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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就乖乖坐着别乱动。”
祁忬也是被晃得有些晕车,窒息的感觉上涌,干脆蒙上毯子躺下。她潜意识里能感受到霍则对自己的态度,如果真的半路把她放下,她反而更害怕,既然这样,自己也没理由为了后知后觉的警惕心矫情。
感觉到祁忬不情愿的态度,霍则撇嘴:“你没必要担心,待会儿自己好好整理整理,休息一下,至于想什么时候走,我也不拦着你。”
祁忬闷声道:“那你呢?”
“我?去找老朋友叙旧,该吃吃该喝喝。”与其回公司听那一群人絮絮叨叨指手画脚,还不如趁着狗仔编料的这段间隙放松一下心情。
“……”
霍则自认是个潇洒的老司机,在这行混了十几年,刚入行时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那股拼劲早就被后来高度紧张的生活状态磨掉了,再到后来就是真的有心无力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所以就算接下来发生什么腥风血雨,他也能照常云淡风轻。
☆、第四章
霍则口中的地盘是他在郊区买的一栋老宅子,宅子虽然是他出的钱,但户主的信息却填了她姐霍芷的名字,一般想要挖私料的狗仔盯不到那里。
宅子面积虽然不大,但好在周围环境优雅,空气清新,与他在外界眼中高调张扬的风格完全不相符,反而有点悠闲的田园格调。霍则曾一度考虑要在退休后搬到那里养老,泡壶茶凝望空旷的天空,再打打瞌睡畅想一下晚年生活,想想就觉得一派潇洒自在。前几年工作忙,他根本没时间去宅子那里住,只是定时找助理去打扫,最近几个月他正在忙着为接下去的工作谈合作,也多是住在公司宿舍,就更没时间去了。
霍则有点轻微路怒症,天色昏暗下来,郊外的道路少了拥挤,他的心情不免就平静了许多,车子也开得更顺畅了,没一会儿就到了宅子门口。他松开安全带:“嘿,丑丫头,到了。”
后半路较为平坦,车子少了颠簸,再加上祁忬本身就累极,自然睡得也很安稳,任霍则怎么叫都叫不醒。他只能认命地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忍住微微泛起的怒气,粗鲁地抱起还在酣睡的女孩疾步往目的地走,连人带毯。一边走一边嘟囔:“之前还闹着要回去,现在在倒是睡得这么死,你是缺心眼吗。”
终于进了屋,霍则强忍着脾气,深吸一口气,轻轻踢了踢沙发上祁忬垂下的双腿:“喂,醒醒。”他还有事要问这个丑丫头。
被吵到的祁忬不情愿地挣扎了一下,一个翻身不小心从沙发上滚了下来,结果就意外地磕了茶几的边边。还未清醒的她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出了生理泪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唔……”
霍则也算是开了眼界了,这丫头是瓷娃娃吗,随便磕磕碰碰就哭鼻子,还没他那个八岁大的侄女儿勇敢。最关键的是现在她的妆哭花了,看上去更恐怖了……
大部分男人对女人的眼泪都是没有招架之力的,霍则如是。
“你能不能别哭了。”霍则不知所措。
祁忬被男人的声音吓得立刻止住了抽泣,直愣愣地看着眼前不耐烦的霍则,她脸上唯一能辨得明的那双眼睛显得水汪汪的,就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透着惹人怜爱的劲儿。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态度吓到女孩,霍则颇为无奈:“你都多大了,还哭?”他也算见识过不少会耍心机的人,多少人喜欢用假面恭维他暗地里却使着绊子,多不过是诱惑或威胁的手段,可像眼前这么动不动就哭使小孩子招数的还真没几个。
被磕到的痛觉维持不过几分钟,祁忬渐渐缓过来,伸手抹了把眼泪,乖巧地像个被老师训话的学生:“二十。”
霍则倒是没料到小丫头这么实诚,十分走心地给了自己一个他并不在意的回应。二十岁,确实是青春魅力的年纪,多少人都用青春的资本砸开了一条捷径。
不论眼前人内心真实的写照,作为一个有经验的前辈,霍则还是忍不住唠叨起来:“你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整天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就是为了学一点歪门邪道吗?与其这样还不如好好待在学校里安安分分地等着毕业。”
祁忬下意识噘嘴,对男人的话表示不满:“我没有和乱七八糟的人混。”
嘿,这臭丫头还嘴硬:“那你和那个女人什么关系?怎么会那么晚还在酒店晃悠?可别说只是路过而已。”
“她是我师姐。”至于是不是路过,她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和这个陌生人交代。
霍则了然:“难怪……”原来是自己人,也不知道他这一回是帮了她们还是帮了自己。
“什么?”
祁忬自然不懂霍则心里的计较,而霍则也根本没打算摊牌,毕竟他也希望他和这个不知底细的新人不要有过多交集。
“没什么,你快去洗脸吧。再在我面前晃荡,我怕晚上会做噩梦。”霍则补充,“我还真是佩服你的勇气,演具尸体都比你这强吧。”
祁忬懵懂地指了指自己的脸:“我演的就是尸体啊,化妆师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