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莱恩正在用餐时,管家恭敬而抱歉地打断了我和他的谈话。
“老爷,门口有位警察先生想要见一见莱恩少爷。”
莱恩挑眉看我:“你惹事了?”
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事,告诉管家放人进来,然后义正言辞地向莱恩保证:“绝对没有,我发誓!”
走进来两位年轻的警察先生,青涩的脸上甚至有些紧张,可能他们也非常忐忑要从一位参议员的餐桌上带走他的客人吧。
“莱恩·隆巴迪先生,能请您和我们走一次吗?我们需要您协助调查。”
我解下餐巾,友好地发问:“我能知道是什么事吗?”
两位警察对看了一眼,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
十几秒之后,其中一位警察开口了:“约翰·内森您认识吗?今早他被发现酒Jing中毒死在了自己家的浴缸里。”
我当然认识,我昨天还见过他。而且老约翰是MASK高级干部的事情整个罗马警察局恐怕都无人不知了,这些人民公仆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他们要演,我也只能跟着演。我做出悲伤的样子,夸张地叫道:“这真是噩耗,我从十几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他是个好人!”我转身看向莱恩:“我和这两位先生去去就回,不用担心。”
莱恩可能从我和两位警察先生的谈话中猜到了什么,他展开报纸抖了一下,不再看我,只说了声:“注意安全。”
我知道他们不可能找到任何和我有关的线索,依照惯例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后,我在走出警局的时候竟然碰到了两个熟人。一个是罗马神探理查德·杜博夫,还有一个竟然是那天晚上我
救的大学教授!
“隆巴迪先生,在这遇见你实在太巧了。”他也看到了我,并且一样的“惊喜”。
“你不是法国人吗,怎么上意大利来了?”还进了警察局。
“原来你们两位认识,那真的是很巧。”杜博夫警探向我正式介绍道:“这位是安德鲁·冯·勒蒙夏尔,巴黎大学心理学教授。他是来协助我们调查开膛手一案的,顺便……领取紫罗兰夫人
的遗体下葬。”
我惊讶道:“你还认识那个女骗子?”
安德鲁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我在说谁,有些尴尬地点点头。
这时有位探员从警局追出来,看到杜博夫之后松了一口气,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杜博夫有些歉意地看向安德鲁:“我这边还有一些事,你是自己去酒店,还是等我……”
我马上打断他:“我可以代劳,罗马没有人比我更熟了。”
我如此积极,无外乎两点,一是我的确很好奇他和紫罗兰的关系,二是我也很好奇开膛手一案的进展,我想从他嘴里挖出些消息。
最后,我用我的车载着他前往酒店。
“你和紫罗兰夫人是……”
他的视线从窗外的街道移向我:“她曾是我的学生。”
“曾是?”
安德鲁静静地像是在回忆什么一般:“你叫她骗子,应该知道她以什么为生。她很有天赋,可没有用在正途上。”
这个我倒是百分百的同意。
“你看起来很年轻,一点不像能做她老师的样子。”
他看起来相当愉悦:“谢谢,这句恭维非常动听。”
这可不是恭维,如果不是连杜博夫都确认了他的身份,我一定会以为他所说的在巴黎大学执教只是开开玩笑的。
“不知道开膛手那个案子现在进展到哪里了?”
他没有上我的当,有些好笑的看着我:“你想套我的话吗?”
“抱歉。”我耸耸肩,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
当他下车的时候,我出于礼貌也一同下车将他送到了酒店门口。
在我即将转身离去时,他却叫住了我:“隆巴迪先生,虽然有些唐突,但是我还是有一事相告。”他的脸上没有笑意,异常严肃:“你的兄长似乎是我学生的客人,他是否遭受了催眠,还没
有从中清醒?”
我的心一下子跌入深渊,手脚止不住地冒冷汗,脑袋一片空白,似乎有很多种情绪要冒出来,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我甚至一时忘了如何开口说话。
“看样子你是知道的。”他叹了口气:“这样做是不道德的,你不该这样对他。”
我的牙齿都在打颤,几乎语不成调,我几步走到他面前,克制地向他低吼:“你懂什么?!”
是的,别人懂什么?除了我,没有人能懂我对莱恩的挣扎与绝望!我当然知道这是不对的,是错误的!可是如果有别的方法,我又怎么会去寻求这样的途径!
他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你有想过当他某一天突然听到关键词清醒过来后的反应吗?”
我脸上的肌rou控制不住地扭曲着,对他恶语相向:“这和你无关!我警告你不要靠近他,不然我会把你扔进河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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