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
仪式终於告一段落。宋子豪包了游船,没尽兴的人可以到游船上参加狂欢。有人告辞离开,有人则成群结队地往码头去。
嘉文目送宋子豪拥著洪安菲离开,便转身回房间。
他独自在黑暗里坐了一小会儿。
徐启明推门进来,关切地问:“你还好吗?”
“别开灯。”嘉文冷幽幽地开口。
“累的话,就早点休息。”
“小明哥……”嘉文喊了一声。
“嗯?”徐启明走到他身前蹲下。
外面投进的灯光给嘉文的脸镀了一层银白的华彩,黝黑的眼睛像两丸水银一般,清冷无波。
楼下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夹杂著侍应生们的说话声和笑声。
两人保持著一个姿势,静静地望著对方。
窗帘被灌进来的夜风鼓动著上下飞舞,时而覆在嘉文脸上,时而又落下。少年的脸如在云雾中,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朦胧。
有激情在徐启明胸中酝酿,口干舌燥,热血滚动。
他站起来去关好窗子。
嘉文平静的声音在他身後蓦然响起:“小明哥,我们做吧。”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爱(五十四)杀戮
今天见到嘉文後,宋子豪心里一直不舒服。他还记得嘉文走时哀求留下的样子,原想小孩一定会生自己的气不来参加订婚仪式。没想到嘉文来了,既不发脾气也不闹别扭,甚至连抱怨撒娇都没有,而是懂事有礼地祝福自己,对洪安菲也客气,好像两个月时间他便快速长成大人了似的。
然而,这个长大了的嘉文却不是自己熟悉的孩子。两人面对面,中间像隔了十万八千里,自己一点也看不懂他。
这种陌生的距离感让宋子豪不知措辞。
嘉文在身边树上了层层藩篱,自己无法靠近,而徐启明却身在其中。他们那麽亲密,仿佛有别人不懂的默契。嘉文看他的眼神是全然的信赖──那是以前曾经追随自己的眼神,而如今却给别人。
想到会有人取代自己在嘉文心目中的位置,去接受小孩的依恋、崇拜和关怀,宋子豪便忍不住心烦意乱。他见嘉文和徐启明没有跟来去游船,一路上都静不下心来,最後找了借口折返别墅。
他不知道自己回来干什麽,好像是想向嘉文确认某件事,是何事他却也说不上来。
汽车驶进别墅的时候,天边忽然聚起了乌云,隐隐有雷声滚动,空气中的闷热让人喘不过气来。别墅里安静得诡异,没有人声、不见人影,像一个巨大的洞窟,越往里走越接近某个秘密似的。
宋子豪的脚步在楼梯处停了下来。他有一瞬间的犹豫,现在去码头还来得及,现在离开一切仍会按自己的计划发展。他的脚抬了起来,在楼梯边顿住。然後,他松了松领带,垮上了向上的楼梯,一步、一步,往上走。
短短一段楼梯似乎没有尽头,在他所有的耐心即将耗尽时,他终於来到嘉文的房间前。
他推开门。怔住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朦胧的光线里,两个男人在床上纠缠。听到动静,两人一起望过来。少年的脸在夜色中凸显出来,是刺眼的白,一脸的惊慌和羞愧。
宋子豪的目光从嘉文脸上慢慢滑过。嘉文只觉得那目光犹如寒冷锋利的刀刃,一寸一寸刺进自己的皮肤,切割著骨rou要捅进心脏里去一般。
嘉文不禁打了冷战。
徐启明忙伸手将他搂紧一些。
宋子豪的双瞳微微眯起来。走廊的灯光照射进屋,他在逆光中的身影似乎变得更高大,看不清表情的脸上只要一双眼寒光凛冽。
他没意识到自己的样子像即将出笼的野兽──在爆裂的兽-性勃发前,会有一瞬间的安静,而下一刻便会扑上去撕碎敌人。
他只知道他看见,嘉文被徐启明压在身下,外套早丢到地上,衬衫被褪到腰腹下,裤子拉链也解开了,徐启明的手还放在里面。两人在他推门的时候正在热烈亲吻,还发出阵阵愉悦的喘-息。
他的孩子,一向最乖巧、最纯洁、最完美的孩子,正在一个男人身下,像女人一般承-欢!
这个情景太具有冲进性了。把他的理智冲得七零八落,他还来不及去思考,本能的愤怒已经占满全部大脑。
宋子豪蓦地扑过来,抓著徐启明的头发将他提起来,抡起拳头砸在他的面门上。紧接著又是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小腹上。
徐启明闷哼了一声,抱著肚子往後退了两步,半跪在地上,鲜血顺著他的鼻腔滴下来。
宋子豪并不给他喘息的时间,像打沙袋似的抡拳猛揍。
嘉文从床上跳下来,在背後死死箍住宋子豪的手臂,带著哭腔叫:“爸爸爸爸,别打了!别打了!”
他的声音更是刺激宋子豪。他居然还护著这个男人!居然还护著他!
宋子豪简直气疯了!嘉文从来没护过自己以外的人。这麽乖顺的孩子,从来自己说东不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