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搔到了他的痒处,总裁顾沈白的脸色居然罕见地一缓,不过他嘴里吐出的字句却仍是那样冷酷无情:“你填我的时候是几年前,好多用词和桥段都是那时候流行的,但现在早就过时了。你必须从头修改一遍!”
“什么!”林苏失声惊叫出来。
制衣容易改衣难。
写小说也是一样的。
就像初生婴儿都是一张白纸,养成个好习惯并不难,但如果已经养成了坏习惯后想要改正,就比前者难得多。
林苏一脸懵比地看着顾总:“我这篇文是四年前写的……”当时她刚念大学,还做着 “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幼稚美梦,用词和桥段都无比天雷狗血,现在看来简直不忍直视!这是要她重新写一遍的节奏?那还不如整篇删了,毁尸灭迹!
顾总的眼神锐利如刀片般削了过来:“这件事你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别想不负责任抛弃我!”
林苏差点没一口老血喷他身上!
这都什么糟糕的台词!
林苏红着脸——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大声说:“写完可以,改文不行!我现在已经写不出来总裁文了!”
顾总盯着她,眼神冷得像冰,忽然挑唇一笑:“呵,我倒是有个主意,你照我说的做,包你文思如泉涌,一日三更。”
这么好?林苏抱着微弱的希望问:“什么主意?”
顾总像是说“小王,开个会”一样,轻飘飘吐出四个字:“跟我约会。”
林苏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一脸囧然:“不要乱开玩笑!”
顾总好整以暇踱步过来,弯腰将林苏一把捞起,扶在她腰上的大掌猛地一收,将她纤细腰肢贴向自己,眼神压迫感十足地砸下来,落进林苏呆愣上望的水瞳里:“我顾沈白,向来不开玩笑。”
林苏一脸凌乱地推开他,声音有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你干什么!”
顾总的眼神陡然加深,像是凝聚着一场风暴。
正在这时,林苏的房门被大力敲响,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外面吼:“吵什么吵!大清早的让不让人睡觉!”
正在气头上的林苏想也不想吼了回去:“你吵什么吵!大清早不睡觉来敲人家房门你有理了还!”
吼完后,胸前郁气一出,脑子瞬间清醒,顿时后怕起来。
林苏所租住的套房本是一套大四房,改成了一大两小三个套间。她住的是有着飘窗的最小一间,主卧带阳台的是一对年轻情侣,就是前面提到的姑娘和她的一米九体育系男友,还有两个小间改成的小套间,就是由正在敲门的中年男人带着妻子和年幼的儿子。
其实真论起来,林苏算是所有租客里最安静的,最吵闹的人是这对夫妻的儿子。林苏开始也沟通过几次,但是对方都以“孩子小,就这样,没办法”为由,拒绝改变现状。
但只要林苏在晚上稍微弄出点动静,他们就必来敲门提醒。
理由还是那句话。晚九点前:“孩子小,要做作业”;晚九点后:“孩子小,要休息”。
你有孩子你有理!林苏孤身在外一个女孩子,不敢太过强硬,反正保持安静罢了,也不是很难,半年多来,她也习惯了。
到底积怨已久,今天被顾总一激,就不管不顾地发作了出来,此时门外的人也安静了下来,想来是林苏一向忍气吞声,没想到今天的反应会这么大,也一时怔住了。
没等林苏松口气,敲门声却更大了,这次大概换了拳头,砸得砰砰哐哐响,门框都在震,像是要把整扇门都拆了一样!
“臭[哔]子!你给我滚出来!”中年男人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骂得更加变本加厉,一大串普通话夹杂着周边乡村的方言俚语不间断地从他口中喷出来。
林苏吓得脖子一缩,眼里水光更盛。
正当她不知所措时,顾总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低骂了句:“该死!”就跨步上前,一把摁在门把手上。
林苏惊得原地一跳,想要阻止他开门,却被横在脚边的床脚一绊,摔趴在床上。
门,咔哒一声,开了。
林苏的视线被顾总挡得死死的,什么也看不到,但她清楚,在外人眼里,房间门是开了,但唯一能去开门的租客林苏正趴在床上,努力伸长的指尖离门还有一米——或许会当成门是他砸坏的?林苏自我安慰道。
不出她所料地,门口诡异地安静了。
顾总左手握着门把,右手撑在门框上,冷冷地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愣住了。
他知道这个小间住着的是个也从外地来的小姑娘,根本就没想过门真的会开,更没想过从里面出来的,是一个这么气派的男人。
前面说过了,顾总的衣着考察,用料上乘,做工Jing细,一看就是高档货,虽然他光着脚……等等,大清早,他光着脚?难不成这是林苏的男人?
中年男人的眼神溜来溜去:有这么有钱的金主,还要住在这种每个月几百块的地方?这林苏也藏得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