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从那次次乌发间隐藏的晨露便是最好的证据,然夜夜无眠,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来的那么突然。
又比如,今日,他已经三天没回这佛香寺了。
自己也已经整整三日没见过他了。
佛香寺。独辟蹊径,盘山而行,浓雾笼罩,迷在期间,自是鲜少有人能够发觉的幽静寺庙。
庙里,人口简单,两位老师父,一人一木鱼,吃在念佛在外殿,也不曾叮扰过多,次次送饭菜入内院还有那三个光头小和尚。
机灵的大眼,笑起来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又或者洁白兔牙,每每送饭菜来,顾芜总是忍不住伸手去摸摸那小和尚的小脑袋,捏捏他们rou嘟嘟的小脸,他们自然少不了一副龇牙咧嘴的表情。陪着自己的还有阿伊,曾经救过何璟的那位女子。
平日里,她活泼开朗异常,若是在房中寻他不见,定是在那花园应景而开的花圃中,蒙着黑条和小和尚们玩捉迷藏,每每被发现,孩子们定是少不了一顿,“□□,空即是色,阿弥陀佛……”
这倒也是让在一旁晒太阳的顾芜笑得不亦乐乎,或许等孩子长大了,阿伊会是个很好的姐姐呢。她捂嘴偷笑,眉目弯弯。
一眨眼,三月又过。此时的顾芜已是不能独自走出房门与他们乐上一乐了,因为——孩子快出生了。
为了能够健□□下孩子,她要做的便是让山下的何璟放心,平平安安为他生个孩子。每每想至此处,不免面带羞意。而阿伊也似魔怔了般,一改贪玩好动的模样,整天变着法子让自己喝下那浓浓的汤药。
这里,是他唯一的净土。
在这里,我们和孩子会很幸福一直生活下去,何璟。
我等你。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这山中的日子,一日日的平静过去了,这山下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几个月前,皇子夺嫡。
各方势力如chao水般席卷而来。老皇帝月前都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如今却是瘦骨嶙峋,垂垂老矣。
现在只能是躺在龙床上奄奄一息,床边美丽娴静的贵妃娘娘一下一下的喂着汤药,眼下这条命是靠着千年老参吊着条老命,这离驾崩也是不远了。
待参汤饮用完毕,老皇帝睁开混浊的双眼,挥了挥枯木般的手,贵妃便退出了大殿,而在这殿中台阶之下却是始终跪立着一黑甲将军,不动如山,恭敬听命。
“賀璟啊,你说说,我怎么会死呢,即便我是死了,这皇位也是万万不能被那些狼子野心的畜牲夺了去,你可明白?”老皇帝细若游丝无力的在殿中回荡,下跪之人依旧一动不动。
“眼下后宫那些人,她们一个个巴不得朕早些死了,好扶自己的儿子坐上这九五至尊的皇位,然而何璟啊何璟,你是我兄弟的遗腹子啊,满朝文武我也是最信任你的。这道遗旨,你定要妥善保管,否则我死不瞑目……”说着老皇帝颤抖着双手颤颤巍巍将床底下一木盒掏了出来,递给下跪之人。
而那人却是久久不应。心急之下,老皇帝一口气没喘过来,便撒手西去……
下跪之人,缓缓抬头,目露凶光,邪魅一笑。大步走上前,踢开老皇帝冰凉的尸身,拽过木盒,打开里面黄色的物件,睁目而视,随即一把将木盒关上,大步走出了大殿扬长而去。
“哐当——”一声。
铁锁被碰撞的淅淅索索,真真扰人清梦。于刑部大牢,那黑甲人已是居高临下开了其中一牢门,毫不在意和面前的囚犯坐在了一起,伸手一把搭拉住囚犯的胳膊,话起了家常:“呵呵,父皇对你,还真是好。就连这遗旨也要交给你,才肯安心上路。”
闻着,披头散发大笑一声,不顾身侧人,独自起身,双手背对,挺拔身姿,却是望着这牢狱中点点漂浮的灰尘,久久沉默,突轻笑一声道:“罢了,罢了。賀廉,如此一来你便是九五至尊,在下便算是功成身退了。”
哦?
黑甲人不屑一顾抖了抖身上的稻草,又抬手理了理略显得一丝凌乱的发鬓,低声无奈说道:“只是朕这九五至尊的位置,需要一位母仪天下的女子才能相配啊,何璟你说是不是啊?”
何璟转头看着面前疯子一样的賀廉,心中却是无比的沉静,他像是死了心一样笑了起来。先是极小声,然后是大声大声的笑、疯狂的笑,何璟大笑着:“身为皇帝的你,永远找不到关于她的一丝丝痕迹。”
瞬间,鲜血便从他额头流下,染红了半张俊脸,可他还是不停狂笑着,而賀廉则是狰狞了温润的五官,对着丝毫不反抗的人一拳一脚打着,直到那人瘫倒在地,不住抽搐,还在不停狂笑。
他想,何璟定是疯了!!他以为,自己很聪明是吗?
“今晚过后,我会在城中张贴何璟将军护驾有功,指婚明月郡主的消息。
呵呵,倒不知,她是来还是不来呢?哈哈哈哈哈哈!!”言罢,賀廉,扬长大笑而去。
呵呵,如今我到要看看,夫妻本是同林鸟,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顾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