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鸨妖冶的妆容在这红光之中显得格外诡异,却又是格外令人心中瘙痒难忍。
只是……
这眼前“妙郎”看着不像是普通贫苦百姓的孩子。若是买回去,遭遇反噬,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梅老鸨瞧着这静得出奇的大堂中的众人,终是哈哈大笑一番,双手抱拳恭敬称呼道:“各位爷,不必担忧妙郎反噬,这妙郎由于此前性情孤傲,已由当家老板亲自喂下了滞散。从此便是如同三岁孩童般,任君采撷了。”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于是纷纷便拿起手中私拍牌开始喊价。
“这绝佳炉鼎定是适合我这垄口老道的!我先来!七万金!”说话此人正是这江南地界有名的法祭大师,今年的他已经是两鬓雪白,却是依旧不忘这长生不老之道,一直哭哭追寻这绝佳炉鼎,以可达到延年益寿的功效!!这不说话间,他已经加了两次价将这“炉鼎”价格直逼向十万金。
“放你娘的狗屁!!垄口老道,你这前脚都已经进了棺材!又何必白白浪费这个炉鼎!!上次我让你,我等了三年!如今,也该我了!”
这另外一个说话的便是一名中年大胡子,大腹便便却是头戴陀旋金甲帽,一副武林至尊模样。不过也确是如此,此人名为金陀罗。喜好研究些毒物来提炼自己的功力,这死在他手下的更是不计其数。其炉鼎也是一年两三个“报废”在了他的五毒池中……
顾清惠百无聊赖趴在雅座围栏上,单手撑着脑袋,时不时瞥看那倒在雪团中的“妙郎”又或者是不置与否笑笑这正在争夺的两人,但也真是讽刺得很哦。
一个是无恶不作的金陀罗,一位是这道法门第中的祭祀元老。
倒也真是苦了那还昏迷不醒的“妙郎公子”了,不论结果如何,总要跟个糟老头子过上这一辈子亵玩之苦,啧啧啧,真是浪费了这冰肌雪肤真颜色啊~
顾清惠惋惜之余,仰头便是饮下一杯浓茶。朝着那身后直直发愣的小丫头轻声说道:“你们这老板可真够狠绝,连滞散这种下贱东西也用得上手~啧啧,真不愧是应了那句:‘帨飨阁楼中,无金万两,君莫来。’”
“公子爷您不生于这寒门自然不知这人为食死鸟为食亡的窘迫。又何必在这里胡言乱语些什么?”顾清惠施施然拍了拍手,微笑着朝着这牙尖嘴利的丫头鼓掌。从刚才恭敬到现在的伶牙俐齿,不过是半柱香不到,这帨飨阁楼中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于是乎,顾清惠本是侧坐在这围栏,居高临下俯视着这台上台下一切荒唐话,荒唐事,却突然生了个恶趣味,她猛地向前凑近了眼前这个小丫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看你啊,是被这人迷了心。不如,本公子给你买了他,让他天天侍候你,小丫头如此可好?”
一瞬间,那丫头竟然恼羞成怒双手成刃直直向着自己砍来,顾清惠只觉得面前一股劲风袭来,只微微轻点足尖旋转飞燕轻踏一声围栏只听“踏——”一声。
她人已经是纵身从这二楼雅座飞身而下,飘飘然于一青衫长剑负手而立于这赤身裸体男子身侧。而台下两人本是争吵不休这“绝世炉鼎”归属的两人也因为这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青衫剑客稍稍清醒了点,理了理衣冠,便各怀鬼胎的坐回了这位置,将目光投向了台上一直主持大局的梅老鸨。
至于这青衫剑客?
哪儿来的,别在这里无事生非!
正待梅老鸨唇语微动,那站在“妙郎”身边的青衫剑客却是俯下了身子将自己那件青衫褪下遮盖住了地上人雪白却鲜血淋漓的伤口之上。
仅着了那么一件白色深衣,屹然不动地站在了他身边,一动不动。这边顾清惠眼看着梅老鸨那急不可耐的表情,心中却是冷笑一声,当即用开口说道:“梅老鸨,这‘妙郎’我要了。”
“这位公子爷,您可能不知咱们这行的规矩……”
“这样吧。你看,这块御前金牌值多少?”顾清惠清冷了眉目幽幽说道,从袖中掏出了一块金字御前金牌。
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亮了出来并举目四望这四周“观众”道:“今日,本官是替皇上来彻查这个在江南福地贪图享乐腐败无能官员之人!在下,可否就地将这罪孽之人带回提刑狱?”此话一出,在座众人皆是面色惨白,如坐针毡。
而那梅老鸨则是骨碌碌肚子里不知道绕了几个圈,这时一黑衣奴仆人却是凑近了梅老鸨耳旁说了些什么……
“既然这位公子是奉命行事,那便请公子将地上这贪污受贿的罪人带回牢狱!!如此也是我们帨飨阁楼为朝廷尽的一份心力,请大人铭记在心。”梅老鸨福了福身子,如水蛇一般扭动着身子朝着一身清冷的顾清惠走去,嫣红的唇,灿然笑着,在座众人无不酥软身子,欲仙欲死……
而,眼前人。
在顾清惠眼中,凭她百般蛊惑手段,也不及自己当年修习“采Yin补阳”大法来得正大光明,于是她便是扭头朝着梅老鸨拱手,俯身将地上那奄奄一息之人,朝着背上一扛!
听得背上人闷哼一声,她便若无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