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歹也是相识一场,我正在做晚饭,多添个碗多添双筷子的事,你们不嫌弃就进来吧。”
梁钧韬点头笑了笑,说,“不嫌弃,我们会付房费的。”
徐艳芳没有说话,何芬芳看了梁钧韬一眼,梁钧韬根本没有理会她,跟着徐艳芳走了进去。
院子里很破,秋天微冷的天气,院子里还有遍布的杂草,草色已经枯黄,院子的角落里摆着一辆早已锈迹斑斑的脚蹬三轮车,最角落是一个茅房,用破旧的木板和砖瓦修起来的,房子坐北朝南,都是砖坯房,外面连白灰都没有抹。
徐艳芳带着他们走进堂屋,堂屋里摆着一个破旧很有年代的电视机,厚重,老旧,灰尘很多,看起来是很久没有用过了。破旧的方桌两边摆着两张椅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何芬芳一边走一边皱着眉说,“这地方真破。”
徐艳芳没有说话,梁钧韬也没有说话,何芬芳自讨了个没趣,也不再开口。
徐艳芳带着他们走到最里面的屋子,说,“我这里住的地方少,你们俩今天晚上就住在一间房间里吧,反正都是母子,也不介意。你们先收拾一下,我去给你们拿床被子。”
梁钧韬笑了笑说,“谢谢,麻烦了。”
他深知人在屋檐下要低头的道理,这一点上,他比何芬芳好太多。即便以前对徐艳芳咄咄相逼,现在他求起徐艳芳来,也是不卑不亢的。
可是何芬芳就没有这个定力了,她拉不下来脸面,却又要求着人家办事,从一进门就到处指指点点到处嫌弃,如今听到徐艳芳说,只有一间房间,让她跟梁钧韬一起住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看着徐艳芳说,“你是看不起我们还是怎么,我跟你说,我在你这里住是你的荣幸,你要是这样的话,我还真就不住了!”
这话说出来,别说徐艳芳,就连梁钧韬都不买她的账,梁钧韬冷着脸,在徐艳芳开口之前看着何芬芳,说,“不愿意住就走人,没人求着你在这里!”
何芬芳顿时气愤起来,看着梁钧韬,大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你母亲!我从小教导你就是这样跟我说话的吗!”
梁钧韬没有理她,只是看着徐艳芳说,“麻烦了。”顿了顿,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说,“对了,锦年呢?怎么没看到他?”
徐艳芳的身体猛的僵住,半晌才放松下来,脸色有些苍白,只是在她沧桑的面庞上显现不出来,所以梁钧韬并没有发现异样。
徐艳芳笑的天衣无缝,说,“锦年出去了,今天应该不回来了。”
梁钧韬“嗯”了一声,他也不是真的关心林锦年,只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
徐艳芳笑了笑走出去,身影看不出丝毫的异样,可是双手却紧紧的攥着,缩在衣服里,指甲深深的陷进rou里,一手粘腻腻的血。
她太恨了。
第353章算计报警
梁钧韬看着徐艳芳离开之后,才转头看向何芬芳,怒斥了一声,“母亲,我们现在是在逃亡,可是这件事没必要跟她说。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样子,丧家之犬还想着吃香喝辣穿金戴银?”
何芬芳脸色顿时拉了下来,蛮不讲理的说,“钧韬,你是我的儿子,你有义务让你的母亲过上最好的生活。可是你看看这算什么?住在这种破地方,她家连个电视都没有!你看到了吗!”
梁钧韬气的不想说话。多跟何芬芳解释一句都觉得是浪费口舌。她怎么就不明白呢,之前的荣华富贵已经成了云烟,他们现在是逃犯,是丧家之犬,是没有资格挑三拣四的。他们现在的目的是为了活下去!活下去才能有更多希望。
可是何芬芳怎么就觉得她还在高高在上的地位呢?梁钧韬不禁觉得好笑极了。是养尊处优习惯了,就连脑子也不好用了吗?徐艳芳是什么人,当初她是怎么对人家的?还好意思告诉人家自己现在在逃亡。
可是面对这样的何芬芳,梁钧韬是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他甚至已经下定了决心,等到明天,或者后天,就找个机会把何芬芳丢下。带着她,真的是太危险了。俗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徐艳芳来到厨房里,一口大铁锅正在呼呼的冒热气,木制的锅盖上面水汽漫天,徐艳芳走过去,蹲在灶头前面,又往里面添了一把柴火,然后站起来掀开锅盖,拿了一包白色粉末倒了进去。
这是早些年,林新还胡闹的时候,从外面带回来的邪药,类似于迷魂药的那种,吃了就能让人长睡不起,甚至有时候能睡上个十天半个月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刚刚徐艳芳把这药翻出来,本以为会坏掉,没想到打开之后既没有结块也没有长毛,真是天助她也。
这么多年了,即使是药效不如以前,但是想让两个人睡上个一夜,应该也是可以的。
徐艳芳想着,脸上露出来一抹诡异又苦涩的笑容。
又往锅里添了些米,徐艳芳走出厨房,来到梁钧韬和何芬芳的房间外面,敲了敲门说,“你们想吃什么,我出去买点菜,熟rou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