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位上,发出一声冷哼,“这么多年不练,那兔崽子的唱功真是一退千丈。”
卓飞撇撇嘴,任陆启明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反驳,但他从师父的眼神里能够看得出来,其实师父对师兄是相当满意的,但他师兄性格太嚣,夸他一下那尾巴能翘破天际,夸不得啊。
吃饱喝足,告别了剧团和街坊邻居,穆远和文商沿途折返。
车子穿过旧城区的大街小巷,经过榕树头的时候,穆远往车窗外瞟了一眼,看见那档卖碗仔翅的摊子,马上熄了火,把车子停靠在一边。
“文兄,你等我一会儿。”说罢便走了下车,往小食摊那方向过去。
穆远跟摆摊的大叔热情地打了声招呼,闲聊两句之后,要了两份碗仔翅,转身准备回到车上,却发现文商已经从车子里走了下来,此时正坐在大榕树底下的石板凳上。
穆远笑着朝来到他跟前,把其中一份碗仔翅递了过去。
文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从他手中接过碗仔翅。
两人并肩坐在长凳上,一勺一勺地舀着碗仔翅,送进嘴里,这样的情景,多年以前也曾经历过。
文商的目光一直在穆远那张脸上徘徊,若有所思。
穆远察觉到了隔壁人的视线,扭过头去问他:“看我干嘛?你不吃?”
他不动声色,瞄了一眼穆远那份快见底的碗仔翅,只对他说道:“你战斗力还真好。”
穆远舔了舔嘴唇,嘿嘿笑道:“那当然。”
接着又说:“这档的碗仔翅我从小吃到大,可好吃,这么多年了,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正宗。”
文商没插话,一边吃,一边听他说。
“以前读书那会儿,我经常过去剧团练习彩排,每次经过这里,都要买上一碗,坐在这树底下吃完了再走。”
回忆起旧时的往事,穆远满是怀念。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碗仔翅,就连两个人坐的位置也跟当年一模一样,文商想起了17岁那天的事情,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错,穆远思索片刻,决定把握时机,有话趁现在赶紧说。
“咳咳……对了,文兄。”他笑眯眯地侧着脑袋,看向文商,“有个事儿,我想跟你说。”
文商迎着他的目光,与他相视,有那么一刻,他觉得穆远一定是想起了那时候的事情,认出了他。
从容淡定的脸庞下,内心竟莫名地升腾起几分欣悦。
文商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穆远,等着他开口。
是要再次询问自己的名字?还是要向自己解释当初为什么一直不出现的原因?
气氛安静了下来。
“文兄”穆远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那啥,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不,你来我家里还我衣服,然后……”
后面的话即便不说,大家也心照了。
穆远接着道:“是这样的,我觉得嘛,咱两在身体上貌似挺速配的,跟你玩儿其实还蛮舒服,我看那晚你也挺爽的,要不以后咱两试一试组个固炮?以后你想玩儿的话,老子也是可以奉陪的,一星期五次怎样?”
刚刚看着还是万里晴空的脸,转瞬间乌云密布,穆远以为他是嫌次数太多了,不高兴,于是马上改口:“你要是觉得太频密了,那就三次好了。”
文商依旧不做声,穆远只好继续讨价还价,“或者两次也行,你考虑考虑?”
文商的脸再也挂不住,跟被雷劈了一样,崩得一塌糊涂,他丢下那吃到了一半的碗仔翅,头也不回走人。
穆远赶紧跟上去,”文兄,有事好商量,你先别走啊。”
“给我闭嘴!”文商没法再顾及形象,站在街道上指着穆远一通大吼,“从现在开始,你他妈离我远点儿!再靠过来,我马上,现在,立即揍趴你!”
文商心里在想什么,穆远自然是搞不明白,在他看来,文商之所以生气离开,只是因为不喜欢自己找他当固炮,那抹愤怒背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前方街道的拐角处。
“死变态”穆远皱着抹布一样的脸,骂道,“不愿意就不愿意嘛,去你大爷的,当初还他妈不是你自己主动招惹老子来着?行呗,你不干,大不了老子找别人去,成天在那装腔作势,你以为老子有多稀罕你。我呸!”
石板凳上还留下文商那份吃剩了一半的碗仔翅,穆远又看了看周围,发现有只土狗在不远处玩耍,他朝那狗唤了几声。
“阿狗,过来过来,我这儿有好吃的。”
土狗看见穆远在向自己招手,伸着舌头跑了过去,在穆远跟前坐下,它嗅了嗅穆远碗里的东西,然后大口大口地吞咽。
“嘿嘿,阿狗,还是你乖。”穆远蹲在地上,捧住下巴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土狗,自说自话道:“你比那个姓文的懂事多了,那家伙净是败家子,整天就知道浪费食物,还动不动就摆出一张臭脸,气死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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