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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钥匙打开门,看到登卓坐在客厅里。瞪大眼睛,像是很气愤的样子。她走进来关上门,登卓才站起来,想从他身边走过回到房间去。可是,登卓一把将她抓住。大声说,你这算什么?白天出去,到现在才回来。你对我爸妈做了些什么?他们为什么突然决定要离开?
她说,他们要回苏北吗?什么时候走?
登卓说,他们已经在回苏北的路上。你把我们当什么了?
她说,我们是该好好谈谈了。这么久以来,我们之间出了很严重的问题。这个家没有刚开始那么温馨了。
登卓说,我觉得很好。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过日子呗,过一天算一天。这人嘛,我觉得还是糊涂一点的好。太Jing明的人,喜欢瞎折腾。像我这样多好。
她说,你对你现在的处境很满意吗?别忘了你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光蛋。还觉得自己挺好,真没意思。
登卓说,没意思就没意思。人追求啥?不就是活着吗?人要是死了,还谈什么追求?我就这样,随便你。
登卓的心性如此分落。她的心里却在暗暗落泪。除了外在条件太差以外,内在的也有很多原因让她受不了。登卓的才能很低劣,且交际能力拙劣,根本不可能吸引到异性。她当初鬼迷心窍地嫁给了这样的人,此刻,却深深地感觉到不幸。
☆、第19章
他们的婚姻已彻底走向决裂,但仍然没有足够的勇气离开这个家。在她看来,自己前面的路越来越窄。到上海这么长时间,她身边的朋友并没有不断增多。没做老板之前,只有王玲一个朋友。接下仙客来,就没有与其来往。而是与贝妮进行了一段时间的交往。那时,一个季度之后她买下了仙客来的所有权。与贝妮见了几次面之后就再无来往。之后,她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交过朋友。直到冷飒的出现,身边总是只有一个朋友或者没有朋友。可能并不懂得交友。她的性格很高傲,从不轻易地去交朋友。总是希望自己身边出现别具一格的人。然而,在她的内心世界,却认为自己很失败。
她在仙客来的工作和生活很枯燥,却很羡慕冷飒的生活方式。天南地北、潇潇洒洒地走遍了全中国。她也很想体验那种似乎很快乐的感觉,并不知道冷飒的切实感受。也许,快乐的同时还有别的感受。她再也等不了,决定尽快去西藏旅行。抽空去过一个情感陪护中心咨询。他们只承接在上海周边断线游的业务。对于像去西藏的这些长线游,他们建议去旅行社报团。她很沮丧,不希望报团。她希望有一个人陪她就行,人多会影响旅行效果。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胆子也渐渐变大。最终,决定一个人去西藏。她心里认为,一个人去,也许是最好的旅行方式。因为,冷飒也是一个人行走在外面。她只有一个人去,才能真正体验到他曾经体验到的个人感受。在仙客来宣布,将独自去西藏旅行的消息。他们都不放心她一个人去西藏,那太不安全了。经过几天激烈的辩论,她终于说服了他们。他们虽不放心他一个人去西藏,但也不加以任何反对。想听听冷飒的意见,她将他邀请到仙客来。他们在一张餐桌旁面对面而坐。智信端来两杯饮料放在他们面前。
她说,我已经决定一个人去西藏旅行。很久以来,我被那里的神秘气质深深吸引着。你一定也去过那里。
冷飒说,我去过很多次。有一次在那里逗留了半个月,居然游遍那里所有的景点。那里的人们都很热情,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可是一个人去,是很孤独的。
她说,我不怕孤独。我特别羡慕你,总是一个人在外闯荡。太自由了。
冷飒说,一个人在外面也不一定好。由其你们女孩子,可以找一个人陪你去。
她说,不用。现在上海人去西藏旅行的有很多。也许,我在半路上就能碰到一个很好的伴游。就这样决定了。
一个细雨绵绵的下午,她带着简单的行李乘上了去西藏的汽车。需要转车才能到达目的地。由于西藏的铁路处在建设当中的关键时期,还不能通车。普通人只能乘汽车才能去那里。几天以后,经过几次转车才终于到达目的地。汽车停在离拉萨很近的小镇上。在一个旧旅馆里,她住了下来。旅行还没开始,就已感受到旅行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她在这个旅馆的房间里足足睡了一整天,之后仍然没有多少Jing力去逛景点。在房间里半卧着靠在床头。她并没有为自己踏上了这片神奇的土地而感到丝毫高兴,心境仍停留在没来之前。没来之前,她希望能在这里找到奇迹。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很懊丧地一直住在这个旅馆里。一连几天,她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孤独和落魄。
一天晚上,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多,使心情变得很复杂。她突然听见窗外树叶在发出簌簌的声音,窗外刮风了。房间的窗户上镶嵌的不是玻璃,而是被一些透明塑料封住。塑料在风中作响,她在响声的干扰下更加没有入睡的可能。心里暗暗在想,这地方真穷。这样的条件真的不是旅行的好去处。
一段时间以后,风停了。随之而来,就是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