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后背的消息不胫而走,永乐候府又是一阵忙活,婉拒拜帖,回送礼物。
紫苏挽着袖子替他上药,眼泪没忍住啪啪的落下来,滴在小侯爷伤口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永乐候看着她桃子般的眼睛,好笑又心疼,手掌拂过她的脸颊擦净泪水:“做什么哭成这样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紫苏哭的更凶,眼泪如断线珍珠噼里啪啦落得欢快,小侯爷也跟着手忙脚乱,后背的伤口抽痛又是一阵脚乱手忙,紫苏忙收了泪按住他:“爷别乱动,不然伤口又要裂开了。”
永乐候吸着冷气坐起身仍与她玩笑:“那好姐姐你可莫要再哭了,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紫苏听他油嘴滑舌,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扶着他坐在榻边认真替他处理伤口,却生不出半分缱绻。
早在初入侯爷房里那夜,那时唇红齿白已有倾国之貌的少年与她盘腿而坐认真坦白时,她便知道这一生都不应也不能对这人生出任何心思。
楚离入室带着股理所当然的匪气,小侯爷不喜,连表面功夫都不屑做:“王爷是来辞行?”
楚离径自走过去:“侯爷似乎十分想让楚离告辞。”
永乐候听他这意思不是要走便不想搭理,手里攥着今日的药丸一颗一颗跟吃糖豆似的嚼的欢实。楚离便在一侧看。
小侯爷赤~裸着上身坐在榻边,细瘦的身体竟意外的Jing壮,楚离视线流离停在他的脸上,这人的容貌当真是万里挑一的俊俏,斜眉入鬓,星眸微挑,鼻梁高~挺,鼻翼又是峻峰之势,只是唇薄多无情。
小侯爷挑眉望他,一脸不悦。楚离也是万里挑一的相貌,若说小侯爷是细瘦青竹,那这人则当真是险峻山峰,英气十足。只是两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难免让小侯爷不痛快。
心中暗骂楚家人果然都是变~态,尤其是这位前太子家的小皇子当真是脱~裤子上吊——死不要脸。
这日小侯爷已经能下地走路,背后的伤口大多结痂,虽瞧着仍是可怖,实则已无大碍,只是偶尔会隐隐作痛,他被天南地北扶着坐在院中晒太阳,就看见楚离一身玄色长袍器宇轩昂的走过来,不禁烦躁:“就算圣上知道你住在我府上,你也不必如此张扬吧。”
楚离笑,随手扔过来一包吃食,被地北轻松接住。
小侯爷闻着味就知道这是街上溜达着叫卖的小食豌豆黄儿,一个铜板买上一块,用油纸包上带回来还带着热乎气。小侯爷吞了口口水,骄傲的眼睛里多了点期待,看着地北脸上竟隐隐透露着撒娇的意味。
楚离站在一边看有些后悔将东西扔给地北了。
小侯爷已经开口:“地北。把糕点给爷尝尝。”
地北沉默,真正的闷葫芦,攥着豌豆黄儿一言不发,永乐候傲气,见他不给气冲冲的瞪了两眼双手抱怀,露了点孩子气,不吃就不吃。
地北权当没看见,楚离看了片刻觉得闷得慌,回房换了朴素的衣服又要出门,却见晒太阳的永乐候眸中得意之色微闪,高声唤道:“下仆刘侄!”
他有一瞬不悦,随即转身走到小侯爷面前,恭敬道:“侯爷有何吩咐?”
小侯爷嘴角勾笑,十足的不怀好意,微眯着眼睛像只偷腥的狐狸:“也没什么吩咐,不过是本侯爷挂念着你初入侯府,不通规矩难免犯错。今日本侯心情好,便来亲自指导你一番。”
楚离抬起头瞧了他一眼,沉声道:“是。”
玉树临风貌比潘安的永乐候在春风肆虐的大白日命人温了茶水放置在床头小几上,袅袅水汽中看向一旁跪着的下仆刘侄,当今皇帝的亲生侄儿襄王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所谓指点。
“我不帮你,说了不帮便绝对不帮。你不必再浪费时间。”
那人垂首:“我知道。”
“本侯爷府上不养闲人,你既是刘侄,那便只是刘侄。”
那人抬眼看他,寒光乍现一瞬又沉寂下去:“嗯。”
小侯爷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觉得没意思,他是个闲散侯爷哪有那么多脑子去管那些庙堂之高,反正他只要尽力而为就好。
这般想着心情便好了许多,又重新趾高气昂神采奕奕起来:“会烹酒吗?”
下仆摇头:“不会。”
小侯爷鄙夷的瞧了他一眼,啧啧摇头,撑着手臂坐起身看了眼小几上咕嘟的热茶,高身唤,“天南。”
天南进来,看见旁边的楚离面色晦暗不明,跪在床前微微垂首:“爷。”
永乐候狭长眉眼此时满是得意,看向楚离摸了摸天南的脑袋示意他斟酒,又加了句:“本侯爷话说的明白王爷是聪明人,有闲工夫谋划大事不如去学些傍身的手艺。”
楚离倒是不在意,笑着退后了两步看着主仆情深的二人:“多些侯爷教诲。奥,忘了说,侯爷的趣味倒是与众不同的很。”
小侯爷挑眉不明所以,楚离又笑,这次多了狡诈和威胁:“那句采菊东篱下,真真是首绝世好诗。”
小侯爷仍是不明所以,眸间却猛地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