愤恨的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眸子,竟然有心思笑。
夜里皇帝急召,小侯爷裹着披风,半张脸隐在风帽里和楚离说:“本侯此去若是不能回来王爷便当与本侯陪葬了,若能回来,王爷便欠本侯一条命。”
刺客,从来都是最好发挥的话题。
成王败寇,残党余孽。皇帝视楚离是眼中钉rou中刺,绝不会放过这次大好机会。
太和殿外没有点灯,春风无处不在,小侯爷硬生生打了个冷颤,眼中的退缩如同引路宫人手中的宫灯,狠狠地跳跃了一下又归于沉寂。
殿中点着沉香,温暖的让人昏昏欲睡,小侯爷跪下行礼:“微臣永乐候参见圣上。”
那人不理,手中朱笔纵驰。
灯影恍惚,人影更恍惚,皇帝突然顿住笔,将手中奏折狠狠地砸在小侯爷脸上:“你有什么话可说?”
小侯爷脸颊火辣辣的疼,却不敢摸,只能低着脑袋去够奏折。
说的是他与楚离勾结培养刺客暗杀皇帝的事情。言辞间义愤填膺,似乎上面所言就是事实。小侯爷嘴角冷笑,眼中镇定下来,皇帝大约是想这样除掉他和楚离,但是顾虑太多不能成行所以喊他来撒气。
“臣冤枉!”永乐候趴在地上,真正的五体投地。
皇帝却冷笑道:“冤枉?你倒是跟朕说说你是怎么被冤枉的?”
“臣对圣上忠心耿耿······”
茶盏落地,碎瓷迸溅,擦着小侯爷的手背飞过,瞬间一道血痕。皇帝已经走了下来:“楚离住在你府上!是也不是?”
“回圣上。”小侯爷想要说什么,却被皇帝一脚踩在地上,又是一声厉和:“是也不是!”
“······是。”
“上巳宫宴你身后的侍卫是楚离,是也不是?”
“······”小侯爷吸气,“是。”
皇帝气急:“如此,你可还有话说!”
小侯爷心底咬牙切齿,声音却还四平八稳:“臣带王爷进宫是因着八月十五团圆佳节,王爷思念圣上与太后娘娘,臣自幼失孤每逢佳节便心痛难耐,知晓此等滋味不好受,所以见不得王爷与圣上、太后娘娘生离,才自作主张······”
“够了!”皇帝皱眉,这人算是在他跟前长大的,此时声音悲戚当真是动了情绪,他心中烦躁,手下却已经将人扶起来,“你······罢了!朕知你真心,但是被别人不知。楚离不能再在你府上住着,明日朕命人送他回封地。”
永乐候惶恐起身,垂首称是。
皇帝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没对他动粗就让人送他回去,永乐候坐在轿子上忍不住低声哼起了小曲。
正哼到欢处,轿子猛然停了,天南凑过来低声道:“爷。是薛将军。”
小侯爷一挑眉,想起那日与薛将军的约定,当即下轿。
那人骑着高头大马,看着小侯爷的目光里带着股莫名的亲切和惊喜,见他下轿,立刻跃下马来:“侯爷。”
小侯爷也笑,哥俩好的勾着他的肩膀:“本来想着这几日得闲了去找你,不料今日在此偶遇。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薛将军也豪爽得很,点头如捣蒜被小侯爷带到了花柳巷里。天南地北不远不近的缀着算是保护。
这地方搁在平日里永乐候是不敢来的,第一是宫里的太后娘娘多番叮嘱小侯爷要洁身自好,另一方面就是当今皇帝尤其讨厌当朝大臣进出这种地方,不过今日,小侯爷拉着薛将军走的那是趾高气昂。
进了门立刻便有人凑了上来,穿着大红衣袍酥~胸半露的半老徐娘,脸颊上的脂粉簌簌落落飘到小侯爷鼻息,混着四处红艳艳的灯笼真是······十足的喜庆。
小侯爷早几辈子还是凤十八的时候来过这重地方,不过那时青涩如今却稳重的很,只见侯爷指尖微微发力,刷的一声打开折扇好一副风流公子模样。扇面上的大字只有二字,永乐。
老鸨心眼多,脑子快,一见扇面态度立刻端正起来,也不敢怠慢,谄媚的笑着:“爷想要哪位姑娘作陪?”
小侯爷挑着眉扫了眼楼上楼下的纸醉金迷,红唇微动吐出二字:“夙玉。”
老鸨呆了呆,随即脸上一朵菊~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