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的山药四物汤,一小碟栗子烧鸡翅,预计只有一支鸡翅,栗子堆得好看满满占了一大半地方,一小碗芋头红烧rou,上面方正正摆着四块油汪汪水嫩嫩的红烧rou,底下摆的全是芋头,最边上是芹香藕丁。
小侯爷拿着白玉筷子,捏了个玉米面馒头,架子仍是优雅的,缓慢而不失风度的用了晚膳才让紫苏去将天南地北请过来,顺带着那个刘侄。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更文的基情了,哎呀,好困扰,不想写文怎么破
☆、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夜里天好,头顶的月亮斜挂树梢,只差一个弧度便能圆满,小侯爷仰着脑袋看,远远望去是风月共霁的飘逸。
天南地北一个肿着嘴角一个乌青着眼眶跪在小侯爷身后就是不愿意抬头,小侯爷也不强迫他们,只笑着一下一下的拿扇子轻击掌心:“今日这场武比的怎么样?”
天南瓮声瓮气的说了句什么,小侯爷没听清,于是微微弯下~身子:“说什么?”
天南于是抬起头来有些负气:“那人比我俩厉害。”
小侯爷这次听清了,揉着耳朵看着他嘴角的淤痕,又是笑:“竟然有人比你们厉害。那本侯爷可得把他抓紧了。紫苏,让人去请。今晚必定要把他给爷请来。”
紫苏福身去办,一请二请到第三次已经是入了深夜,二月底寒气重,小侯爷披着披风在院子里走了一遭,等紫苏又一次回转便动了怒气:“他真当自己能耐了,三顾茅庐请的是诸葛,他和本侯爷拿什么乔?”
小侯爷说了几句狠话,又是那副高高在上的骄傲样子,吩咐紫苏去歇息,自个儿去了下人房。刘侄躺在硬板床~上假寐,听到那个虚浮的脚步就皱起眉头,早知道这人这么麻烦他就不该选择这个计划,平白弄得自己劳心劳神。
小侯爷站在下人房的院子里,脚边跪了一溜下人,唯独没有那人,他就那般站着等了半盏茶的时间,才施施然迈着步子挑帘而入。
大通铺上只躺着一个人,小侯爷也不走近,只低声唤了个名字。出来时,那人便已经跟在自己身后。
小侯爷住的院子里,就算不好看也绝对是舒适的,他坐在灯火旁手里拿着一只笔,笔下是密密麻麻不可解的密文,旁边站着一个人,比他更加高高在上的架势,看着他的目光也是鄙夷而无惧的。
小侯爷写完了密文,唤了地北进来:“去送。”
房里又剩下两人,小侯爷这才看向他:“你要我帮你,凭什么?”
那人想说话,却被小侯爷打断,他微仰着下巴,眼睛里的鄙薄简直要实质化:“楚离。你未免太天真了些。”
刘侄,也许该说是楚离才对,他抿着嘴唇看向这个外间传闻只是一介草包的小侯爷,面上不服心里却早已经盘算开来,他早就听说当今皇帝对这人怕是不如表面那般恩宠,但因着这人手里攥着当今天下唯一能同时号令三军的兵权才不得不装的君明臣贤,自己若是能拿下这人······
小侯爷摇摇头深深叹了口气:“你做什么要和他争呢?那个位子没你想象的那么轻松,倒不如仗剑天涯去过闲云野鹤的自在日子。”
楚离于是更加怒目,这次是真的动了怒:“这天下本来就该属于我的,若不是他害了我的父亲,谋朝篡位,我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小侯爷还是摇头叹气,落到如此地步,什么地步,家破人亡?这天下家破人亡的何止他一个?
这人幼稚,他难道陪着他幼稚?
眉目沉阖,小侯爷再看向他时眉眼依然清朗锐利:“你凭什么要我帮你?事败,本侯是乱臣贼子。事成,亦然。”
那人眸光也深邃起来,微抿着唇竟与当今皇帝三分相似,小侯爷有一瞬晃神,随即端茶轻啜。
“永乐候此言差矣。”那人开口,声音沉稳带着一丝势在必得的坚定,“这天下本来就该属于我。侯爷帮我才是匡扶正道。”
小侯爷眸中鄙薄之色微显,嘴角讥笑:“这天下姓楚。”
那人凝着他,意气风发的帝王像,满眼坚定:“所以这天下合该属于我。”
“擅离封地是死罪,王爷可想到要如何过了眼前难关吗?”
那人微微仰起头:“自然是早便计划好了的。”
话已至此,小侯爷自然不好多说,况且他今日实在疲懒的很,脱了披风上了床,拿下巴指了指那边的小榻:“我是主,你是仆。规矩该知道的,从今日起你便在这房里守夜。”
楚离气鼓鼓的十足的孩子气,但却已经合衣躺在榻上,小侯爷闭上眼睛放了床帏又说了句:“灭灯。有光我会睡不着。”
灯火应声而灭,小侯爷只觉得一阵风刮过面门,床帏晃动,忙掖好了被子。
翌日休沐,小侯爷不用早朝,便窝在院子里。楚离倒是十分尽职尽责,帮着小侯爷跑腿便跑了六次。
这会儿他手里捧着一包枇杷果,是城西的干果铺子里最后一包枇杷了,他脚程快没一会儿便跑个来回,只是回去时出了点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