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赖、无畏的信任,还有不顾一切的追随。
而入茶对陆无砚完全不是这般,她是一个不可能再会对任何人动心的人。想通了自己并不是喜欢陆无砚,而只是把他当成一种活下去的寄托后,入茶反倒是轻松了许多。
陆无砚攻下lun普城的时候隐隐觉得不对劲,这lun普城怎么说也算得上是荆国坚守重城,竟然如此简单就攻了下来,让人不得不生疑。
“陆将军!”一员小兵朝着他一路跑来,他的脸上身上都是血。
看着这个一身伤的小将士,一个可怕的念头窜进陆无砚心里。等到这个小兵将后方的事情一五一十禀了他,陆无砚缓缓闭上眼睛。
他不该将她留在大帐里,他应该将她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擒走她的是谁?”陆无砚的声音冰冷的声音带着一浓浓的杀意。
“启禀将军,是梁一沣!”
“梁一沣。”陆无砚眯着眼睛,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陆无砚留下Jing兵把守lun普城,另带着二十万兵马追梁一沣。然而陆无砚得到消息的时候梁一沣已经离开很远了,纵使再如何快马加鞭,也未能追上。
前面就是密滦城了,副将军将陆无砚拦下来:“将军,咱们再追就深入荆国了!那密滦城更是守卫森严,屯兵至少四十万啊!”
陆无砚勒住马缰,立在山头,俯视远处坚固的密滦城。
“深入荆国?”陆无砚冷笑,“那就把荆国的一座座城池尽数变成我大辽的地盘。”
陆无砚调转马头,立刻布兵,攻打密滦城。
他追来的这一路,已经攻下了荆国无数城池,所带兵马已由当初的二十万,扩大到近三十万。他本可以收俘更多的荆国士兵,可是他心中焦急,所用策略多以狠辣为主,这才使得收纳的荆兵并不多。
当陆无砚攻下密滦城的时候,辽国与荆国的这场战役中,辽国已经占据了上风。
自此,辽国已经形成由陆申机坚守大辽西方正门,由陆无砚带领兵马攻城略地的作战方式。其余将领防守于各处按兵不动,只待一声令下,互相支援。
陆无砚的战绩不断传回大辽,民间口耳相传,民心大安。
陆申机哈哈大笑,立在城楼高处望着远处荆国的方向,他感慨自己这辽国第一大将的名声恐怕要被儿子抢去了,心里又是怅然又是自豪。
他自然不知道,他今生教陆无砚从军之术不多,前世却教了陆无砚很多军法谋略之术,陆无砚更是有着前世十余年的从军经验。
暮色四合,宫灯逐渐点起。
大殿里仍旧一片灯火通明,楚映司细细阅过落雪般不断送进宫的军情,时而蹙眉,时而大悦。
陆钟瑾端着一碗银耳红枣羹,小心翼翼地放在楚映司的桌头,脆生生地说:“皇帝祖母,这是钟瑾特意吩咐御膳房给您熬的。”
“谢谢钟瑾。”楚映司没有抬头,仍旧埋首长案之上。
陆钟瑾想了想,小跑着跑进偏殿里,回来的时候一双小胳膊抱着一件棉衣,他把一个小杌子推到楚映司坐着的交椅后面,然后踩在上面,小心翼翼地将棉衣披在楚映司的身上。
楚映司愣了一下,侧过身,把陆钟瑾从小杌子上扶下来。她把陆钟瑾抱在膝上,道:“来,钟瑾陪祖母一起吃羹。”
“好!”
陆钟瑾吃了几口就不吃了,他从楚映司的膝上跳下来,趴在长桌上,转过头望着楚映司,说:“皇帝祖母,钟瑾不吵您,就安安静静地看军事图成吗?”
“你才多大点,又看不懂这个。”楚映司笑。
陆钟瑾立刻皱了眉,不甘心地说:“我都三岁了,不小了!”
楚映司哈哈大笑:“好,你想待着就待着吧,困了让入熏带你回去。”
陆钟瑾忙不迭地点头。
楚映司很快又开始忙碌起来,思量着如今局势。无论是陆无砚还是陆申机,他们有时候得到的消息并不准确,这就需要她汇聚四面八方送来的消息,再将重要军情送下去。
陆钟瑾忽然说了句话,楚映司想事情太认真了,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陆钟瑾说的是什么。
那孩子说:“皇帝祖母一个人在这里好孤单,钟瑾想陪着您。”
楚映司讶然地转过头望去,陆钟瑾趴在长桌上,小脑袋耷拉着,已经睡着了。
楚映司放下手中信件,悄声走过去,将陆钟瑾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围屏前的卧榻上,又给他仔细盖好被子。
她重新回到长案前处理政务,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卧榻上的小钟瑾。
即使如今辽国占了上风,伤亡却总是难免。从前线送回来的伤兵越来越多了,他们的家人望着自己的儿子、丈夫、父亲受伤,不觉难受,反倒松了口气。
回来就好啊。
因为,还有更多更多的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大量的征兵和财政支出,使得这几年辽国百姓的日子越来越艰苦,即使是皇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