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好几日,今日~你进了宫就去陪她老人家说说话。”皇帝说话,言语中透着疲倦,放下书,拽了小侯爷的手指过来一寸寸的施力,这是不知多少年前的习惯,只记得那时小侯爷还是个幼稚孩童,坐在他那张狭窄龙床~上,懵懵懂懂的任由他捏他的手指,然后猛然嚎啕大哭起来。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当真是丑死了。
可后来,这人慢慢长大,却再没哭过。
皇帝盯着他的眼眶,想着那里若是能落下泪来是怎样的情景,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终于见那人羽睫轻~颤。
应该是疼得很了,皇帝想着手上的力道慢慢成了绕指柔,一寸寸的抚~慰方才捏过的地方。
这种变~态的游戏,他玩了许多年到今天还是最好的解压手段。
玩够了,皇帝起身,小侯爷蹲下替他穿鞋,头顶又是一声叹息:“朕不能杀他,但······你不能帮他。”
那一瞬间的耳鸣是皇帝喊了自己的名字,永乐候抬头去看,似乎又看到少年时意气风发的少年,满脸不情愿的回了逍遥殿,身上的龙袍发冠散乱不堪,口中喊的是自己的名字,说的是什么呢?
奥,想起来了。
这皇帝当的好生无趣,谁爱当谁当,朕要带你云游四海去!
时过境迁,朕还是朕,而云游四海怕是要到下辈子。
☆、上巳佳节
楚离坐在院子里等到天黑才见风月共霁的小侯爷进门来,外间风大,小侯爷的发丝散落在耳边又被吹到脸上。
紫苏已经让人准备洗漱工具备膳,天南地北推了门护着小侯爷进来,替他更衣。
楚离插不上手,就有点生气,扔了扫帚凑上前去:“侯爷今日入宫怎么样?”
小侯爷蔑了他一眼,懒散道:“你是想问本侯爷今日有没有挨打吧?”
楚离心头烦闷,但又想知道他的情况,便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小侯爷脱得只剩一条薄裤,背转身子更衣时能看到后背深浅不一的伤痕,与其他地方的肌肤不一样,这里的皮肤红中泛紫,看起来触目惊心的很。
他的眼皮跳了跳,又迅速垂下,小侯爷倒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由着地北几乎环上他的腰替他系上腰带,才高傲道:“过几日上巳佳节,圣上大宴群臣,你便与本侯一同出席好了。待会儿你便去量体裁衣,别到时候给本侯丢人。”
三月三的上巳佳节与别日不同,只因这日百官齐聚,yin诗作赋猜字谜,若是皇帝高兴还能载歌载舞热闹非常。
往年这个时候,小侯爷都借家父祭日告病去郊外躲避风头,今年却必须参加,说心里不怨那是骗人,可看到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王爷又觉得饱了眼福,也是值了。
入了宫,宴会设在御花园,领路的公公嘴甜,得了好几回赏赐偷偷的给小侯爷递了句话:“饼不可食。”
小侯爷眼波流转,自袖中掏了两片金叶子递了过去,身后跟着的楚离挑眉,也不发一言的跟了上去。
小侯爷穿的是官袍,紫色儒衫的身影在暗黄宫灯下越□□缈,楚离穿的却是侍卫服,站在平日里地北的位置,倒也不显突兀。
入座皇帝还没来,百官三三两两站立或低声交谈,或朗声呼喊,有酸腐的文官已经扯着袍角做起诗来,小侯爷看了两眼,径自坐在位置上,这副风月无关的高雅使得众大臣纷纷却步,正巧有人高调说起园中各处摆设。
楚离嘴角轻笑,借着替侯爷斟酒凑上去咬耳朵:“侯爷不去与人斗诗吗?”
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问候,却因着他的语气变得龌龊起来,小侯爷却像没听出来,端了酒水自饮。
待皇帝高调出场,小侯爷仍是那副无关风月的高雅模样,他起身作揖,倒显得周围人人皆猥琐,处处皆庸俗。
楚离冷眼瞧着这人装模作样许久才去看高座上的皇帝。
明黄绛纱袍绣着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额前晃动的珠帘隔绝了外间的视线,他们看不到皇帝的情绪于是更加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小侯爷与众朝臣一般无二的下跪高呼万岁,他的位置在中间靠前,与皇帝距离甚远,于是更加安心。
宫宴想向来事变多生,小侯爷目光懒散扫过在座众人,招手示意旁边的小公公:“你去将这杯酒送与左下三座那位将军。”
小公公捧着白玉酒杯离去,楚离立刻上前斟酒布菜,耳中听着小侯爷点评不远处的歌舞:“甚好甚好。”
楚离嘴角微抽,故意抖了抖手,酒壶微斜酒水倾洒,小侯爷微微皱眉,突而又笑起来:“春花烂漫,倒被你这毛手毛脚的下仆坏了兴致。”
楚离已经掏出软帕去擦,酒渍位置尴尬,小侯爷挑眉含笑看他,见那人埋头俯首突然起了作弄的心思,声音高傲讥笑:“你既要三番两次作践自己,本侯若是仍装模作样,岂不显得矫情。”
话毕,那小公公已经折返,小侯爷拂袖让楚离退下,声音里仍是盈盈笑意:“晚间侍夜。”
楚离低垂着眉眼退到后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